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都折腾到快十一点了,这大半夜的谁啊,大黑穿着一条大裤衩就去看门了,结果一看,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小妹,身材绝对属于火辣的,大黑看得心惊肉跳的,鼻血差点喷了一地。
那妹子热气吐在大黑脸上,大黑身体就有了不自觉的反应。
“怎么,还不让我进去?”那妹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大黑正准备开门把这个妹子带进来,那妹子一看,床上还有一个垂涎三尺的男的,就有些恼火了,多说了一句,“咋是两个人?这样,算你们便宜一点,收你们五百,两个二百五。”
这大半夜的还有艳遇,不,服务。这搞得,我一下子就坐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大黑这小子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呆若木鸡,妹子就站在门口,没有进门,就在门口涂抹口红。
一想到我们包里那唯一的一张五十块,大黑瞬间还是有些清醒了,说,“价钱好商量,提钱就不亲热了,是吧。”
“刚才不是电话里都将讲好了吗?”那个妹子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噢……明白了。”大黑一咬牙,说了句,“你是不是走错了?”
那女人说,“不是303吗?没错啊。”
大黑赶紧说,“这里是304 ,303在隔壁。”
“靠!”
那女人夺门而去了,然后就走到隔壁敲门,不一会儿,一个有些瘦削的男子走出来把那妹子领进去了。
大黑的眼珠子都看得快要掉出来了。
门关了好久,大黑才叹口气,问我,“陈立,你说那小子能吃得消不?”
我没好气地说,“要不你待会儿敲门去问问!”
大黑说算了,一阵感叹,“天啊,这是要搞死我啊,到手的宝贝被人夺去了,到手的女人也眼睁睁走了,太他妈窝囊了。”
然后大黑猛地关上了门,抱怨说,“兄弟,今天晚上可能睡不着了。”
“对,没错,我想也是的,这隔断间隔音效果也太他妈的差了。”对面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声。
大黑说,“兄弟,我受不了了,你把电视声音开大一点。”
这一夜,注定是失眠的!
没办法,我们就这样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两个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出门找工作了。
只有从张贴栏开始看招聘启事了。
看了一下午,眼睛都花了,也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要么不靠谱,可能是传销窝,要么工资低了。不过快到下午的时候,有一个人似乎看到了我们正在找工作,就赶紧问我俩,说是不是在找工作。
你他妈废话,不找工作谁来这里受罪。
那个人精瘦精瘦的,眼睛一转,说,“兄弟缘分啊,我有一份工作正在找人,也是发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这人看到我和大黑疑惑地眼神,就赶紧解释,说工作绝对是合法正规的,而且还可以预付工资的,怎么样,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大黑问,“啥工作?”
那个人拍了拍大黑肩膀,“工作简单,又不辛苦,一个月三千,就是晚上上班主要是负责搬运货物,看管货物之类的,做不做?”
既然可以提前预支工资,我和大黑正愁没有钱,就当场跟着这人走了,这人才介绍说自己叫二子,是负责招工的人,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向自己反应。下午天快黑了,二子就带着我俩去熟悉了一下工作地点。
工作地点就在三环以外,不过交通还挺方便的,有公交车可以到我们住宿的地方,感觉都挺正规的,也就接受了这工作,那人说,要不今天晚上就过来上班吧,顺便办一下入职手续,很简单登个记就可以了。
我和大黑也就同意了。
晚上八点半开始正式上班,就是和其余四五个同事一起巡逻周围的情况,到了装货的时候帮帮忙运货之类的,还听方便的,这工作也清闲。所以加上我和大黑总共才七个人,刚好可以来两局斗地主。
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就瘫坐在厂区斗地主。
这同事里面年龄最大的不过三十来岁,大家都称呼王哥,其余的也都和我一样大年龄,兄弟相称,斗地主这事儿,一来二往大家也都渐渐熟悉了,后来也不拘谨,经常是有酒一起喝,有妹子一起泡。
不过今天晚上我和黑子毕竟是第一次上班,主要是以熟悉为主,但是根本没有人带我俩到这诺大的一片场地熟悉,而且这斗了大半天地主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哥儿几个,现在没事儿吗?怎么都这么悠闲?”我憋不住了,连输了好几把,也没心情斗地主了。
“唉……工作来了,自然会找你的,瞎担心个啥?以后你就明白了,年轻人要沉得住气……等一下,炸了,四个2!”王哥絮絮叨叨,一边说话,一把打牌,都不耽误事儿。
“哈哈,就等着你——一对鬼,炸了!”
