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赠,(二)为“朔浠篇”,下次赠送……
千万别催……
寒今天是发着烧更的,不希望咱下次感冒被传染甲流而死的话,千万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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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翼※
还记得那天是他七岁的生日——三月一日。那天,宫内唯一一棵的樱花树也是宫内树龄最大的树盛开得异常美丽。站在远处,我看见漫天如雪般纷飞的樱花中,他紫色的衣袂被风吹得凌乱;白皙的肤色让人以为那是一位穿着男装的女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已美得像谪仙。哦对了,第一次见到小悠时,也有这种感觉呢——掉落在人间的仙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步偏移了原来的路线,朝着他走去。近看他,我才发现,他头微仰,非同寻常的蓝紫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头上携带着无数樱花的树枝。他虽像女子,但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气息及冷漠,却清楚地宣告,他是男子,不是女子!
“谁?”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树梢,看也不看我一眼,冰冷的声音差点把我冻僵。但我当时不禁一惊,这么小的年龄,他居然可以只通过感觉知道到达他周围的人,真是厉害!——我知道他没看见我。
我微微一笑,道:“我是殇曦翼。”
“哦。”他淡淡地应了声,视线仍停留在枝头。这时,我又不禁一惊,以往,任何人只要听到我的名字,便立刻谄媚地行礼奉承了。为什么他却毫不在乎?难道他不认识我吗?后来我才知道,他认识我,只是懒得理我而已。
“翼儿。”突然,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回过头,只见母亲独自一人,没有皇后样地提起裙角,小跑着过来。
“母后。”见了母亲,我微微点头,算行礼了,道。
“呼!”母亲顺了顺气,伸出手搂过依旧旁若无人盯着樱树枝的朔浠,道,“朔浠,这是我的儿子,曦翼。”
“哦。别碰我。”朔浠这才收回目光,冷冷地开口。然后在我和母后都还没看清的情况下,他又回到了刚刚站的那个位置,目光望着远处。母亲的怀里早已空无一人。
我不禁为他的举动有点生气。
“朔浠真是伤人啊~~”母后假惺惺地抱怨一句,将我拉到一旁,跟我说:“翼儿,他是你在外游玩的夜叔叔的儿子,叫朔浠,以后就跟你一起去学堂学习了。前段时间,他们一家人在经过一个偏僻山间时,被匪徒拦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只有朔浠,被仆人送回了夜王府。你和妹妹们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被人欺负,知道吗?”
“嗯!”我朝母亲点了点头,刚刚的怒火也消失了,我想,他应该是伤心过度了吧?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担夜王这个高高在上的地位的义务,一定很辛苦吧?
母亲朝我温柔地笑着,说:“好。那我先回去喽。你带着朔浠一起去学堂吧。从今天开始,他就跟你弟弟一样了。”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母亲远去。
我走到他身前,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没有多久,又转开了。
于是,我只好又移动了一下。他又将目光转了开来,我再次移动……好一会儿,他许是烦了吧,皱眉对我道:“有事?”呵,他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笑着,道:“朔浠,很高兴认识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学堂吧。”
“哦。”他依旧淡淡地应了声,听及学堂,眼中闪过意思鄙夷。他似乎对学堂很不屑啊。也对,以他的学识,当我们的老师都绰绰有余了。
大约半刻钟后,他的目光主动停留在了我的身上,问:“不是说去学堂吗?在哪?”他主动跟我说话了。我咧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嗯!我带你去。”说完,我朝着远处一个特殊的院子走去。
他不咸不淡地“哦”了声,跟了上来。这算不算把我当朋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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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浠进入学堂时,那些王公贵族连带指导我们学习的学士一起吸了口凉气。他们都惊叹与他的容貌。
许久后,他们才反应过来,行礼道:“臣(臣弟)参见大皇子(大皇兄)。”
“免礼。”我道,然后指着朔浠继续道,“这是朔浠,夜王。”
“呃?”刚起身的众人又惊叹了一声,随即,除了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外,其他的贵族统统跪了下去:“下官见过夜王爷。”的确,夜王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管是谁接受这个封号。毕竟,他在必要时,还能左右君王的生命。
“哦。”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看着起身站直的学士,问:“座位?”
那个学士忙领着我和朔浠到第一排,说:“大皇子、王爷这边请。”朔浠坐在了我的旁边,随即,所有的人都入座,学士马上开始讲授知识。可是,朔浠的目光却越过众人,望向了窗外,不把学士的话当回事。对此,我当即无奈了,准备在放学后好好跟他说说。
临近放学,学士照例出了一道题,今天,是要我们作一段描写人物外貌的诗或词。几个王公贵族都站起来作了一段,可是,那些句子都不够精湛,学士不太满意。
后来,学士似乎是故意的吧,恭恭敬敬地对朔浠道:“下官斗胆请王爷赐教。”看来他是看见朔浠的不上心了,想搓搓他的锐气。
朔浠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提笔在纸上留下一段秀美中又带着苍劲的字迹,如他的容貌一般。我从旁阅览了一遍,上面写的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皎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出自《诗经&#8226;南风&#8226;月出》)呵呵,朔浠居然惜字如金到了这种地步啊,回答问题也用写的。
将纸交给学士,朔浠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只是,其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绪。我想,他一定是想他的母亲了。听母亲说过,朔浠的母亲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大概就像他诗中所写一样令人难忘吧?
学士看了,大加赞赏了一会儿,然后,放学了。朔浠不说一句将我抛下,独自出了这个院子,出了皇宫。
但,经过好长时间的软磨硬泡,我终于让他把我当朋友、兄弟了!并且,我也知道了,他不仅脑子好,身手也不凡,身上,似乎还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只是,他实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