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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留待舞人归

芙蓉楼。

采莲和李从嘉相对而坐,彼此心里都充盈着无以言表的感动。

“还疼吗?”采莲关切地问道。

李从嘉愧疚地道:“我没关系,倒是你,没有吓到你吧?我实在不该冒冒失失地出现,连累你也被他们追捕!”

采莲一愣,“你是说……他们是在追你吗?为什么?”

李从嘉迟疑了一下,“这个说来话长,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可是……”采莲彻底被弄糊涂了,“那龙佩……”

她想说的是,“那龙佩确实是我的。”可是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却告诉她,“不能说,不能说。”

“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你不知道,我好珍惜这个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李从嘉笑着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

“嗯”采莲也微笑着点点头。

李从嘉环顾房间,这里虽没有华丽的装束但是干净素雅,在最醒目的位置上摆着一架瑶琴,他的手抚上琴弦,传出清脆的叮咚之声。

“不知道姑娘还喜欢弹琴……”

“我从几岁就开始弹,我娘教的。”采莲的眼眸回转,跟着李从嘉的目光转向那架瑶琴。

“正巧我也懂一些,不如我和姑娘合作一曲,我来弹你来跳……”李从嘉兀自坐在七弦琴旁边,指尖行至,音符在绣阁里跳跃,令人心生荡漾。

“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不为千金,只为知音?”

“最近刚好得了一首妙词,采莲不才为它附上了曲子,希望公子指点”采莲取出笔墨,行云流水的曲谱从笔端缓缓流出。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六皇子的《长相思》赫然出现在纸上。

琴音戛然而止,李从嘉不禁一愣,“原来你喜欢六皇子的词?”

“你也知道他的词?”提起六皇子,采莲如雪的肌肤上泛起红晕,“他写的每一首词我都看,然后谱上曲唱出来。”

“怪不得大街小巷传唱着他的词,原来都是从你这里出来的。”李从嘉凝视着采莲,在一片震动的情怀里,居然有一种感动。他在赞美中长大,从小就不缺乏崇拜,但是她的崇拜第一次让他产生了自豪和满足。

琴声从素雅的绣阁里传出来,采莲脚尖轻点开始跟着音乐翩翩起舞。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摇曳,长袖翩翩划出优美的弧度。

这首《长相思》上阙写女子的装束,清丽超脱又仿佛得闻见女儿家身上的淡淡胭脂香。下阙写雨打芭蕉,凉风长夜,寂寞相思稠。采莲的曲调和舞蹈忽而身临其境将自己化身为词中的主角,充分展现离愁。忽而又置身事外,以一旁观者的身份表达对诗词中的女主角的无比艳羡。短短的几行词被反复舞出却生出无穷变幻。

一曲舞罢,他们都没有停,房间里的音符继续跳动着,采莲变换着舞步,香汗混着女子淡淡的体香飘出来。

李从嘉看着眼前旋转着的身姿忽然间有些眩晕。这个女子符合了他所有的幻想,仿佛生来就是这首词的主人公。

默然,瞬间已如隔世。

“你的舞合当千金求索”良久,李从嘉感慨道,“今日不能兑现,但是我承诺总有那么一天!金钱于你虽然只是草芥,但它至少还是一种尺度,用来衡量一种价值!”

采莲淡然一笑,轻启丹唇,“花儿开得艳丽并不难,难得的是有人欣赏。不瞒公子,当年我娘也是金陵城盛极一时的歌女。金山银海、锦衣玉食,但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她抛弃一切下嫁一个渔夫,虽然勉强只够温饱,但是我娘很满足。每天清晨为我爹做好饭,送他上了渔船,然后在家里补网、纺织,黄昏坐在小屋前面守候自己的丈夫回家……对她来说,富贵荣华远比不上这简单的生活来得幸福。”

“人生能得到这样的红颜知己,夫复何求!你爹才是最幸福的人!”

“我爹……”采莲将目光移向别处,神往地,“是的,我爹在世的时候也常说他是幸福的。他有一个爱他的妻子,一群相濡以沫的朋友,或与隐者吟诗作文,或同高士饮酒玄谈,他过着魏晋风流名士所不及的生活。”

李从嘉被采莲的情绪感染,也心驰神往地道:“好一份世外桃源的生活,这样一份闲淡和不被世俗所扰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不及的!”

