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桑歌伸出了左手,本想再摸摸孩子的头,却又将手缩了回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问。省得他在那尴尬。
“我想告诉你,刚才我和啊布古起了争执,我知道他这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让你们小心点。”
“他有种来,我就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我笑了笑。
“啊依,先带桑腾一边玩去。”桑歌唤了声,一个妇人便上前带走了桑腾。
“他,很想和你回家,为何……”不接他回去?我管起了闲事。
“还记得年初一时,你骂我是个祸害么?巫师告诉我说我天生命硬过头了,我才五岁多,我的啊爸就死了,我啊爷便卖了我的啊妈,那时,啊三才一岁,啊爷不知道啊妈怀了啊四,硬是拆散了我们母子,那蓝啊妹的啊爹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没几年后,那老爹也去世了,等我十五岁的时候,去西燕寻到了自己的啊妈,结果没几年下来,啊妈又死了,六年前,我认识了桑腾的啊妈,娶了她,她才生下桑腾六个多月,便自己回娘家,路上遭歹人**了,她回来告诉我,我无法忍受,当然也暂时接受不了她不洁的事实,她便投了玉宁河……”说到桑腾的啊妈,桑歌泪眼模糊。
“那真是你错了。”我说。
“我知道,你说过我是个祸害,迟早,我也会害死桑腾的。”他听到我的话更难过。原来他是这么想才不让桑腾在他身边成长。
“不,我说的是桑腾的啊妈,你不应该嫌弃她,她之所以受到歹人的污辱,是因为你没保护好她,你应该得愧疚,因为她被人**了,心里应该比你难过,她的痛比你还深,若不是桑腾在你这里,她定是没脸再回来见你了,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她的人……而你,真不是个好丈夫。”
我没有给他面子,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古代的女人命真苦,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用生命去承担责任,所以我对古代男人更加失望了……
“我后来也这么觉得,我的心一阵沧凉,沧凉得无法呼吸,我害怕,有一天我所有的亲人都会离我而去,所以一直让啊三啊四还有蓝妹在桑寨呆着,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让啊四跟来。”他说。
“事实上你也不该让他跟来。”我说
啊四喜欢我,就不应该在我身边转,哪怕他真的是个好帮手。
“我知道,我是个祸害。”他又说。
“不,你错了,他们的死是你的不幸,与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呢?他们不是你亲手掐死的,不是么?你应该带着桑腾在身边,这样,他的童年才幸福。”我说。古人啊古人!迂腐啊!
“你忘了,你身上有我下的毒么?你若是没有见到我,也是个快乐的小啊妹。”他内疚地看着我。
“把这事忘了吧,我的毒,会解得了的,我一直在解。”我轻描淡写。
“啊妹,真的可以解么?六狗子已经死了,没有他的血……”
“我的命很硬……”我说,笑了笑,“不是你能克得了的,再说了,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他的脸色在下一瞬苍白了……
“让啊四带人去跟着啊布古,他见我们医好了玉宁城的百姓,绝对会再次挑起事端,我不想,他带给我麻烦。”我说完,然后离开。
果真,两天后,桑歌抓住了啊布古,人赃并获。
原来啊布古为了在二月初二花炮节那天得到南越各族人的关注,于是想再次陷害桑歌,让桑歌失去威信,然后增加他自己的威信……
而桑歌知道当年玷污桑腾的母亲的人是受啊布古指使的时,眼红了,一刀杀了他。
因为揪出一条害虫又带了汉医救下玉宁城百姓,使得瘟疫不再传播。桑歌的威信更高了,我站在广场上的一角看着台上被群众拥戴的桑歌有些许安慰。他在荣耀的首领台上在搜寻着什么,当我和他四目对视,他的眼神再也没移开,原来,他在寻我,我不禁隐到一群高大男人的身后,不再望他。
“橙叔,我们回去……”我转身离开了……这个男人的光华与荣耀与我无关,所以我不须要去为他在意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