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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指间的跳动

“说吧,哪儿不舒服了呀?”村卫生所里,蒋少芳医生为一个老人包好药,笑容满面的送他离开后,一双美目才望向站在柜台边的赵钢镚,言语柔和的问道。

“嗯…那个…我…就是…那个啥…”赵钢镚双目四处瞻望了下,言语却突然变得有些吱吱唔唔。

“啥呀?”蒋少芳翻了翻秀目,心里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子白长得那么魁梧了,说起话来怎么吞吞吐吐,像个娘们一样!”

“就是…嗯…那个啥…”

面对这位从城里而来的蒋少芳医生的询问,赵钢镚涨红着脸颊,半晌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已是十八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但是毕竟是个村里娃儿,打小就搁在这村里长大的,自然是没有见过啥世面,所以还是有些放不开,关于自个身体的事情,他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嗯?”赵钢镚点点头,随后脸上一慌,连忙摇了摇头,急速说道:“不是,不是哪个!”

见得他如此,蒋少芳更是觉得他特别的好笑。只见她一对圆溜溜眼珠子瞅着他,返身走到他旁边,笑了笑语气尽量放柔道:“你都不说你啥病,我怎么给你开药呀?”

“这里,心脏…”强忍着心里头的悸动,赵钢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蒋少芳从桌上拿起听诊器,放到赵钢镚指向的胸口部位,听了一会,微微皱了皱俏眉:“没什么呀,心跳挺正常的啊!”

“不好,跑到这里了…”赵钢镚脸都红了,指着自己的腹部,目露尴尬的说道。

在一年多以来,无论村里的小伙子还是那些单身汉,倒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无形之中倒也让蒋少芳心安了不少,同时也对于这个民风淳朴的村子,生出一丝归属感。

“一切都挺正常的呀,我觉得你…”蒋少芳目光扫量了下他那根依旧挺拔的巨物,心里有些慌乱的抬起头,俏脸生晕的看着他。话刚开口说到一半,却见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蒋少芳见他所看向之处,脸上立即变得滚烫起来,连忙直起身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一双美目也升起些许怒意的瞪着他,皱着好看的眉毛,说道:“我看你身强力壮,除了腿上的暗疾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毛病,还请快点离开。”

“不是,它真的…你看…它又跑到这里来了…”赵钢镚指着自己的左脚,一脸着急的解释起来。然而,就在这时,赵钢镚突然感到那团跑到他脚踝处的不明之物,正释放着一道道气流,暖暖和和的气流正在不断的渗透着他那错位的骨骼,脚踝处渐渐发热起来,暖暖的,非常的舒服。

当初,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经过医生的讲解,他知道自己左脚踝的骨骼因为遭受到巨力冲击的缘故,导致了错乱移位,虽然从CT图看来不是很严重,但却造成了他走路无法使上力,因此只能一跛一跛。

然而,此时在他那惊骇的目光下,被那团气流裹着的脚踝,那错位的骨骼正在以一种****的感觉复原着。

“我…我先走了…”感受着蒋少芳那咄咄的目光,赵钢镚顾不得多想,连忙起身疾步走出了诊所。

蒋少芳看着他的背影,俏丽的脸蛋浮现一抹嗤笑,然而当目光移到他那迈动的双脚后,却是猛然一缩。对于赵钢镚的事迹,她多少也了解一些,也知道他左脚的情况。然而此刻,在看到他那平稳的步伐后,一股疑惑骤然从她心头浮现。

“奇怪了,他的脚什么时候好的呀?”

对于蒋少芳的怀疑,赵钢镚一点也不知道。此刻最让他关心的是,他脚踝上的那团不明之物。一路疾步到村子中心的戏台前,望着那些在场子上嬉闹的小孩,赵钢镚的脚步却是突然一顿,随后眼中浮现一抹骇然。

“我的脚…这怎么回事…”

呓语间,赵钢镚又是走动了几下,当感到自己的步伐变得沉稳有力后,一种难以置信以及激动的情愫充斥他的心田。

“那不明之物是什么东西?还有着如此的功效…”就在赵钢镚心中忐忑之际,那团不明之物又从左脚踝处,移动到了他的心脏部位,停在哪里却并未在释放出那种暖暖的气流。这一点赵钢镚并未关心!

此时,他的心神完全放在了自己的脚上,走走跳跳,几番尝试之后,赵钢镚仰天大笑,两抹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淌出,顺着他那张粗犷的脸庞滴落。

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此刻的心情,这条腿背负了多少嘲讽以及关心和痛惜。他曾绝望过,认为自己这辈子只能成为别人口中的瘸子了!可如今,那种再次成为正常人的兴奋,让他心里头的雾霭烟消云散,那种激动如喷发的火山难以压制。良久,赵钢镚抹掉眼中的泪水,满脸兴奋的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南山村有着千来户的人口,十来个姓氏构成的村庄,在这十里八村之中也算得上一个大村子了!新旧相连的房屋从村子中心的戏台向外扩,一直延伸田野间。赵钢镚的家就在后门顶,这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户人家,周围是一大片碧绿的田野。

赵钢镚走向那栋二层小楼,穿过一处栽种着各种蔬菜的宽大院落,却看到一道俏丽的人影正蹲坐在柴火灶前烧着晚饭。浓郁的饭香扑鼻而来,赵钢镚猛然深吸一口气,肚子里头顿时传来一阵咕咕声。

听到动静,那道蹲坐在柴火灶前的人影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蛋,然而最让人着迷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带着褶皱的眼皮轻轻眨动就如同清风荡起的湖水一样,一对清澈的眼珠子转动仿若碧波荡漾,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与其对视就有种心陷的错乱。

“回来啦,肚子饿了吧?先去洗把脸,饭菜就快好了。”女孩轻轻一笑,甜美的笑容加上那双月牙儿的眼眸,让赵钢镚连忙低下头来。

“姐,您先起来。”赵钢镚抬起头,直视着她那对美丽的眼眸,强忍着心头的兴奋,一脸神秘的说道。

“怎么啦?”闻言,赵玲珑从柴火灶前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连衣裙,面目疑惑的看着他。

赵钢镚见状,也不出声解释,而是迈着脚步缓缓的走动了起来。十几步之后当他停下双脚,再次看向姐姐时,却见她小脸一片震惊,一对绝美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色彩。

“你…小弟,你的脚…妈…妈,您快下来看呐!”赵玲珑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随后扭头对着天井的楼梯,大喊起来。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二楼传来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随即一道身影疾步从楼梯跑了下来。待看到天井中的姐弟俩人后,清秀的脸庞满是疑惑的问道:“怎么啦?你这丫头,喊的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情?”

“妈…”

“老妈,您看看!”姐姐刚开口,赵钢镚就打断了她,随后在张秀芳那疑惑的眼神下,又再次迈着步伐走动了起来。

“你…钢儿…你的脚好啦?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张秀芳惊呼一声,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顺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庞坠落地上。只见她颤着声音,满脸激动的跑到赵钢镚的面前,伸手拍了几下他的左脚,目露震惊的问道。

赵钢镚见老妈以及姐姐那种关切的眼神,心里除了暖暖的感动还有着犹豫。从小到大他就是个诚实的孩子,向来未曾撒过一次谎话。然而这次,在面对老妈的询问是,他又不得不撒谎。

赵钢镚摸了摸滚烫的脸庞,憨憨一笑:“我今天去果园忙完后,就跑去了龙凤谷哪里,想要采一些草药去城里卖钱…却没想到碰上了一个老神医,在帮他采了一筐的草药后。老神医不仅治好了我的脚,更是教了我一些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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