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讨论，最终发现，其实大家都是土鳖，并不具备前往M国的任何经验，而能指望的，好像还是只有戚杨。
“曹兄，我决定了！我思考良久，终于能够下定决心！”戚杨一口包办曹小天等人的护照签证等等之后，很突然地在电话中这样说道。
“哦？你终于决定放弃辟邪剑谱了吗？好啊，我这里的秘籍任你挑，其实至高秘籍只是一种说法罢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才是真正的至高！”曹小天投桃报李，一定意义上说，戚杨这边，人情大于恩惠。
“不！我的意思是，我决定了，让你帮我，我还是认准辟邪，不管结果如何，不去试，永远不知道会怎么样！何况，你已经帮我跳过自宫环节！”戚杨并不是耍人，言辞很真诚，大概也经历过一场家族大讨论和心灵大拷问。
“嗯！原来是这样啊！好吧！我们S城见，我们刚从长黑山回来，还在路上呢。”曹小天万万未想到，当初好像并没有说服戚杨。
“呃！为啥不早点说，要是那样的话，我还跑什么，我老家就那疙瘩！也快到S城的样子，你们去那干哈？”戚杨充满疑惑，却选择用暴露家底来掩盖。
“我们去月空会总部。”曹小天没有选择隐瞒，如实相告。
“什么？你别告诉我，神秘的月空会，就在我家门口？可是不对啊，当初我的换肾手术，是在浦江做的呀！按道理讲，他们的总部，应该在南方才符合常理吧！”戚杨震惊大于惊愕，那是两种不一样的情绪。
“那如果我告诉你，月空会所在，跟咱们刚出来的地方，一样不知具体经纬，你作何感想？”曹小天是想直接震死戚杨啊。
“能够理解，但是没想到！”戚杨简要地概括出自己内心想法。
“那么，如果我再告诉你，各派大佬，包括你们龙门集团，事实上可能早就知道这事，甚至还亲自探索过星空秘境，你又作何感想？”曹小天是真干脆，一点也不留情。
“也能理解！如果这样的话，我的一些迷思就能说通了！比如，我们董事长，明明外表一无是处，却能长期控制那个位置，而反对他的人，活不过一个月！原来他跟月空会有联系！”戚杨有一种如释重负，恍然大悟。
戚杨很少跟曹小天说起龙门的事，这次却说了，大概是真正认可了曹小天。
曹小天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无处不是勾心斗角，表面上和谐团结的龙门，竟然也有着各种虐心！
就是不知寻求事业再发展的张贤王长青，如今怎么样了？事实上曹小天也问过戚杨，可戚杨讳莫如深，言之凿凿地表明不便说，他们在执行门派任务。
看来，每一个门派，都有着曹小天不知道的一面，戚杨，也不可能事事相告。
“星空秘境是什么风格？也是武侠吗？”戚杨倒是不客气。
“不，高科技！超越地球层次的高科技，甚至连传奇中的全息网游都有，那绝对是能够混淆人格的真实。”曹小天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爆料，那些许对于戚杨有所隐瞒的小脾气，不可能完全消失。
这才是正常的人格，这才是曹小天愿意跟戚杨来往的原因，有缺点有遗憾的朋友，才是真实。太完美的东西，本身就自带欺诈光环。
“难怪龙门集团近些年来停止了无纸化改革，甚至渐渐减少了网络化使用！我原本以为是老头们故步自封不愿意向时代低头，原来奥特的是我！恐怕他们也是用这样一种方式防备月空会吧？”戚杨只能通过感叹这一种方式，来传递一些消息。
大概龙门集团也有一定的保密守则，威力层次上可能不如蔡山詹德义那样想都不能想，但是没有人愿意无端遭受惩罚。
“你的推测很有道理！可是，你确定月空会已经能够把那些技术带出来？我实验过，里面的东西，正常途径是无法带出来的。尤其是充满特性的独有金属，一出来，一定消失，而星空秘境的高科技，都建立在各种特性金属基础上！”曹小天迫切需要一个业内人士解惑。
他确实实验过，那个钢铁侠全套图纸他也带出来了，可是喵的里面需要的各种金属，据说在秘境中也属于稀缺产品，外界根本不存在！
