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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请神上身

大黄山的路很绕,而且很陡,凌晨五点多的样子还是漆黑一片,虽然有个手机手电筒照亮,不过没几下的功夫就跟丢了。

那个白影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山沟沟里寻不见人影了。

似乎是到了半山腰的样子,脸蛋冻的发痒,但是身上却因为追赶白影子热乎乎的,山间的冷风吹来少了一种阴森的感觉。似乎身后追赶我的那双眼睛停止了想要把我留在城隍庙的意思,放弃了追逐了念头。

虽说没有追上白影子,但是也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刚才实在是太恐怖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而且这个地方还是一处破庙,有诅咒传闻,甚至……好久没有人来打扫的城隍庙里突然莫名的亮起了蜡烛,一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不敢想象抓着我脚踝的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一路上没有敢挂电话,追了一个多小时就和二锤子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这不刚还说着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手机蹭的一下黑屏就没电了。

当时真的吓了我一跳,普通事儿没个手机联系都觉得全世界抛弃自个似的,何况现在自个还在陌生的大荒山里走动。

微微亮起来的山多了一丝干净,我喘着粗气拖着疲惫的身体顺着小路下山,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看伫立在山顶上的城隍庙,心里总是觉得那个地方远远看去并不是那么舒服,只是我不是行家,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从几小时前经历的那事儿来看,这地方肯定有古怪。怪不得陈大夫传言说自打改革开放的时候迎回城隍老爷修了城隍庙之后就不灵了,而且皇城还时常发生诡异的事情。

起初我还觉得不过是神婆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算卦编出来的,后来因为去年鬼上身的事情才心里有了嘀咕,现在自个亲自经历了城隍庙那片刻的狰狞,心里对这个地方和山下的云燕竟然多了一丝凝重。

如果在山上看到的白影子真的是云燕,那么她一个人跑到山里来做什么?

脑子一直没有停的在思考,等大概七点钟太阳出山的时候,终于下了山。不过等我看着前面的院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模一样!

院子的门面格局和我在大黄山脚下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三做大坟坑。

“好奇怪!”嘟囔着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是大黄山脚下的院子没错,但是出奇的是一个院子竟然有两个门。一般大西北的院子前门和后门都是建在一个方位的,不过这院子挺奇怪,后门还真是建在后门。不过从门的格局来看,却像是一个前门。

拥有两个前门的院子,一个面朝三座坟坑,一个和山体呈现三角形死角,只能从大黄山的山路上走来。

看来刚才在山上看到的白影子多半就是云燕了。

“这婆娘……”见着人住的地方总算是松了口气,再怎么也比大晚上的躺在城隍庙的地上强,我想着赶紧从这个地方离开先找到二锤子再说。手机没电,两人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断了,听周围的动静似乎也没有锤子的呼喊声,多半是去皇城镇求助了。

自个只能穿过院子了!

而且……

这倒也是个好机会,能够不踩阴棺的见着云燕,刘伯的事儿也就松一口气。

院子里寂静的很,但是就是因为这一份寂静能够听着里面有个男人的说话声。不过说的话没怎么听着,没几分钟就听到前面的那扇门响了,随后随着一声砰的声音没了动静。

“走的应该是张森。”我心里嘟囔了一声,这小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一般的公务员怎么会和神婆子搅在一起,多半是和推我进坟坑的人是一个。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的疑惑恐怕也只能先见着云燕再说了。

鼓起勇气敲了门,里面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汪汪汪……

突然就在我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里面竟然传来了一阵小碎步,连带着狼狗的撕扯声吓得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瞅准被上山的小路随时准备逃命。

打小儿就最怕这种东西了。上个世纪的人都迷信的紧,家里养一只狼狗,据说不单单是为了看家护院防贼的,更是为了防止脏东西进来的。小时候不懂事追着二奶奶家的狼狗打,谁知道被狗咬了一口,发烧差点烧糊涂了。自打那事儿之后,一听到狗叫声我都浑身窜起鸡皮疙瘩来,更不要说是看着了。

掌心里美美的捏了一把汗,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双腿发颤,想要跑却觉得腿软的压根不能动态。

门开了!

