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足,皇贵妃何伶倩和八王爷韩逸轩、太尉李将南,再加上九卿的廷尉宋川、治粟内史仲秋,以及工部杨朔、兵部徐子才。
第三足,德妃周淑和太子韩逸潇、御史大夫周青,再加上九卿奉常李成、典客王正,以及刑部于友田、礼部许润。
一路前行经过三月的日夜兼程终于到达韩国国都——临安,临安城依旧繁华满天,皇孙贵族在这里随处可见。
铛,铛······
“新科状元开道啦,诸百姓让道。”
铛,铛······
“李公公让道吧!”巧思拉开车帘对着前面骑马的李公公说道。
李公公回头看了一眼巧思,笑道:“是!”
状元鸣锣开道,为首满身红妆的是状元,在他身后,衣服颜色稍稍淡一些单调一些的则是榜眼和探花了,再其后便是便装中榜的秀才们。这是韩国每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考试,也是寒门子弟入朝为官的唯一途径。
马车行至韩国宫门前,朱墙碧瓦,高墙深院,这个及富贵之地,每天都在上演着荣华毁灭的旧戏。
马车停下,韩伊墨缓缓的下了马车,抬头看着高墙之上“玄武门”三个鎏金大字,一场又一场的宫变曾在这里上演,这脚下的每一块地砖都曾经被鲜血染遍。
缓步进入宫门,跨过玉石白桥,走过长长的白玉瓷砖铺成的宽阔大道,眼前则是高得令人颤抖的白玉石阶,石阶的中间雕刻着一副庞大的龙腾图。
脚踩在石阶上,一阶又一阶,每踏出一步,那昭阳殿便清晰一分,直到完全踏上这高高的石阶,恢宏肃穆的昭阳殿立于眼前,亦如当年一样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沉重的朱红大门推开,发出闷哼的声响,一阵强风袭来,吹起殿中的红绸满天翻飞。
韩伊墨不急不缓的走近昭阳殿,昭阳殿内韩王韩震天坐于五爪金龙椅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尊贵无比,“儿臣拜见父皇!”韩伊墨双膝下跪,行五体投地之礼。
“起来吧!”淡漠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儿的情感。
“谢父皇!”韩伊墨起身,低着头,看不清面目,韩震天坐在高位上盯着韩伊墨看,好似要在韩伊墨身上盯出一个洞来,隔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虽说你母妃当年有过,但是你终究还只是个孩子,此次诸国公子前来提亲,宫宴上你定要好好表现。”
“是,”韩伊墨温顺的应道。
“你母妃生前的宫殿已经收拾出来了,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韩伊墨微微行礼,转身走出大殿,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好好表现,无非是想让自己嫁入某国,然后成为韩国棋子,为韩国收集那个国家的机密,二姐韩凌雪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跟着李全贵公公来到云妃当年所居住的清韵殿,看着院中的桂花树,虽只是枯枝却也让人觉得亲切,九年的时间,当年栽种的小小树丫,此刻已经长成一棵高大的树木。
“公主,天冷,莫要感冒了!”巧思拿了一件白狐披风为韩伊墨披上,眼里尽是对韩伊墨的担心。
韩伊墨凝视着桂花树,许久才缓缓说道:“物是人非了!”叹息声如白雪落地,回忆就像是丝线一般,缠绕着人的思绪,久久的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