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脱鞋放臭大家都忍了,怎么还调戏人家小姑娘?什么人啊!”
我下铺的大娘,估计也是忍了好长时间,这次借着我这句话爆发了。一石激起千层浪,车厢里的人纷纷附和着,臭脚大哥被说的面红耳赤,赶紧拿被把脚盖上。
“大娘,我什么时候调戏小姑娘了。您这么大岁数可不能胡说啊!”
大哥哭丧着脸跟大娘辩解着,这个帽子确实有点大。
“大妹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不是你对着我撕开衣服的吗?明明是你调戏我的,怎么还反过来了?”
满车厢的人都用看色狼的目光看着他呢!见我不出声,大哥急了。冲着我就喊上了,希望我站出来给他洗脱不白之冤。
我哭丧着脸看着他,对着他一个劲的眨眼,眼神里面全是控诉,“你说大哥你说话也说不明白,我这要是帮你说话,那我不成了女流氓了?”
心里腹诽着,嘴咬的死死的,这耍流氓的冤案你背着总比我背着好,对不起您了。他好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么整我?老天爷啊!我可冤死了。”
大哥气的呼天抢地的,像个娘们似的。我只能同情的看着他被大家的吐沫星子淹没,却无法开口替他辩解。
不过能让他把臭脚盖上,也算是一件大好事。默默的躺下不敢看大哥那控诉的眼神,那个男鬼趴在我的脚下冲我挤眼睛。
我悄悄的咬破中指在掌心画了一个震天雷,然后趁他得意没防备的时候,对着他挥出去。
“啊……”一声惨叫男鬼不见了,估计受伤不清,这下,我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折腾半宿我累坏了,躺下不一会儿,就和周公约会去了。至于那个大哥会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一夜好眠,我是被车厢里喧哗吵醒的。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我这个人睡好觉,心情就好,昨天的不快我早就扔到脑后了。
“浪奔,浪涌,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我五音不全唱歌不好听,却喜欢清晨高歌。睡美了我忘记自己是在火车上了,坐起来就嚎,自我感觉良好。
唱完还左右晃晃脖子,直到听到脖子传来嘎巴的两声脆响,我才完成起床三部曲。准备起来洗漱了,一得意我忘记睡得是中铺了,伸脚就下地,就去找鞋。
“扑通。”
我悲催了,一下子就从中铺掉下来,摔的我半天没起来,扶着腰直“哎呦”
“怎么样啊!伤着没有?”
我下铺的大娘捂着心脏部位,颤悠悠的问我。看那样子就是被我吓的不清。
“没,没事。”
我狼狈的爬起来,张嘴对大娘就笑,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哎呦,可吓死我了。”大娘后怕的说着,拍着心口,脸色惨白。
“对不住,我睡毛了,嘿嘿。”
等我站起来就发现大家都在盯着我看,那样子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猴似的,臭脚大哥躲我远远的生怕说不清楚。
尴尬的往厕所跑,我怎么赶上耍猴的了,越不想被人注意,越成焦点人物。
解决完一夜新陈代谢的产物,我跑到洗漱间洗脸。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有些像女鬼,怪不得那个大娘害怕呢!
“唉!听说没,昨天有个小姑娘当众脱衣服,都引起轰动了。”
我正低头刷牙呢!听到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女声,她的话引起我的注意。这,貌是,说的是我呢?我的耳朵支愣起来,歪着脑袋听。
“听说了,我男人还跑去看呢!被我一把抓回来了,你说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火车上可是成百上千人,她怎么就好意思脱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