果然是一只八十公分高的狼狗瞪着两只大眼珠子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前爪子落在地上,站在院外的台阶上看着我,竟然没有一丝敌视的意思。

怎么?

我也是愣住了,虽然这只大黄狗是我见过最大的,但是眼神里刚才一闪而逝的神色,怎么感觉和人的一样。尤其是刚钻出门时候落在地上的两只爪子,似乎是用来开门的似的。

狗爪子开门?

当时我诧异的张着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云燕神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养着一条如此通人性的狼狗。

大黄狗摇了摇尾巴,那一刹那我觉得它竟然对我笑了,然后转身钻进了院子没了踪影。

笑……笑了?

怎么可能!

我被震惊了,刚才分明是大黄狗的嘴巴抽搐了一下,有点人笑的味道。

这娘们不简单!

鼓起勇气凑到门口,顺着半张的门缝扫了一圈,东西两边是门,南北是房子。这娘们还真是有钱,没有男人挣钱养家竟然也能修上一院子砖瓦房,就连院子里的地也是水泥地。不过乍一看南屋的走廊,密密麻麻挂的全是黄纸符咒之类的东西,尤其是走廊大门框上挂的一个白色的布娃娃,脸上涂着红色的眼珠子和嘴,乍一看就像是死婴似的,一双大眼珠子盯着人看,让人心里发毛。

“有人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听着里面没啥动静,刚刚把前脚踏进去,就听着南屋的走廊门突然被左右拉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着脸瞪了我一眼,指着身后的门就摆手:“出去出去,赶紧出去,这地儿不能被你给糟践干净了。自个一堆麻烦事儿,别来找我的麻烦。”

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本能的退出了院子。

不对啊!

身穿白色的衣服,而且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云燕无疑。这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梳着马尾辫,看起来精神的很,尤其是一双眼睛,虽然冷的让人感觉到不好相处,但是明晃晃的似乎能看透我似的。不过最让我觉得惊讶的是,皇城镇上的人都说云燕在去年因为鬼上身的事儿大病一场,最后哑巴了。

怎么今儿竟然说话了。

说话?

蹭!

我猛地抬头看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男人站姿的云燕,心脏猛地提到了嗓门口,后背刷刷刷的冒出一身冷汗。

刚才竟然没注意,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一个男人的音色,而且看站姿啥的,完全就是一个男人。

云燕看着我等着眼珠子看她,卷起袖子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推出了院子,砰的关上了门,嘴里嚷嚷着破口大骂,话比二锤子的还要难听。

我一个屁墩坐在地上,生疼生疼的脑子回了神。

“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突然说出男人的声音,而且这绝对不是电视中的模仿秀,从内到外,院子里的女人除了长了一副女人的身体,几乎就是个男人。”我哆嗦的错了错手,抬眼看着这个邪门的地方,“难道是……”

鬼上身?

刘伯和朱三婆娘不就是因为鬼上身才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不过很快我的脑子里就闪过了另一个念头,神婆怎么可能是鬼上身,我们大西北的有一些神婆据说还有请神上身的法子,刚才遇上的不会就是请神上身吧?

这事儿大多都是听说,但是我却在六七岁的时候亲眼见过。

那年我太爷84岁过世,九几年的农村还不富裕,我家算是有些钱的。老爹买了一辆摩托车去亲戚家下请柬吃白丧酒席。头三那天正好顺带带着我去外公家,谁知道路上一不小心顺着积雪滑到了路地下距离一处坟头不远的地方。老爹当时就摔坏了腿,脚面上肿的像是猪蹄子。

外公开着四轮车拉着我和我爸去了三姑奶奶家捏骨。据说三姑奶奶是当地有名的神婆,算卦正骨都是一绝,本来正骨这事儿是一个有些手法的人才能做的,不过我家三姑奶奶却有另一个本事,那就是请神上身。只要请神上身,不要说是正骨,算卦迁坟都不在话下。那时候我小还自当是外公讲的故事,可谁知道见着三姑奶奶就觉得不一样。

她进门招待我们先待会,自个钻进了长头屋睡十来分钟,这就是所谓的请神上身。可不等再见到三姑奶奶的时候她就变了样子,说话做事儿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手底下来得快去的快,一个麻利的回转就捏好了老爹的脚。等她再去长头屋睡十几分钟之后就变回了自个。

这事儿在我心里算是比较震撼的事情,十几年过去了也忘得差不多了。

谁知道今儿一见着院子里的女人,脑子里突然涌出这个场面来。

请神上身?

