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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蚂蚁之死

半下午,我正蹲在卫生间的地上搓洗一件短袖衬衫,洗衣盆里全是肥皂的泡沫,泡沫里包裹的还是衣服。昨天是周末,熬夜看球赛,天蒙蒙亮的时候才上床,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开始洗一周攒下的脏衣服。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突然叮铃咣啷响了,我甩掉手上的肥皂泡冲进卧室。电话是李凯打来的。我一接通电话,李凯就火急火燎地说,喂,哥们儿,你在哪里。我说在家洗衣服呢。李凯说,先不要洗了,张磊出事了。听李凯急切的口气,我预感到事情严重,问张磊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凯声音涩涩的,带着明显的哭腔说,张磊死了。死了?开玩笑呢吧,前天晚上我们三个还在一起喝酒聊天来着,他划拳的时候碰翻水杯溅起的汤汁弄脏的衬衫我都还没洗干净呢,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呢。

我顿觉后背发凉,呼吸短促,天气似乎顷刻间从酷夏穿越到了寒冬,由不得吸了一口凉气。

张磊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的声音发颤,手抖得握不住手机。

李凯哽咽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说他也不清楚,刚才给张磊打电话没人接,打到他们公司,才知道张磊出事了。李凯说,我们到张磊家里去看看。

我甩掉拖鞋,套上运动鞋和一件T恤衫,匆匆忙忙冲下楼。李凯已经坐着一辆出租车来到我家小区门口。司机问了目的地,一踩油门就朝着张磊家所在的小区飞奔。李凯两眼泪汪汪的,让我的心里像扎了千万根钢针一般难受。我不忍心再看李凯因为悲伤而扭曲的脸,把头转向车窗外面的街道,但两眼却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

跳下出租车,我和李凯一路小跑来到张磊家。张磊家里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他的家人和李丽的家人都来了,一个个眼睛红肿,面色凝重。李丽的一双大眼睛已经哭成两颗水葡萄,脸上早已看不到昔日的光彩,身体软弱无力地斜靠在沙发后背上。看到我和李凯到来,李丽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像开启的泄洪闸,哭得伤心欲绝。

我和张磊、李凯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在镇中学的宿舍里床挨床住了三年,关系没得说。张磊个头高,身体强壮,而我和李凯矮他一头,身体也不及他壮实。再加上张磊的生日比我俩都大几个月,在我和李凯的面前,张磊便经常扮演着大哥的角色。

高二上学期,张磊的母亲患了癌症,没多久就去世了,家里就剩下父亲一个人,孤零零地耕种着几亩地。母亲的突然离世,让张磊备受打击,一度产生了退学的念头。但父亲坚决不同意,他家世代务农,没出过一个读书人,张磊是他们家族第一个考上高中的孩子,父亲还指望他考大学呢。也是因为母亲去世的缘故,张磊的学习成绩开始滑坡。在我和李凯的鼓励下,张磊渐渐从失去母亲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高考结束,收拾行李回家前,我们三个人在镇上的露天啤酒摊上痛痛快快喝了一肚子酒,直喝得舌根发硬,两眼僵直。那天我们都说了些什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三个都醉了,第一次尝到了人生中醉酒的滋味。

深夜,我们三个醉醺醺的大男孩互相搀扶着回到学校,门房值班的大爷看到我们烂醉的样子,说什么也不给我们开校门。在我们的再三请求下,大爷问了我们的班级和姓名,才打开校门放我们进去。我们跌跌撞撞回到宿舍,歪歪扭扭躺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磊没有填报志愿,也没有回家,给父亲捎了一封信就揣着他的高考成绩单去县城打工了。

那年秋天,我和李凯都去外地上大学。每次放假回来,我们三个都要在张磊的住处聚一次,吃着张磊买来的各种食品,讲述着各自在打工期间或者校园里遇到的种种趣事和辛酸,我们的笑声时常充盈着张磊逼仄的住处。

四年后,我和李凯大学毕业。在我们四处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张磊已经在一家颇有规模的广告公司里任职部门负责人。在我和李凯眼里,张磊已然小有成就,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收获了一份甜蜜的爱情。

就在那年冬天,张磊和李丽手牵手走到了一起。结婚的时候,因为手里没钱买房子,张磊在城乡接合部租了一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机,一套锅碗瓢盆,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张磊答应过李丽,将来一定买一套他们自己的楼房,一切陈设都按照李丽的构想安排。李丽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农村女孩,她爱张磊,也知道张磊爱自己,她还知道张磊一定能实现诺言,给她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楼房。他们的新婚日子虽然简单,但是处处透着甜蜜和幸福。

