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品富加入参祭人员之列的事告诉给管家的时候,管家一头雾水,“老爷从来没让大少爷参加过祭祀,今年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李砚娚巧笑嫣然到:“既然他是大少爷,参加祭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过是参加祭祀的多了一个人,其他也没多什么事。李砚娚准备回房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各房各院都已经掌了灯,若是在娘家,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应该是在饭厅里一起用膳。父亲和哥哥讨论生意上的事,她则和嫂嫂说一些女红方面的事,母亲一般是亲手喂外甥吃饭,可那个调皮的小坏蛋哪里肯好好吃饭呢!一会儿藏到这儿,一会儿藏到那儿,不时探出脑袋冲众人做了个鬼脸。非得他爹板着面孔喊他:“庆狄,现在不好好吃饭,待会儿半夜要饿了,是绝对不允许吃东西的。”
6岁大的小男孩最怕他爹板着脸的样子,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娘,他娘只做没看见。他便又转头看着李砚娚,怯怯的叫了声:“姑姑。”李砚娚平日里就对这个外甥喜爱得很,这下看他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救,她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小姐你听,好多蛙鸣啊!”正沉浸在回忆里,却忽然被佩环惊喜的声音拉回到现实。她嗔怪道:“大惊小怪,不过是蛙鸣而已,又不是没听过。”
“佩环只是想念家里的厨子做的蛙肉了,嗯。”佩环做了一个夸张的舔嘴唇的动作,“想想都流口水了!”
李砚娚轻啐,“你这鬼丫头,说得小姐我都饿了。”
佩环调笑到:“那快回去吧,看看厨房里准备了很么好吃的。”
主仆俩现在所处的位置离竹园很近,李砚娚便想去看看王凝。走到门口就传来说话声,确切的说是段先汇责骂的声音。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当家人的位置不知道去抢!生意上的事儿不知道去争!全都让品吉那小子占了去!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娘您别说这些行不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去争去抢也没用!”赵品隽说话声音虽小,但语气异常坚定。
赵品倩尖利的声音响起,“瞧你这出息!说你是我亲弟我都嫌丢人!”
“你经常回娘家就不丢人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婆家被嫌弃呆不下去了呢。”
赵品倩气急败坏的说:“你这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敢跟我顶嘴!”
王凝温婉中带着悲戚的声音传来,“姐姐你别生气……”
“你给我闭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人还好意思赖在赵家不走!”
赵品隽怒了,他大吼一声:“不许这样说凝儿,出嫁这么多年连个女儿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
李砚娚带着佩环径自略过了竹园,无非就是争家产争地位的争论而已,再听下去对她也没好处,反而还会给她添堵。瞧瞧,这就是她的婆家。
前面,赵品祯哼着小曲儿迎面走来,好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见着李砚娚热情的招呼到:“三嫂。”
“心情这么好,又怎么捉弄你妹妹了?”
赵品祯缩缩脖子,“哪有,我哪敢捉弄那个小辣椒啊!”李砚娚笑笑不语,他又问:“三嫂这是从竹园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