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战的话平平淡淡,丝毫不起波澜,却把穆颜夕结结实实吓着了。她偶尔脾气不好,也会对着许修战骂几句,许修战从来不理她,害得她差点忘记了,许修战也是黑道出身。这会儿一听他的话,她才突然醒悟,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
穆颜夕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缠上许修战的胳膊,见他没甩开她,她松了口气,撒着娇说,“我不过是开开玩笑嘛,人家脾气不好,下次不会了,你原谅我吧,阿战”。
许修战看了穆颜夕两眼,扯着她的胳膊朝后厅走去。
许修哲追出宴会厅,安以诺已经上了黎亚洛的车子,他将拳头重重地击打在大理石柱上,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队长,你今晚很出风头吆,三大帅哥为你争风吃醋,啧啧啧,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苏晓月托着下巴,满是崇拜之情。
“那是,姐要是早这么疯癫,整个C市都是姐的地盘,哎,当初年幼不懂事啊,17岁就入了先锋营的门,好不容易穿一次礼服,还是出来演戏的”,安以诺扯着身上的礼服,感慨地说。
“队长,你平时也可以穿啊,你也不是经常出任务啊”,苏晓月觉得完全不是问题。
“日常,你是说在南沙群岛吗?你确定本队长穿成这样,那帮小子还能好好训练,小月儿啊,你是真的不了解男人吗?”安以诺被木承泽带坏了,对于男性荷尔蒙随时随释放的事实,她了解地清清楚楚。
苏晓月看了看开车的程东,又看了看眯着眼睛的黎亚洛,支吾着说,“那队长,你就很了解男人吗?”
“当然”,安以诺话一出口,便得到了黎亚洛和程东的白眼。
程东还好,他毕竟在开车,瞟了安以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黎亚洛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呿,你个死丫头,你混了二十几年,就经手了一个木承泽,还好意思说了解男人,如果光用眼看得就算了解,老子更了解女人,老子每天看到的女人,不算我老妈,起码也得有十个,老子都不敢说了解女人,你这死丫头就敢说了解男人了,木承泽能代表所有男人吗,孤陋寡闻”。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经手的少研究得多呀,你算算先锋营有多少男人,要是换成女人的数量,你从今天开始看,每天看得眼睛抽筋,起码也得看上好几年,何况,我也不算用眼睛看,我这不是还和他们一起共事吗,啧啧,诶,一看你就想污了,我鄙视你”。
“靠,我想污了,明明是你故意误导”,黎亚洛悲愤了,一晚上陪着演戏当背景板,他容易吗他。
“哎,人家都说了,心里想什么就会看到什么,你心里这么污,才会说什么经手之类的话,哎,黎妈妈真不容易,儿子经手这么多女人呢,竟然没有一个领回去,哎,黎妈妈每天看着小芒果,不知道有多眼馋呢,可惜儿子不争气”,安以诺摇头晃脑的数落黎亚洛。
苏晓月乐不可支,笑倒在后座,程东也忍不住笑了,只有黎亚洛虎目圆瞪,恨不能扑上去要安以诺一口。
安以诺有恃无恐地回瞪着,拍了拍程东的肩膀,女王的吩咐道,“带我去坡子街,我饿了,要吃口味虾”。
“会不会太晚了?”程东抽空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了。
“可是,我也想吃”,苏晓月爱吃辣,虽然吃不多,但是无辣不欢。
程东从后视镜看了眼苏晓月,可怜兮兮的嘴馋样儿,他叹了口气,任命地调转车头,朝坡子街开去,特战旅的女人们,一个他惹不起,一个他舍得惹,只得服从命令了。
C市真不愧是不夜城,真正的热闹正是从凌晨才开始的。坡子街就在酒吧一条街的临街,越晚越热闹。
程东把几个人放在店子门口,便一脚油门找地方停车去了。
混晚上的人都比较年轻,安以诺一行人明显有些格格不入,况且男子西装革履,女子礼服加身,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他们下意识地给让出了一条路。
竟然不用排队,安以诺暗喜,一边道谢,一边拉着苏晓月进了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