确实，只有手机套空间中的东西才能被带出来，而身上穿的防护服，突破最后一重关卡时就自动消失了！空间中用多余贡献点买的土特产，一拿出空间，就化作齑粉，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即便其他人也拥有空间这种超科技，依旧拿带出来的东西无可奈何！曹小天也只能通过栗子的附身，了解秘籍的内容和一切……
如果别的人听到曹小天这种内心OS，一定鄙夷，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不是每个人都拥有栗子好不好？用“也只能”这样敷衍的字眼，那是在鄙视其他所有人吗？
“未必不能吧？你能解释王铮那些传送方式吗？你能理解王铮驾驶阿达一样的傀儡操作术吗？还有，我做手术的地方，那些器械，那些监控用的设备，我发誓，脑洞如爱因斯坦霍金，也想象不到！”戚杨提出一个设想，几乎坐实了王铮掌控有秘境技术。
曹小天听的一愣，他确实没能将这些情况联系在一起，因为戚杨也没有正式提及过自己做手术的过程。
一元石！武侠秘境的一元石和秘籍神兵可是能带出来的！星空秘境一定发生过什么变故！
第二世本来就是一个诡秘所在，看他奖励人的思路，其实就是在鼓励合理化的脑洞大开，其实就是鼓励创新思维！
“你们是不是也掌握有秘境？”曹小天突然问出一个噎人的问题，不好回答。
果然，戚杨陷入长时间的沉默，这种沉默，让曹小天有不祥的预感，沉默代表不好说，代表不知道该怎么说！
各大派敢于放纵月空会的底气，难道真的来源于秘境？毕竟，按照现在的思路，每个秘境，恐怕都是一座宝藏！
“曹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你一定记得，千万不要问别人同样的问题，任何人！”戚杨非常严肃认真地开口，这让曹小天更加难以决断，究竟有？还是没有？
“好吧！不说这个话题，咱们尽快赶路吧，基地见，我必须马上赶到M国去！”曹小天不是不识趣的人，说到这份上，已经是话题需要终结的时候！
曹小天只需要知道，戚杨那么迫切地想要修炼辟邪剑谱，大概也跟某个秘境有关。
从结束通话，到双方再见面，已经是三天后，三天的风尘仆仆，并未让人产生更多变化，戚杨大概已经选择遗忘那个话题的沉重，曹小天，则想通了许多，每个人都有保有秘密的权利。
就像瞎文化慈善，其实并没有那么快发展起来，经营，是项技术活，郭美虽然称职，也不能无中生有似的弄出一个大型托拉斯。而瞎文化的第一项业务，柯西负责的肾失窃疑云，就纠结在敌人的藏头不漏尾上。
曹小天能给予的，只有鼓励，他向往侠文化不假，可是自己生活和家人都不能照顾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称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来没有打乱顺序的说法。
戚杨依然有些紧张，对于还能不能继续做男人这件事，恐怕很少有男人不紧张。当然傣国除外，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看着曹小天比较纯属的动作，戚杨心里既安然又疑惑，前度，曹小天疑似神鬼难测的基因锁就震撼过他，如今这种姿态更甚。
尽管对于需要体力全空、承受到达极限这种自虐有些不解，但戚杨最终选择相信曹小天。不说别的，就说基地里那些曾经自己的手下，就说冯德等人，数日不见就有那么质的飞跃，可见曹小天的成功不是偶然。
基地中最大功率的重力场，并没有能够折服戚杨，戚杨也是扮猪吃老虎能手，他的障碍在于怕！在于对于生命的过分着紧。
“你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你把我当做医生，必须百分百信任我，否则，我无法施为！”曹小天总不能直接告诉戚杨，你丫一点也不愿意迎接极限的到来，让人怎么弄？
从这点来看，优质纨绔和普通纨绔并没有什么不同，都需要随时保留最后的底牌，这个底牌让他们的极限迟迟无法到来。
“不好意思啊！我们再来！我保证不留力！”第二次。