出租屋的隔墙是用木板拼接的,隔音效果差到无法形容,这边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婚后不久,他们搬到了另一处出租屋里,那里的隔墙倒是水泥砖墙,不用再担心有什么动静会被邻居听到,但空间依然狭小。下班后,我和李凯经常去他们的蜗居串门,多半时候,我们三个男人并排坐在床上,李丽则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陪我们聊天,或者拿一本杂志翻看。有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坐在张磊家的双人床上打扑克,或者排成一排去街上溜达,李丽小鸟依人地靠在张磊高大宽阔的肩上,让我和李凯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幸福。

张磊为人直爽,结交的朋友多,他们的蜗居时常人满为患。

一段时间后,他们积攒了一些钱,搬到了市区的一套旧楼房里,虽然还是出租屋,但是比起城乡接合部的蜗居来,已经宽敞了许多,一室一厅,还有卫生间和厨房,李丽把他们的住处收拾得干干净净。

张磊搬到市区后,我和李凯没少去他家蹭饭。李丽做饭的手艺好,每次发了工资,她一定会多炒几个菜犒劳张磊。张磊每每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往往舍不得独自享用,总是会打电话问我和李凯吃没吃饭,没吃就到他家来。

李丽温柔体贴,贤惠善良,她待我和李凯十分热情,每次都会多做两碗饭。我和李凯也不推辞,大快朵颐之后,往往还要喝两杯。不过,酒水我和李凯来时就准备好了,经常是我带一两瓶白酒,或者李凯拎着一扎啤酒来,我们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李丽则笑盈盈地坐在我们旁边,听着我们三个人谈话,间或起身倒杯水,有时也参与我们的谈话。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四个人还经常一起上街溜达,个别时候也进KTV消遣,把自己完全融入到城市生活的灯红酒绿当中。

那几年,全国各地的房价都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可是房价涨得越快,房子也卖得越好,往往一处新楼盘还没有开工,就已经被人预订一空。不管走到哪里,耳朵里充斥的都是议论房价的声音,仅仅一个房子,已经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当我们县城的房价从最初的一平方米一千元涨到两千元的时候,我和李凯都在家人的资助下按揭了一套住房。虽然我和李凯都还是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房子是个既让人头疼也很现实的问题,早一天买就有可能节省一大笔钱。张磊也早就想按揭一套楼房,可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几万元钱,因为李丽的父亲干农活时开拖拉机撞伤人,全都赔给了伤者。手里没有钱,只能望房兴叹。

后来,张磊又搬了两次家,第一次是因为房租每月跟着房价涨,第二次是因为回家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巷,李丽有一天晚上加班回来,被两个小流氓跟踪,差点出事。

当县城的房价一路飙升到一平方米三千五百元的时候,张磊和李丽终于又攒下了一笔钱,东拼西凑总算交了首付。

张磊说,没有一个固定住处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办完按揭手续的当晚,张磊叫我和李凯去他家里吃饭。我们边喝酒,边聊天,为张磊即将到手的新房频频干杯。喝着喝着,张磊却突然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他说结婚都快三年了,他们两个人却像蚂蚁搬家一样,今天这里,明天那里,一点都没有家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给心爱的人一个安稳的家,活着都觉得亏得慌。李丽劝他千万不要那样想,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就是露宿街头她也没意见。

毫不否认,我和李凯打心眼里羡慕张磊找了一个好妻子。

那晚,我们三个大男人又一次喝得酩町大醉。

张磊最后一次搬家是三个月前的事,他们按揭的楼房交工已经半年,陆续筹钱装修后,重新置办了一些家具、电器,他和李丽高高兴兴搬进了属于自己的住房。他们还打算年底要小孩。

那天,我和李凯前来沾他乔迁新居的喜气,我们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喝醉,看张磊和李丽一脸的幸福,我们也跟着高兴。谁曾想,生活刚刚走入正规,幸福的日子才开头,他却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和李凯安慰着李丽,急切想知道张磊到底是怎么死的。李丽看了我俩一眼,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李丽的好姐妹告诉我们,张磊昨天一夜没回家,李丽打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原以为他在单位加班,一大早却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让她到城郊的人工湖去一趟。虽然警察没告诉她是什么事,但李丽预感到一定和张磊有关,她放下手头的工作,急急忙忙打车来到城郊,在一处几十亩大的人工湖的岸上,李丽看到张磊穿着衣服躺在地上,身体被水泡得发胀。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女的,是张磊公司的同事,身上只穿着内衣,皮肤被水泡得惨白。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丽当场晕了过去。她说什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所在的县城地处戈壁腹地,城市边缘除了农田就是浩渺无垠的戈壁滩,戈壁滩上除了鹅卵石就是鹅卵石,偶尔能在石头缝里看到一丝彰显生命气息的绿色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由于气候干旱,一到夏天,空气干燥得划根火柴都能点着。好在城南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可以适当补充一点地下水,也能略微滋润一下干燥的空气。可是这条河一年里多半时间是干涸的,裸露着满是鹅卵石的河床,只有在雨季到来的时候,河里才会有不足一米深的流水。