我叨咕了一句:“这可是厉害的法子,一般的神婆可不会哩,难道院子里的云燕真的和陈大夫说的那样有些真本事?”

砰!

就在我还嘀咕的时候,禁闭的院门突然拉开了条缝儿,打里面飞出来一个鸡毛掸子砸在了我的脚上。

“小子,除除尘去去晦气再进来,记住,一个人进来!”

怎么……

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一股寒气从脚底蹭的窜上了脑门,难道是昨晚上城隍庙上真的惹了什么脏东西?

这事儿让我心里挺闹挺的,敢情去了一趟民乐镇,可着丧命的心思准备将身上的脏东西给弄掉,谁知道刘伯都疯了,诅咒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不知道因为是遇上了二锤子的缘故还是什么,这些日子没什么别的感觉,更没有一个女人会突然趴在背上叫自个老公来着。

除尘是一门传统,每逢过年或者是死人下葬,回来的进门都得除尘。鸡毛掸子灵验得很,一扫身上土,二扫心里污,三扫身上不明物。除尘的意思多半都是为了三扫身上不明物,也就是神婆说的脏东西。

鸡毛掸子很新,看起来像是刚扎的。握在手里有些尽量,而且可鼻子钻进来一股血腥的味道,鸡毛上海带着血丝,应该是刚从公鸡身上拔下来没多久的新掸子。

扫了扫身上的土,捏着鸡毛掸子进了院子,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四周。

刚露头。南屋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让我去北屋等着。院子里似乎只有云燕一个人,北屋里的陈设很新,都是近几年的新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招待客人的客厅,俨然没有一点点神婆的物件。我长松了一口气,刚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从屋子外面掀开门帘子走进来一个女人。

“云……云姐?”我慌忙站起身将烟头掐了放在烟灰缸里,尴尬的双手不知道往哪放,一个劲地在衣服上蹭。其实看着她进来,第一感觉就是美,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撩拨我的心脏,尤其是那一双眼珠子,黑漆漆的发亮,照的人心慌。第二感觉就是有些忌惮,刚才第一次照面听她说话和走手,俨然是请神上身的男人,似乎一身暴脾气,别一进门就上来两嘴巴子兜我。

“坐吧。”说话不多,皇城镇上的人说的一模一样,话少而且高冷。这种女人在我们县城是极少的,从口音听得出应该是南方人。

我长松了口气,云燕应该是送走了神,说话走手都一副女人的样子。连忙点头,等着云燕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之后我才坐了下来。

接触神婆这些人,大多数人心里都是忌讳的。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求神婆帮忙,不过老人总说一句话:求神靠缘分,话少自然三分诚。这意思说的很明白,有些神婆一眼就能算出你的问题,不过人话要少,否则一旦触犯了他们的禁忌,那也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对此,我心里长长的提着一口气,面对云燕有些紧张。

“你那位朋友我已经见着了,你的来意我也听你的锤哥说了。”云燕见我不说话,竟然第一个张了口。

二锤子?

我诧异的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一副不在乎的云燕,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这个……那锤哥呢?”

“鬼上身本来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神却又信仰,没有鬼却有人看不着的东西。”云燕顿了顿,指着我的身后,“你说呢?”

谁……谁说?

她指着我的后背发笑,难道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后脊背一股凉气爬了上来,阴森的味道似乎在周密弥漫,吓得我连忙喝了几口茶,低着头不敢说话。

“云姐,今儿来的目的就是想着能让你出手给我家刘老爷子看看。我也知道去年皇城镇闹的沸沸扬扬的赵家婆姨鬼上身的事儿你参与了,所以寻思着你肯定有办法。这不才大老远的专门来寻你。”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她见着了锤哥,为什么锤哥不等我就离开了,难道这两人商量了什么不成?