“呃，我不是故意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一定放弃抵抗！”第三次。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爹从小就告诉我要懂进退，知隐忍，我做不到放弃一切！”第四十三次。
戚杨，原本在曹小天心目中属于可以期待之人，偏偏，总是不能按照曹小天预计实现觉醒，进不了小宇宙，哪里能改变内循环系统？
说到底，还是惜命！越是有底子的人，越舍不得放弃优渥，图谋进步。没有底子的人，会清晰意识到，最差不会不如当下，反而能够忘掉安危，奋不顾身。
就这样，戚杨手下的人都把曹小天等人的护照签证给送来了，戚杨还是坚挺着，颇有一种打死都不说的觉悟。
对于能够这种程度缩短出国事宜的本事，曹小天感觉无语，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补全曹小天准备工作的是戚杨，影响曹小天进度的，依然是戚杨！找谁说理去？曹小天还不能任由自己跳票，就冲人家的办事效率，也得善始善终，搞定一切后再出发。
“没办法，看来只能出绝招了！戚董，我们打一架吧！不要有留手，当然，能不还手最好！我想，面对生死，你总能克制自己的隐忍了吧？”于林是有急智的。
呃，好吧，曹小天承认，愿望催生智慧，于林能有这份觉悟，完全是因为这厮对M国之行的期待。
这货早就对米帝充满期待，一心想说服郭美来一场旅行，郭美却拒绝了！绝了！了！这让于林迫切希望得到一场发泄！
戚杨听说有这样的先例，能够被打出一个高手，自然是同意下来。并认真地告诉于林，他不还手！谢谢于林的鞭策和鼓励。
“谢还谈不上！我们互促共进吧！海涵我的无礼！”于林这家伙，竟然拽文！
噼里啪啦！于林一上手，就是延绵不绝的各种招式，显得凌乱而干脆，不再讲究什么体系。
戚杨说到做到，真不还手！有如此觉悟，缺少的一分英气，愣是在血与火中获得新生！
于林彻底封锁自己的情感，完全把戚杨当做世界小boss在伺候！
戚杨也是一狠人，愣是挺住没有还手，惨呼也没有，于林的手脚真黑！都往疼的地方招呼，基因锁开多了，经验还算比较丰富，不至于直接干死。
“你必须以求死之心来面对！否则，不管是这次，今后你想获得突破，难之又难！”于林还能奉送几句心灵鸡汤。
但是，于林最后一下超猛技能放出后，奇怪的事发生了！戚杨周遭突兀地出现一层隔膜，金黄金黄的，还偏就不像秘境中黄金会员那种金，而是更加偏向于土黄，呃，能说屎黄吗？
“谁敢伤我子孙？速速停手！否则，杀，无赦！”一道古老的声音传出来，仿佛来自天际，让众人都是一抖，尤其于林，瞬间被压趴下。
麻烦了！真的麻烦了！戚杨丫的已经神智模糊，根本解释不了！而于林倒是停手了，却被压制得说不了话！
这****剧情，简直就是扯淡，各种误会纷至沓来，恐怕就是这种鬼闹的。
“你们都该死！竟敢如此对我之后人，你们可以选择自杀！那是你们唯一能够保有尊严的选择！唯一！”得，这位还是暴脾气，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误会！我们在压榨他的潜能，让他尽快晋级！并无恶意！”曹小天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方才他试过用钥匙能量锁定这层屎黄护罩，刚刚一触，钥匙能量就泄闸似的狂涌。估计撑不了一时半刻！
“哦？有意思！你们做给我看！如若骗我！死无葬身之地！”威严的声音继续威严。
何苦啊！曹小天觉得哔了狗了！戚杨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声音一消失，那层保护，也适时地消失，戚杨本身就已经到了极限，到了生死边缘，护罩一消失，瞬间进入了基因锁模式！
曹小天熟稔地开始作业，没有丝毫凝滞地开始打破戚杨体内固有程式，构建全新体系，用时三分八秒。
戚杨伤势全无，却陷入沉睡之中。
“竟然能让我的子孙也觉醒洪荒气息？妙哉！小朋友，你真是让我惊喜！好好活着吧！”拿到飘渺的声音，来的快，去得也快，留下了最后这段莫名其妙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