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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答案

花小痴突然想起了一个从前读过的故事。故事的开始是男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女生。两人砰然心动,并开始恋爱。后来女生发现了男生跟另外一个女生约会,她哭着发脾气,问他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出现第三者。男生告诉她,其实她才是第三者。

原来早在认识她之前,男生已经跟那个她以为的第三者恋爱了。后来他们闹别扭,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这个时候,男生遇到了女生。

“不!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花小痴发疯似的大喊。

“我要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吴南说今晚会打给我,就一定会打。”花小痴吸了口粗气,然后给了自己一个甜甜的笑容,以示自信。

她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宿舍。麦子见到她后,只问了她一句:“你没事吧?”没想到花小痴居然像摸不着头脑地说:“我?有什么事呢?”“你跟吴南……”麦子顿了顿,没再往下说。花小痴很快就接了话:“哦,之前是有点误会,不过情侣之间肯定会有点小吵闹的,没事,很快就都和好啦。”

看到花小痴一脸的高兴,麦子也没多问了。或者吴南早已跟她说清楚了吧。这小子还算是个人。

花小痴放下了单肩背包,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已经很累了,但还是不停地看着手机。玲玲看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便问:“小痴,你这是在干嘛?”

“哦,我正想打开电脑更新小说,是在想情节啦!”

玲玲再没追问,花小痴便想着这样的回答还算过得去,干脆真的打开电脑,装作要更新小说。

接近11点时,吴南才来到了花小痴的宿舍门口。他想见她。花小痴接到了电话后立刻飞奔出了宿舍。

“小痴,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得当面跟你讲才清楚。”吴南看着花小痴,眼神里似乎有些内疚。

“我跟那个女生很早之前便认识了。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在遇到你之前,我跟她就很亲近,但是……”

“别!快停!”花小痴突然脸色大变。

“小痴,为什么……”吴南察觉到了她的怪异。

“以下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其他的都别说。”花小痴突然向他下命令。

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让人窒息起来。

“你送过内衣给她?”

“是。可是……”

“你还会继续送她内衣吗?”

“我……”

“‘是’还是‘不是’!”

“是!但我是有原因的!”

听完最后的“是”后,花小痴突然转身跑进了宿舍。宿管阿姨故意大声说:“十一点到了,宿舍要关门了。”暗示他也该回去了。

那一夜,花小痴和吴南各自辗转反侧。

其实花小痴只是不想听到关于那个女生的话题。如果她不知道,她就不会介意;如果她不知道,她就还是吴南的女朋友。

她不是没想过,吴南会说他跟那个女生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普通朋友的亲密度惊人得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会承受不了的。

她的脑子像被数千枚炸弹轰炸过一样,想不到任何东西了。那个曾经装满了她和吴南的甜蜜回忆的大脑,如今只能看到一片废墟。

她和他几天没有见面了。因为他的电话她都不接,短信也只回一两个字。冷战要开始了吗?可惜手机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接通了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后,直奔学校的情人湖。

那个陌生的女人约她去了情人湖的凉亭。她们相对而坐。她介绍自己叫罗绮,是吴南的青梅竹马。接着她把自己和他的故事说了个遍。只是花小痴再也没阻止她把他们的故事说下去。

或许面对着罗绮,她没有这个权力。又或许是她自己想听。不然她又怎么会应约。

她觉得那个女生在说话的时候,神情很醉人。是啊,那样精致得无与伦比的面孔再加上柔婉的声线,怎么可能不是一众男生们的女神。

可有那么一刹那,她又觉得罗绮让她毛骨悚然。

可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在转身后发现吴南跑着过来凉亭时,罗绮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罗绮竟然握着自己的手了。

“呜呜,南,我跟她说我们的事情,她竟然用粗口骂我,而且还想打我,你看我的手被她抓出了几道痕了!”她一脸委屈地说着,把手递了过去。吴南看了看她那略微渗出点血丝的手,又看了看小痴,神情复杂。

花小痴蒙了。她定在那儿,没有动。

“啊,南,我的胃又痛了。可能胃炎又发作了,怎么办?”罗绮按着自己的胃部,往吴南的身体倒了过去。吴南跟罗绮说了句:“我们走吧。”然后便扶着她走出了凉亭。

她是故意要让花小痴看到这一幕的。

花小痴还是定在那里,没有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了,花小痴还是没有离开情人湖。她有时看着情人湖微微荡起波澜的湖面,有时看着过往的情侣。忽然想到,可能这个人对他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误会她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他不开口说话呢?为什么不问她有没有做?就算他不能斩钉截铁地相信自己,也起码可以提出疑问啊!然后她绝对会跟他说:“我没有。”然后他们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幸福地在一起了。

她一个人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巷子里。忽然冒出来几个高大的社会青年。她被打劫了,而且衣服还在撕扯时被抓破。吴南及时找到了她,跟那些人搏斗了起来,且以胜利告终。

她的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在她昏过去的时候,麦子、灿灿和玲玲都非常担心。等到她在病床上醒来,她看到了眼前一大堆的林志颖的海报和零食。吴南睡在了她的病床上。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手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死都不放。

“不用挣扎了,我死都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而我也只属于你。”

吴南闭着眼睛说着,手捉得更紧了。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花小痴终于听吴南把话说完了。他说,他知道罗绮的性格,也知道她可能是装胃疼的,但他还是得照顾她。因为5年前他曾经害她的脚受伤。她当时整个人疯掉了,得了情绪病,时而阴郁沉闷,时而暴跳如雷。她的芭蕾梦毁于一旦是他造成的,所以他发誓一定会陪她重拾信心,再次跳回芭蕾舞。

转眼便5年。他知道她对他有情,他也知道她不能受刺激。而且她现在恢复的水平只是当年的三分之二,所以只能说花小痴是他的一个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花小痴闭上眼睛,默默地听着。对于她跟吴南之间的误会,她觉得这还不是最好的答案。或许吴南那只捉着她一直不放的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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