近些年,当地政府为了改善城市的生态面貌,组织各单位在县城内外大量植树造林的同时,还在城市周边修建了几处人工湖,将河水或地下水引到人工湖里,以补充空气里的水分。

湖水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蓝莹莹的,远远看去像镶嵌在戈壁滩上的硕大镜面。夏天的傍晚,许多人结伴到人工湖里去游泳嬉水,脱下被汗水粘在身体上的衣服,将身体浸泡在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湖水里,倒也显得意趣盎然,不失为一种消遣。

因为前来嬉水的人多,一些商家也把店铺临时搬到了人工湖边,每到下午,卖游泳用具的,卖冷饮的小贩都陆续赶来,让人工湖周边变成了热闹的自由市场。

管理部门曾在湖边竖起标语牌,禁止下水游泳嬉戏。但禁令有时候也显得疲软无力,由于城里的游泳馆要收费,许多人为了省钱,更愿意到不收费的人工湖里来泡澡。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管理部门只好派专人在人工湖四周巡视,提醒下水者注意安全。人工湖最深处有两米多深,湖底是用碗口大的鹅卵石镶嵌而成的,石头表面渍了薄薄的一层泥,脚踩在上面容易打滑,所以下水的人大多都在浅水处嬉戏,主要是图个清凉。

张磊的生命在他刚过二十七岁生日不久宣告结束,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张磊突然死去,不仅我和李凯不能接受,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接受,毕竟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工作的阳光青年。如果他是因为身患重病,不治而死,生命的消失至少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或者他在大白天看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青年落入湖中,他纵身一跃去救女青年,最后精力耗尽沉入湖底,而这一切恰巧被人目睹,他的行为无疑是见义勇为,死的有价值,他的事迹还会被人们广为传颂。

可是,他偏偏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被一些好事的人们以讹传讹,演化成了一幕风花雪月的悲剧,并演绎出了多个版本,其中张磊和女同事早有私情,为了在一起,才在那天晚上跳湖殉情一说传得最为疯狂,似乎也最合情理。连我和李凯都开始怀疑张磊的死与婚外情有关,要不是和他有多年的交情,我俩可能真的会被谣言左右,颠覆多年来对他的信任甚至信赖。

事实上,受伤害最深的还数李丽,尽管她也不愿相信自己心爱的人会和另外一个女子去殉情,但事实上张磊又确实和女同事死在一起,她只有伤心更伤心的份。

张磊上中学时就学会了游泳,我和李凯的狗刨式还是他教会的,按他的游泳技术来讲,不应该在人工湖里轻而易举被淹死。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随着公安机关调查的一步步深入,人们心里的谜团也一点点解开。

出事那天晚上,张磊和女同事随公司老总陪外地客户吃饭,吃完饭又一同去KTV唱歌,直到很晚才结束。张磊和女同事把客户送到宾馆住宿后,本来打算顺路把女同事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去。但在出租车上,女同事提出让张磊陪她去城郊的人工湖边走走,张磊也没有困意,就答应陪她去散散心。

两人在人工湖边下车后,张磊给出租车司机留了话,让他一个小时后来接他们,司机答应后就开车走了。可是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司机开车回到原处,却不见张磊和女同事,打喇叭也没有人回应,司机以为他俩已经离开,就开车走了。

可以这样推断,由于近期业务繁忙,工作压力大,女同事来到人工湖边走了一阵,想到湖里嬉水放松一下,张磊为了避嫌就在远处等着。可是女同事不会游泳,下水后脚下打滑,呛了几口水,紧张之下呼喊救命。在不远处等待的张磊听到女同事的呼救声后,没顾上脱衣服,就一头扎进湖里去救女同事。由于天黑,张磊只能根据声音判断女同事所在的方位。女同事连呛几口水后,越紧张脚下越站不稳,呛的水也越多,渐渐体力不支,沉到了湖底。张磊也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下到水里先是听到远处有扑腾的声音,后来就听不到了,凭着感觉在水里摸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女同事,后来也因为体力不支,加之心里着急,脚下一滑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张磊火化那天,好多人都来为他送葬,人们悄声例数着张磊生前的种种,感叹着人生无常,生命短促。张磊公司的老总为了表达对他的哀悼,承担了张磊丧事的所有费用。

那天,阴雨霏霏,似乎老天都在为张磊的离去而哭泣。李丽的眼泪已经哭干,她机械地向来人表达着谢意,脸上的表情像一朵在烈日暴晒下失去水分的玫瑰花。

办完张磊的丧事,我和李凯好久都没有见面,我俩都怕见面后提起张磊而伤心,毕竟他是我们最好的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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