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期盼而来的雨水,整整一下午不见丝毫停歇,到了夜间这狂风暴雨更加肆虐地清洗着京都的各个角落。暗夜幕布笼罩下的京都,似极了永不见天日的黑水囚笼,恐怖阴抑。暂短的欢快之后,接踵而来的是,触不到曙光的末日恐惧感。白日还欢畅的人们,暗黑下又开始期盼风停雨歇,蜷缩着身躯等待黎明的到来。
果然,笠日天空放睛。随着清晨鸡鸣声起,陆续传来车轱辘声,吱吱开门声,嗞嗞油炸声,呼噜吞面声…各种声音交混在京都清晨上空,绘成一首乐曲:笠曰放晴。这样京都新的一天又开始啦。当然偶有一些不和谐声,如昨日雨夜那个少年。
武安侯府,祠堂外,两名稚气未脱的少年,外加一粉嫩灵秀的女童,端坐在祠堂外的石阶上。三人皆是眉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两名少年偶然对视,也只能干叹气。这样情景己经持了近两个小时啦。终于那名女童高喊一声:“我实在受不了啦,凌云统,夏侯致你们到底想到办法没有?”
“妹,我的亲妹呀,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凌云统被他家妹子吓了一跳。
“可是阿曜哥哥,都不理我。怎么办?”凌云宵委屈嘟嘟嘴说道。
凌云统实在受不了他家妹子这个咋呼劲,尤其是对司徒曜比对他这个亲哥还亲。嘴角一扯,坏心道:“来,妹,哥教你句话,你只要大声对着我说三遍,我就去求司徒爷爷放阿曜出来,怎么样?”
“真的,什么话?快说快说。”
看着自家妹子着急的样子,他突然不想玩下去啦。“哥,你是最棒的。”他本来想让妹妹说这句话。因为吧,他家妹子自小就爱缠着司徒曜,“阿曜哥哥”叫个不停。让她叫他哥,比登天还难,弄得他这个亲哥还不如个表哥。现在又为这个表哥,才被迫喊他亲哥,心里怎么更加吃味啦。
“凌云统,你快说呀…。”
“嗯……嗯”本公子不想说啦,怎么办。
看着时时发坏欺负自己妹子的发小,最终都会被他家妹子收拾。夏侯致自是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他表示太幼稚啦,本公子很不屑。不过当然,如果可以他也乐意听云宵喊他一声:致哥哥,而不是偶尔的夏侯哥哥。凌云宵自小活泼好动,像男孩子,也只能阿曜能让她瞬间变淑女。想到这也很吃味,可是更想纵着她,怎么办。叹一声道:“别听你哥的,说什么也没用。是阿曜自己不想出来的,求谁也没用。”
“什么!哥,夏侯哥,那可怎么办?”凌云宵一双小手抓挠着小脑袋上的黑发,更加着急啦。
虽然一声哥、夏侯哥同时叫两人美滋滋的,可他俩除了互瞪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呀。昨日他俩追了阿曜一路都没追到人影,只好在司徒府里等着他。酉时一刻,阿曜是被出去寻他的暗卫带出来。他们只知道暗卫是在风满楼附近找到的,据说当时阿曜躺在水涡里,周身积水都被血染红。他们不知道阿曜经历了什么,但可以肯定那将会是阿曜心里抹不平的伤。昨日折了一个热血阳刚少年的骄傲。两人同时在心里念道:别让小爷知道是谁,看小爷我揍不死他。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看着同时发呆的两个人,凌云宵瞬间又炸了毛。
夏侯致及其自然地帮云宵整理被她揉乱的头发,边安慰道:“别急,会有办法的。”
看着不知道n次帮妹妹整理头发的夏侯致,凌云统很不爽地又第n 1次瞪他。
离我妹远点,男女受授不亲。
你会梳理头发吗?
夏侯致也回敬了他一眼,凌云统转过身去,手挥着枝条到一旁抽打花草去啦,表示本公子才不屑做这么鸡婆的事。嗯,凌公子您觉得抽疯跟护妹,这两件事哪个比较鸡婆呢。夏侯致也懒得理那个时不时抽点疯的二货,反正打落的花草,别算在他头上别好。嗯,还有夏侯公子一向稳定的您,跟您口中二货治气,到底哪个更二呢,再说,你俩一起来的,这事真究起来,分得清吗?还是你指望云宵干出大义灭兄的事,还是你做兄弟阋墙的事。总之一句话:没有比无聊,只有更无聊。在关于云宵的事上,两人没一个靠谱的。
“啊”突然凌云统大叫一声。
“啊”凌云宵疼的大叫。被凌云统突然的大声,猛地惊了一下的夏侯致,扯疼了云宵的头发。“云宵妹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夏侯致十分歉意关心道。然后两人同时怒目瞪着前面那个毫无歉意的始作俑者。
无视两人怒火,凌云统十分好心情地解释道:“我想到一个人,保证能劝好阿曜。”
“谁”
夏侯致,凌云宵同时急声道。
凌云统道:“呵呵,书呆子!”
夏侯致晃然大悟,“你是说陆清轩”思及什么,夏侯致刚冒出来的欣喜感,瞬间散了。一盆冷水浇到小伙伴头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你要是忘了,我提醒你一下。闭关,一关十限”
凌云统,坏坏一笑,神秘兮兮说道:“呵呵,山有自妙计。一关十限吗?呵呵,本公子为了阿曜光明未来,不介意赌上自己的清白,本公子拼了。”
看着这二货,夏侯致懒得告诉他,“清白”两字不是这么用的。
听着哥和夏侯致说“一关十限”这几个字语气很复杂,凌云宵面向夏侯致很好奇地问道:“夏侯哥哥什么是一关十限?”至于为什么果断放弃向自家兄长寻问,因为她觉得她和自家哥哥唯一像的地方就是:“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