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赵仁凡整个人都愣住了。
先前诉说的一直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青梅竹马，如今突然一变，转折如此之大。
“发生了什么？”赵仁凡惊了。
他心中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乾书翁不是这种人。
“你应该听说过，他多年前，曾经与人大战。”丹秋讥笑道，“一人之力，力敌数人，多厉害啊……当中，就有我师父！”
丹秋说着，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她整个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竟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似乎这一切，她至今都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到底怎么回事？”
赵仁凡眉头凝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些事当中，藏着很多秘密。
当年那一站，他略有耳闻。
但是真正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现如今江湖盛传的，乾书翁一人力敌数人。至于乾书翁的对手是谁，结果又怎么样，都根本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传言，都只有一句话。
这让赵仁凡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具体我也不知道。”丹秋沉声道。“我只知道，我到那的时候，师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她身上，全是伤口。我查过，是他的兵器所为！”
“会不会搞错了？”赵仁凡皱眉。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我看到他手中的兵器，上面沾满了我师父的鲜血。”丹秋悲哀的笑道，“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仁凡沉默，他实在是无法相信，竟然会有这种事。
“你师父莫非跟他……”赵仁凡觉得这一切，有太多的疑问。
“我师父并不是很赞同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因为，我是圣女峰的圣女，并不能与任何人修成道侣。”丹秋摇头，“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因为这个，对我师父下手！”
丹秋周身都生出了寒意，眼中更是有杀意跳动。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赵仁凡开口道。
“怎么会有误会？”丹秋戏谑的笑道，“如果有误会，他为什么不说？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赵仁凡彻底的沉默了。
这种事情，他没有亲眼所见，根本没有资格去评论。
也没有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
“我可以看看你师父吗？”赵仁凡沉吟，他觉得，如今最有可能找出蛛丝马迹的地方，就是丹秋的师父！赵仁凡始终不愿意相信，乾书翁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乾书翁会做吗？
赵仁凡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了。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寻一丝蛛丝马迹出来。
“可以……”丹秋点点头，她知道，赵仁凡不会相信这些的。不过她既然把赵仁凡带到了这里，也就意味着，她想让赵仁凡知道这一切。
说着，她手一挥，光芒泛动，那悬空的光团，开始慢慢的开始变得稀薄了下来。
里面的身影，逐渐清晰可见。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要个说法？”赵仁凡问道，既然是这种深仇大恨，为什么丹秋还能够忍到现在。
丹秋冷哼，咬牙道：“我去找过他多次！”
“你下不了手……”赵仁凡瞬间就猜到了所有。
“胡说！”丹秋娇喝，“我怎么会下不了手！这是深仇大恨……”
说到后面，丹秋明显没了底气，声音都小了，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只看到她满脸的愧疚与哀伤，哽咽的呢喃：“我对不起师父……”
赵仁凡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却是更加坚定了。
看到这一幕，他觉得，他更加有必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他眉头一挑。
因为随着面前的气息与光芒慢慢的消退，他此刻彻底的感受到了丹秋师父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
虽然没有了任何生机，但是一个人身上，怎么都会有她的气息散发出来的。
但是，赵仁凡如今，注意到的，根本不是丹秋师父的气息。
他注意到的是，丹秋师父身上那些伤口当中，散发出来的气息！
“不对！”
赵仁凡心头一惊。
“这气息，怎么会如此熟悉？”
赵仁凡惊了。
因为，这些伤口当中，跳动出一丝丝很诡异莫测的力量。
这些力量，赵仁凡感到无比的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你们感受到了没？”赵仁凡飞快的问白麒麟和斑斓鸟。
“当然！”斑斓鸟认真道，“不过，本王有些懵。因为这气息，本王怎么也想不到，它到底在哪出现过！”
“我也是！”赵仁凡沉声道，“但是我可以确认，绝对遇到过。”
赵仁凡凝起眉头，绞尽脑汁的在思索着。
丹秋根本不知道赵仁凡在做什么，只是在满脸苦涩的絮絮叨叨着：“乾书翁，呵呵，号称与令狐殇、季凡笙等人并立的人，就因为这件事之后，近乎销声匿迹，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他这不是愧疚是什么？”
丹秋的脸上，露出了嘲讽。
而赵仁凡却在此时，打了个激灵。
“令狐殇！”
赵仁凡惊了。
“没有错，是令狐殇！”
他的脑中，突然间仿佛有了一片光明。
丹秋师父的伤口当中，跳动出来的这一丝丝，极难察觉，甚至可以说，当今世上，除了赵仁凡之外，恐怕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察觉到的气息，竟然与令狐殇的力量，有着七成相似之处！
“是他！！！”
斑斓鸟此刻也惊叫起来。
“难怪想不起来，这气息，跟他现在的气息，差别有点大！”
白麒麟也惊了。
而赵仁凡，此时几乎已经确认了。
这气息，就是令狐殇的！
因为之前，令狐殇对乾书翁出手的时候，那种诡异无比，令他心神震动的力量，那种气息，他永生难忘。因为实在是太特殊了。
而如今，这股气息之所以让赵仁凡联想不到他，是因为，变化太大了！
除了那种特殊性没有变之外，其他的所有一切，仿佛都发生了改变！
“这个令狐殇，绝对跟这件事有关！”
赵仁凡心中沉吟，觉得这件事，他必须要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