云姐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指着窗户外面的南屋:“这事儿我参与了,不过你也应该看到了昨天早上朱三他婆娘的事儿。鬼上身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诅咒,我一个小小的神婆贸然出手一次弄得我哑巴了好久,所以前几天朱三来求我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因为大黄山的事儿我现在管不起。”

管不起?

这是什么意思?想着我在城隍庙遇上的事儿,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像是皇城镇传的那么安静,似乎半夜总是藏着一双眼睛在瞅着,怪瘆人的。

“不过……”

“不过什么?”我一听云姐犹豫,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戏,否则她也不会让我进屋。

“既然二锤子说了,我就走一趟。”云姐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从里屋拉出一个小皮箱放在身旁,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愣住了,这事儿怎么和二锤子又扯上关系了。锤哥不是民乐镇卫生院的大夫吗?什么时候在皇城还有人缘了。当时我就想问来着锤哥去哪了,后来被云燕给打断了。不过现在从她的语气中能够听得出,锤子根本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在我和他失去联系的那段时间估摸着两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直截了当的问云燕,但这个女人应该不会说,否则刚才就直接告诉我锤子的下落,还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儿。让她稍微等一会,借了充电器充了回电,等手机开机后就没出屋子躲在墙角打了锤子的电话。

谁知道连续几次都是无法接通,摆明就是拉入了黑名单。

嘿!

这不靠谱的货,到底和云燕说了什么,怎么神秘兮兮的玩消失,还拉黑了我的联系方式。这不刚心里火急火燎的准备破口大骂,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一瞅是锤子发的短信。看短信的事件应该是在我手机关机的那段时间,内容简单粗暴,却让人难以捉摸:“大成子,锤哥去上班了。有事儿找燕儿。

燕儿?

我心里哆嗦了一下,怎么听着锤子和云燕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啪!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怪叫一声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后面。

呼……

看着轻手轻脚站在门口的云燕,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喘不上气来。

“云姐,你和锤哥认识?”

“刘老头没几天活头了,赶紧麻利的走吧。”云燕指了指拉出门的皮箱,扭头朝院子外面走。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告诉我她和锤哥的关系。不过锤哥虽然不靠谱,但是也不至于害我,虽说不知道两人在我手机没电的这段时间说了什么,想着云燕应该可以靠得住。

关键是她可以就刘伯,这事儿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和她出了院子往皇城镇的车站赶,路上碰到了刘大厨在饭馆门口抽烟打牌。看着我和云燕两人走在一起,诧异的下巴都掉了,路上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多得很,让我心里突然一紧,盯着云燕的后背看了好久。

“这娘们应该不简单……”

上了车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气氛很压抑。云燕一直低头玩手机,倒和别的神婆不一样,平日里没有感觉那个神道。

“云姐,你真有法子治好刘伯?”憋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说实话其实我对云姐的手段是信,但是同时又觉得有些担忧。自打去年赵家婆姨鬼上身的事儿后,似乎云燕对这种邪门的事儿都是敬而远之,可见是有多棘手。现在却主动来帮我,总觉得陷入了一个圈套似的。

老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尤其是神婆这个行当不管什么亲戚,只要出手总得给钱。这钱多半不是给神婆的,而是给那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的。刘伯曾经说过,这事儿叫做颠阴阳。

光是靠锤子和云姐的关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接了这种本该避而远之的活。

这事儿我没有兜住,等云姐说“怎么,不信我?”的时候,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倒是云燕,本来一直冷着脸,突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挺有脑子。”

咯噔!

我心里一颤,果然是有事儿,哪有免费的活儿。

云燕倒是没有明说,只是含含糊糊的说等刘伯的事儿结束之后,让我陪她去一个地方寻点东西。当时我满口拒绝,神婆找的东西多半都在死人窝,这地儿我可不去,一个阎丽花母女就已经够呛,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怪东西。

她倒是没有强求,用先看刘伯的话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不过我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现在也只能赌一把,先将刘伯给治好了。

等我们到了县城之后,云姐让我打电话准备准备。

拨通了李家大姨的电话,刘伯果然已经出了院,现在正在老房子里绑着。这事儿我知道李家大姨和李家小子也难做,我来回两三天,搁谁身上谁都觉得闹腾瘆得慌,还好这两人以前在殡仪馆待过,有些事儿还能忍一忍。

