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却在玩手机,而是冒牌货在我面前,我却不能揭穿她!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呢?
是回去揭穿那个冒牌货的真面目,还是继续过她逍遥快活的日子?
不揭穿吧,看别人顶着她的脸,冒着她的名儿,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她的太子未婚夫,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她心里难受。
揭穿吧,天天对着那个毒妇大夫人和她的女儿步风华虚伪的脸,又要应付那些后宅无谓的争端,她死去的便宜娘肯定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掐死她:好容易逃离了狼窝,为啥回来?啊?为啥?
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两个多月来所经历的种种,除了意外捡到妙韵这个丫鬟算的上喜事,她莫名其妙地死在荒山野岭算是“丧事”,其他的……,不说也罢,因为她基本上都是在逃跑,当然她也乐在其中。
九瑟是打从她从尸堆里爬起之时,它就跟在身边的,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样,原主记忆里唯二的东西。那日,她欣喜地以为自己捡到了宝,没想到两个月相处下来,这货除了吃喝拉撒睡,她目前还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殊用处。
目光在妙韵和九瑟身上徘徊,步惊凰心不在焉地啃着包子,觉得这两货也算的上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了,她应该有必要并且有义务告诉她们真相,让她们也来分担一下她矛盾痛苦的心情。
妙韵正在数她的私房钱,被她的目光刺得有些暴躁,瞪了回去,“你看着我干嘛?”然后继续数钱。嗯,等再干完明天那一票,她就能凑够嫁妆了!
步惊凰又把视线投向了九瑟,九瑟喵呜一声——小爷现在很受伤,心情很沉痛,不想理你!
“你怎么受伤了?又为何沉痛了?”步惊凰一口吞完包子,凉凉地看着它。
九瑟爪子对着爪子喵呜——前几天主子凶了小爷,还饿了小爷好几天,小爷胃痛心痛浑身都痛。
步惊凰脸颊抽搐,正考虑要不要拿鞋底板扔过去的时候,眼角斜光看见妙韵已经数完了“嫁妆”,正小心翼翼地用油料纸包好,又小心翼翼地将“嫁妆”放进精致漂亮的木盒子里,锁好。等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又噔噔跑上楼将东西藏好。
就这点钱也弄得这么宝贝?啃包子的嘴不动了,她的眼皮跳了跳,不会是背着她还有别的私藏吧?
她胡思乱想着妙韵到底把她的私房钱藏在哪儿,妙韵这儿又噔噔跑下楼来了。她咳了咳嗓子,端坐于步惊凰面前,一副准备与君促膝长谈的样子。
“说吧,你昨晚对我隐瞒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忘了!”
昨晚小姐脸色煞白浑身冒汗,双手还不停滴抠地面上的泥土,指甲都抠坏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傻笑,笑得她心都碎了。
步惊凰掏了掏耳朵,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讪讪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记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比如?”
“比如我记起来我娘是怎么死的!”
九瑟竖起了耳朵。
“又比如?”
“又比如,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步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