“你,叫什么,以前住哪?”
“我叫焦二,以前……以前……”可能由于太过紧张,第二个被审问的汉子,突然磕巴起来。
“拿下!”武修们不由分说上前抓人。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良民。”
“良民……”负责审问的摩盟教徒冷笑,然后一掌将其脑袋拍碎。
霎时,红的白的残浆,便一股脑的溅在附近所有武修脸上,他们也不嫌弃,竟都伸出舌头,将嘴边的浆液****干净。
这一幕,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以至于,接下来讯问,再也没有人敢结巴一下。
“你,叫什么,以前住哪?”
“回官爷,我叫蒋平安,以前住油柿大街甲叁号,是甲字保的保长。”
“保长,不小的官啊。”
蒋平安的脸,瞬间变得死灰。
幸好,这一次,对方并没有杀人,只是指着整个聚集地的男男女女,说道:“看仔细点,有没有你认识的。”
“回官爷,这家姓马,我都认识,还有这家,姓王,也是油柿大街的良民……”
“没了?”
“没了,就认识那么多。”
“那你再看看,有没有最近混进来的陌生脸孔。”
“是是!”
蒋平安转身,目光一一扫过幸存者,最后,定格在了江成身上。
“怎么?!”摩盟教徒察觉到了异样。
“回长官,没有。”
短暂的停顿后,蒋平安移开了目光。
“是么!”
负责审问的教徒上前,一把抓起江成衣领:“你叫什么?以前住哪?”
“我叫江十四,以前……”江成顿住了。
此时此刻,他不敢乱编。因为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被人拆穿。
“回官爷,我家以前住甜水井胡同,庚肆号,不是自己的房子,是租来的。东家姓潘,叫潘常年,家里共有两双儿媳,五个孙子和三个孙女,他家大儿子叫潘实天,二儿子叫潘实立,在果毅军中效力,是屯长,内罡境三重天的修为……”
却是女奴,及时开口,接过了江成的难题。
“够了!说说你,干什么的,她又是谁。”这一次,对方指定了江成,也就说,再也不能由女奴替答。
“我是在车行码头做短工的,她是我媳妇,我们都是外堡人,家里穷,出来讨生活……”
潘家集在被秃鹫摧毁前,是一座拥有上万人口的大镇。
这样的大镇,再加上往来不息的客商,按说,可供选择的身份应该不少。
但江成知道,那些光鲜的和容易说清楚的,都不能冒充。
比如,本地的官员,富豪,各家掌柜,小二等等,因为经常抛头露面,一旦假冒,就会很容易被人认出。而来往客商,更是摩盟教严格盘查的对象。
所以,他才要说自己是一个以靠力气活为生的苦力。
苦力嘛,平时扛扛麻袋搬搬货箱,根本就没人关心你长什么样,家住哪里。
“是吗?我看你好像练过武。”
审问的摩盟教徒一巴掌拍在江成身上,打得他应声而倒。
“官爷说笑了,自从神武侯诛灭仙门武道大昌以来,哪个男人不想练得一身武艺,出人头地?小人只不过天赋不行,无法突破后天,这才来潘家集做了苦力。”
道种可以遮掩,但经过淬炼的身体不行,所以,江成干脆大大方方承认。
“本事稀松,心倒不小。”对方冷笑,然后看向女奴。
或许是她那死气沉沉的样子,跟目标相距太远,摩盟教徒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她,改而盘问别人。
如此,又折腾了许久,他们才带人撤离。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留下了五个武修改换平民装束,混在幸存者当中。
“好险!幸亏我们先到一步,要是拖到明天,会被抓个正着。”
女奴的眼中全是庆幸之色。
“刚刚你是怎么知道如何冒充的?”
“这个。你在废墟翻东西的时候,我正好看见,就收了起来,原本打算明天早上给你,让你背熟。”
女奴从隐秘角落摸出一本户籍副册,上面记录的信息,果然和她先前所说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还有关于那一家人详细的外貌描述。
真背熟了,只要不遇到户主本人,根本就不会露破绽。
“别说了,睡吧。”江成的灵觉,发现摩盟教徒中的一个,正向这边走来。
“官人,我好怕!”
女奴立刻会意的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江成只好抱着她,像一对真正夫妻一样,相拥而眠。
潜伏的教徒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便悄悄离开。
“官人,我好热。”
又过了一会,女奴在他耳边喃喃说道。
是不对!
江成注意到,对方说话的时候,除了淡淡幽香,还有一股灼热气息。
应该是发烧了。
在阴暗树洞藏了十多天,不吃不喝再加上担惊受怕,就算武修也扛不住。
更何况,当时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江成每次练功,都会有一小部分暗元灵悄悄侵入对方身体,腐蚀生机
“发烧而已,不用怕。”
话虽如此,可江成却没有好的办法。
暗属性元灵并不是适合治病,而能治病的草药,又要进山才能采到。
在摩盟教徒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我好热,抱抱我,快抱抱我……”
烧迷糊女奴一边说,一边拉扯自己的衣服。
江成猜,可能是由于体温过高急需散热,便动手协助对方,将全身衣服脱下。
如此,女奴的躯体,便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
真不愧是世间罕见的美人,那嫣红的笋峰,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黑暗的禁忌之地,每一处,都没美到让人心惊肉跳。
哪怕是道心坚定的江成,也要失神一阵,才恢复正常。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他又找来一块湿布,盖在对方头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一般来说,武修由于体魄强悍,所以很少生病。但一旦生病,就绝对不是简单问题。这一点,无论先天后天都一样,区别仅仅是,先天的麻烦,会比后天更加严重。
“呕……”
又过了一会,安静仰躺的女奴,突然呕吐起来。
无奈的江成,只好将沾满污秽的被毯丢掉,然后打水,给对方清洗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刺激作用,在冷水刚接触身体的那一刹,女奴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又迅速闭上。
脸也变得更加火热。
“弄就弄吧,反正我也答应给你了……”
她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这话江成并没有听到,因为女奴只是微微动了动嘴皮,根本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