听大姨的意思,住到医院没半天就闹腾,半夜鬼叫,吓得护士和病人都纷纷投诉。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才重新转到了老房子。

一说起老房子,我就想到那天见到刘伯的场面。比皇城镇赵家婆姨失心疯从棺材里爬出来还要闹腾。

招呼出租车去老房子的路上,我把这事儿和云燕说了。

不过这娘们只是点头,拉着脸一句话不说。

心塞的紧,到了后来索性不再说话。等到了老房子的地段,云燕才咦了一声:“这地儿原来是一个坟场?怪不得这么阴森,鬼上身的事儿恐怕和这里的风水也脱不了关系。”

“怎么和坟场又有关系了?”我倒是挺纳闷的,以前也没听说这地方是个坟场,况且县城的坟场一般都是学校,据说是因为学生火气旺,能够压住阴气,这才把学校建在旧坟场上面的。

“不懂别问。”云姐冷哼了一声,压根不需要我引路,像是老来这里似的,径直的推开刘伯家的门走了进去。

起初我还觉得胀气,不过等她推开刘伯的院门时,心里那个震撼。有手段的神婆就是不一样,这事儿没办法解释,但是就如此的诡异,她竟然能够麻利的找到刘伯的院子。这地儿不是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就是神道。明显的,云燕属于后者。

想着刘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那些把戏都让我觉得闻所未闻。这娘们到底是什么人,才不过三十的样子,明显要比刘伯,阎神婆之类的高明。

迎面诧异的人儿正式李家大姨,看着云燕,顿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喘气。她一坐下就露出了身后绑在凳子上的刘伯。刘伯的神色比以前还要狰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子,就像是受到了严酷逼供是的,身上的衣服被自个撕得条条索索,哪里还是那个干净的老头。

“刘伯……”鼻子突然酸酸的,一个大步就要冲过去,却被前头的云燕一把拦住了。

“等会,他有点凶。”

凶?

看云燕的面色也有些凝重,刘伯应该是遇上了厉害的东西,否则云姐怎么会这个表情。

大姨也吓了一跳,嘴里嚷嚷着皇城镇的神仙赶紧帮帮忙,这几天可真是吓坏了不少人。就连李家小子也吓得住了院,听说是被刘伯推了一把摔了个轻微的脑震荡。

我听着心里翻江倒海,脑震荡?

刘伯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入了七窍,竟然能推动200多斤的李家小子。

刘老爷子似乎是见着了云燕从皮箱里摸出来的一张符咒,吓得歇斯底里的大叫,连带着椅子在地上打滚。

“不干不净的东西,活人的身也敢上,不怕造孽吗?”云燕冷哼了一声,扭头招呼我:“大成子,摁住老爷子。”

得嘞!

我大步窜进了西屋,一个生扑压在了刘伯的身上。不过只是暂时几秒钟的压制,没一会儿刘伯就开始挣扎,朝我不停的嘶吼,面目狰狞,血丝密布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当时我心里真的是有些发毛,打了退堂鼓,实在是太恐怖了,比我小时候见到的鬼上身还有凶猛。

“破!”

云燕手底下很快,似乎见多了这种事儿,一点都不怕。冲上来一把将符咒摁在刘伯的脑门上,随后从口袋里抓住一把糯米拍在老爷子的胸口。

嘿!

别说还真是有用,老爷子连一声怪叫的机会都没得,紧绷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地上。

我大喘着粗气从刘伯的身上滚下来,浑身都是冷汗。刚才云燕再晚一会儿,估摸着我就被生撕了!

李家大姨也是拍手叫好,一个劲地抓着云燕的手说活神仙,活神仙呐。

倒是云燕,眯着眼睛看着刘伯,长叹了口气:“大成子,这事儿还没完。”

“嘿?怎么这么麻烦?”

高兴了老半天,听云燕一句话让我和李家大姨愣在了当场。

“要是鬼上身的事儿这么容易解决,去年的赵家婆姨也就不会惨死了。”云燕转身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指着躺在地上的刘伯,“老爷子的事儿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也只能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符咒就不管用了,想要解决这事儿还得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听说过惊龙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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