“草……”
这空间本来就小,六七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各种味道交杂,这窗户口也没有一个,熏得我有点儿难受了。
就在大家打得火热的时候,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货到了,准备卸货!”
一听到外面的声儿,不管谁手里有多好的牌,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停下了,王哥从一个黑漆漆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两件黑色的衣服递给我和大黑,“赶快穿上,干活儿了!”
大家很熟练地穿好特定的工作服,就准备去接货了。
临出门的时候,这王哥再三提醒我和大黑两个新人,“无论如何也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看,做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我俩诺诺点头,穿好衣服之后,就跟在他们后面去接货了。
我们七个人一路小跑,穿过固定的线路朝着接货区赶过去,途中,我和大黑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四处张望,这厂区到处都是木材、泡沫之类的东西,那木头头发霉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厂区其余的地方都只有零零散散几站昏暗的路灯,也有些看不清楚。
很快,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地方,外面开进来的三辆卡车就停在了这里。
卡车后门打开了,车厢里面就是几十个木头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车厢上面还有四个人,拿着手电筒到处照,结果一看到我和大黑两个人新面孔,就愣住了。
其中一个人有些警觉,“怎么有两个新面孔,是谁?”
“噢,今天新来的,同事!”王哥站出来,冲着车厢里面的人打招呼。
“知道底细不,什么人都往里面送,算了,他俩知道规矩不?”
“知道,都知道,交代清楚了。”王哥回到。
“那好,麻利点儿。”说完,这人就拿出烟点燃,靠在车门上。
然后王叔就吩咐我俩和其余的同事都上去了,我和大黑夜赶紧上去,表现得主动一些,也对得起二子提前支付给我们的工资。七个人干活儿,四个人就死死地盯着我们。
有些箱子大,两个人扛着,有些箱子小,一个人提着。
我和大黑就抬了一个木箱子,手一接触到这箱子,就感觉特别的冷,我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大黑小声问我,“陈立,箱子里面什么东西啊,冻死我了。”
“鬼知道,要不你打开看看。”我来了句。
“这几个爷都盯着咱们呢,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工作呢。”大黑小心翼翼地抬着这箱子,“不过现在不能看,也不代表以后不能看啊,等明天找个机会说肚子疼就不陪这些爷儿斗地主了,溜出来看看。”
这箱子就放置在不远处一块空闲的仓库里面,仓库上面有几个生锈的大字,“原料作坊”
然后我们几个抬的木箱子就整整齐齐堆在仓库的一处角落。
这仓库我们一进去,我俩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味道,其余的人好像都习惯了这种味道,放下了箱子就走出去了。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瞟了一眼,还发现了地上一些污迹,东一块西一块的。
大黑悄悄说,“这不会是制造假货的窝点吧?”
“也有可能,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赶快搬东西吧!那里还堆了三车厢,估计得忙活到明天了。”
来俩回回十几趟,大家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不重的箱子咋这么费力气呢?估计是被冷的吧!
眼见最后一车厢了,我和大黑两人都快要虚脱了,体力浪费的特别快,感觉都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魂儿一样,没精打采的。我和大黑抬着最后一箱东西的时候,就差点摔了,这时候听到了一声怒吼,瞬间被吓得精神了不少!
“他妈的,去死!”
原来,其中一同事好像扛不住了还是咋的,整个人身子一歪,自个儿扛得箱子一下就摔下来了。
这木箱好像订得并没有那么牢固,盖子一下子就摔开了。
车上的那个人一下来就一脚踢开了那同事,然后同事就栽倒在一旁,没人理会,那个人直接冲着木箱子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