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昙持酒瓶倒酒：“博士，和你喝酒真让人开心。”
她放下酒瓶，抓起吧台上的铃铛摇晃。
一会儿，胡莉和楚雅鱼乘电梯下楼，打开了大厅中的灯。两人皆变身为女军官，穿着不同颜色的收腰制服，足蹬高统皮靴，佩戴着手枪，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们走到我身边，胡莉摘下帽子放在吧台上，拭了拭头发：“要是在酒吧里见到我和臭猫咪的这副打扮，你会主动请谁喝酒？”
我瞅了瞅两人楚楚动人的模样：“我很少去酒吧，而且从不和带枪的女人搭讪。”
胡莉对楚雅鱼扁了扁嘴：“以后我们去逛酒吧，遇到象博士这类的男人，会很没面子。为了体面，你会怎么办？”
“拖到角落里先揍一顿，然后以身相许。”楚雅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坐下身叩了叩吧台，“两杯白兰地，加冰。”
胡莉靠在吧台上，接过苏昙递来的酒喝了一口：“苏女士，象你这么有气质的酒保很少见。”
苏昙咧了一下嘴：“小狐狸，别调侃我。我向博士提了一个很刺激的建议。”
胡莉转了转眸子：“大家身上都带着伤，不适宜进行太刺激的运动，我指的是户外，你们各自想找人上床例外。”
苏昙扯了一下衣服：“呵呵，别总往我枕头下塞避孕套。现在没功夫谈什么男欢女爱。说正经的，能改变航线吗？”
楚雅鱼显得有些兴奋：“往哪儿飞？”
苏昙做了一个手势：“向东。”
胡莉看了看我，放下酒杯走到操作台前操作了一番，偏过头来：“不行，多数地带都是水域和沼泽。”
我侧身看着她：“能不能搜索到一个面积很大的平坝？”
胡莉再次进行搜索后，走过来坐下：“很奇怪，有几个地方没有任何显示。也不属于禁区和禁飞区。航线没有开通，又没有座标参数，根本无法进入。我会记下这几个未知地带，以后试试从另外的航线能否闯入。”
我转动了一下椅子，对苏昙说：“往东的线路改为东南不会是偶然的了，看来从柜山到长右山刻意隐瞒了什么绝密的东西。但是我相信在完整的《山海经》上肯定有记载，问题是这种删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出于什么目的？”
“流传于世有关远古的信息本来就极少极混乱，”苏昙感慨地摇了摇头，“要从各种资料中找出有用的线索，无疑是大海捞针。只有另找机会亲自去探索。”
“也是，”楚雅鱼晃荡着杯中的冰块，“就象我们从柜山去闯众鬼之山，有的是惊喜。”
我喝干酒杯中的酒，对几个女人笑了笑：“冒险不是盲目的，才会有所收获。小狐狸说长右山周边多水域，倒是与经书上的描述吻合。记载中，长右山山下多水，山上没任何草木，但是有一种白色的类似猿的异兽和山同名，也叫长右。我曾经有过困惑，猿类和猴类几乎都生长在草木旺盛的地方，为何这种异兽能在无草木的山上生存呢？首要的问题就是食物来源从哪里来？”
苏昙再次给我倒酒：“灵掌类动物除了吃野果树叶，还喜欢吃蚂蚁。但是无树木的山，也少有蚂蚁存在。这确实是个问题。”
“会不会是长右山流出的水里有很多鱼，长右捕鱼吃维持生存呢？”楚雅鱼在吧台上磕了磕酒杯，“爱吃鱼的动物都漂亮。”
胡莉碰了碰她的肩膀：“这个扯的离谱了，象猩猩和猴子的动物怎么可能吃鱼呢？”
“不是说人是由猿转变而来的吗？”楚雅鱼扭了扭腰肢，“人什么都吃，那长右捕鱼吃有什么稀罕？”
“好吧，好吧，”胡莉妥协，“到了长右山，我们真能看到长右吃鱼，我把自己精选的一只变光口红送你。”
楚雅鱼眨了眨睫毛：“行，就打个赌，长右不吃鱼，我就送你一款能迷死人的香水。苏女士，这款香水最适合洒在睡衣上，能马上让男人动心…”
我赶紧喝了酒，乘电梯上楼回房。
我刚打开灯在床上坐下，画成一个花猫脸的康仪身着睡衣，揉着头发走进来：“金灿灿呢？”
我看着她的脸，忍住笑：“没见到，我刚从大厅里上来。”
康仪咧了咧嘴：“我换了身上的绷带，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眼，醒来就成这副模样了。”她走到床前掀开枕头，见到自己的内裤和胸罩，眼珠乱转，“我就知道这惹祸精会把我的东西藏在这儿，”她当着我的面在睡衣下穿上内裤，系上胸罩，做了一个手势，“以后真不能在孩子面前瞎唠叨，下午在我房里，我跟她说过以后希望和你生一个象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她从我衣袋中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把烟盒递给我，“偶尔你会不会想将来的事情？”
我替她点燃香烟：“即将来临的每一天都是未来。可是我们在旅途中不会停留。”
康仪抽了一口烟：“那等会停留那天再考虑归宿问题。”她抖了一下脚，走到门口，转回头来，“我得赶紧去找金灿灿，谁知道她有没有拍我睡着时的****，你早些休息。”
我点了一下头：“苏昙说金灿灿在程督察房里。”
待她走后，我整理了一下床铺，斜靠在床上思考着关于胡莉所说的那几个不明地带的问题。然而千头万绪，始终理不出一个有序的思路。
我感觉如果《山海经》里的内容被删减和篡改，首先应该发生在商周时期，到了秦汉，其中的很多内容已经残缺不全。如果是这样，删改的目的就是彻底抹去夏王朝和夏之前的历史。但是因为《山海经》里的内容太庞大，不管怎么删减篡改，仍留下了蛛丝马迹。由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地理位置的不确定性导致经书中记载的内容受到曲解，所以很多隐藏在经书里的秘密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尘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