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事听了不紧不慢地取了云溪的字条。
“总共是六千七百六十一颗完整的珠子,另加七个碎成半个的和三个不到半个的……”钟管事的念完,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盘子,第二个和第三个皆是空的,而第一个盘子里……
钟管事取了那盘子,然后将里面碎渣子倒在了桌上……
众人看清楚时,赌坊里突然响起了惊呼……
萧元佑嗖地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真想不到,居然赌坊的珠子里竟然还有破珠,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云溪居然在如此多的完整珠子里,准确地看到了那几个破珠……
明明,自己测过了重量,明明,自己不可能会输的……
可为何今天却输给了自己想要修理的小子?
他怀疑是有人动手脚,可是那些珠子只有牙行的人碰过,牙行的人个个声望极高,断然不会帮任何一人作弊。
怪自己有眼无珠吧,可又不甘心。
“八王,这些珠子除了牙行的几位先生,不曾有人动过,这点,在场所有人可以作证。钟管事,这局,该是谁赢想必您老心里有数吧?”
云溪浅笑着,望了一眼坐在对面气急的萧元佑,只见他悠悠地起身,然后伸了伸懒腰,“钟管事,按照约定,是否晚辈可以拿那二百万两银票呢?”
钟管事这才从震惊中醒来,只见他道,“是可以。”
钟管事这个回答便等于告诉众人,这局,是云溪赢……
只见云溪走到对面,从萧元佑面前取了那二百万两的银票,然后对着那握紧拳的萧元佑行了个礼。
萧元佑身边的曾熊不愤,然后要冲上前替自家主子揍那云溪。而萧元佑伸手挡住了他。
“让他走!”萧元佑咯咯咬紧了牙,这口气他咽不下也得咽,毕竟当着牙行管事的面,一旦说错什么做错了什么,那便是让天下人落了口实,最重要的是,他输也输了,让他走,也只是输面子,毕竟这赌局是自己下的,而不让他走的话,便是仗势欺人了……
可是他没有忘记向身边的人使眼色。
而手下的人也悄悄地点了下头便有一人退了去。
“哦对了!”已经转身要走的云溪突然回头,“云溪听闻八王从来不仗势欺人,所以,小爷我若出了这永和坊,绝对不会遭遇不测的是吧?”话落,又看了一眼牙行的人,似乎在说:小爷我若是遭遇不测便是那八王下的黑手……
萧元佑听了这话更气得全身颤抖……
“本来小爷只想来永和坊散散心的,却不想到意外捞了笔横财,八王钱多没地方花所以拿来给小爷我,小爷我也不能太小气,这里有三万两银票,赏给大伙,算八王赏的,别谢我,谢八王……”
说完,将手中的银票一抛,人群便乱了,而他人就这么消失在哄抢的人群里……
在云溪离开的那一刹那,永和坊里再次响起了惊呼,因为八王气得吐血了……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拿钱给别人花不说,用最蠢的赌术输得如此的惨真是鬼迷心窍自讨其辱……
云溪,别再让本王看到你,不然本王有本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