“可是这样的生活却被轻易的打破了!”采莲情不自禁地锁紧峨眉,一双深深的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那日,我娘像往常一样送走了我爹的船,却再也没有等到他回来……有人说他上岸的时候遇见了劫匪,被他们残忍地杀害,我娘几乎哭干了眼泪,终于抑郁而终……”

提起往事一幕幕,采莲低下头,眼泪纷纷滚落。

“你一个姑娘,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李从嘉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宽厚的手掌盖在采莲的手上,“为什么那些人要残忍的杀戮?但愿我朝能避免这些无情的战争,使百姓安居乐业。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两人的谈话正酣。直到绣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玉端着盥洗用品推门进来。采莲和李从嘉都是一愣,看看时辰已经到了卯时,对望一下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玉笑着打破僵局,“姑娘,梳洗换装吧,一会儿该登台了!这位李公子,请到外面大厅等候,花魁的舞可不是人人可见,今日我替姑娘做个东道,连你的酒钱一同免了如何?”

李从嘉方反应过来,忙笑着作揖道:“正是,那在下就谢谢你们家姑娘了!”

看着李从嘉出了门,采莲笑着点着小玉的额头,“你呀,真是鬼机灵!”

忽听楼下一阵锣鼓喧闹,采莲不禁疑惑道:“是什么声音?”

“是外面的客人,吵嚷着要你赶快登台。”

“哦,是吗?”采莲心不在焉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小玉摆弄着一头瀑布般的青丝,“他们倒是心急!”

“姑娘没感觉出来吗?”小玉兴致勃勃地道,“自从李公子千金求舞,姑娘在金陵城可是声名大噪,身价今非昔比,好不容易盼到你登台,他们自然要敲锣打鼓,好像比过节还热闹呢!”

采莲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这有什么,就值得他们这样!”

少顷,采莲梳洗毕,身着一袭猩红色的曳地长裙,妖娆地站在高高的台子上,看台下男人正为立锥之地争得头破血流,她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她的目光粗略地扫视一眼台下的众人,最后落在大厅角落里李从嘉的身上,冲他嫣然一笑。

一阵吵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采莲看过去,却是一个带刀并甲的侍卫正严厉苛责一个年轻人。采莲特别注意到侍卫身后的桌前坐着几个人,他们庄严肃穆的表情和周围极不搭调。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高傲地坐在首位,他身材魁梧,宝剑置于身侧,细看去,那剑鞘上精雕的图案竟是盘旋着的双龙。

有两个老者不时跟年轻人低语着什么,对那年轻人都是低眉顺首,毕恭毕敬。

李从嘉也顺着采莲的目光看过去,当下却唬了一跳,忙忙地低下头去。

原来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李弘骥、司徒周宗和礼部侍郎韩熙载。

周宗一脸的焦灼,低声道:“烟花之地,实不是我等该来的地方,被别人看见传到朝廷中,我等老臣的颜面何在啊!”

韩熙载却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该行乐时且行乐,管他们说什么!”

李宏冀听见谈论也不禁调侃,“你们这些老夫子,平日净说些是与非的大道理,所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点事情还值得你们大发议论?”

两人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大皇子说得对!”

“姑娘……”小玉把手向门前一指,“姑娘快看,门口来了一顶大轿子!”

采莲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见那顶绣金的红呢大轿正驶进大厅。门厅内密集的人群硬生生被划开,为轿子让出了一条还算阔绰的路。

轿子在门厅中央位置停下。珠帘晃动,先走下一个丫鬟,其容貌气质俨然不输大家闺秀。

采莲心中暗忖,“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子,连丫头都生得这般!”

周宗看见那丫鬟忽然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边的燕王和韩熙载,强忍怒气。

丫鬟打着珠帘,从轿子里下来一位小姐,一下来就将目光转向台上,微笑示意。

采莲细细打量着她,只见她面若银盘,体态丰韵,其钗环裙袄自是颇为讲究,其温柔举止,观之可亲,心中不觉已经对她生出好感。

芙蓉楼虽然是茶酒招待、迎来送往的所在,但来往的都是些市井之人,男性占了多半,偶有妇人也是遮遮掩掩。这主仆二人的出现让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打扰众位雅兴”小姐首先开了腔,微笑道,“听闻此处歌舞甚好,小女不才也会得几段,不知道可否与楼上的妹妹共舞一曲?”

温润的语气,嘴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

周宗按耐不住,气鼓鼓地就要站起来,被韩熙载瞧出端倪,伸手将他按住,“周大人是怎么了?你认识这位姑娘?”

周宗老脸一红,惭愧道:“实不相瞒,正是老夫的长女,小名娥皇。她被老夫宠坏了,跑出来不知轻重的胡闹,唉,真是丢人现眼!”

李弘骥来了兴致,笑着向周宗道:“她是周大人的女儿?这下有好戏看了,早听说令爱风姿绰约,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不知道舞跳得怎么样,本王一定要看看!”

采莲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时竟没有离开,只觉得一声“妹妹”说不出的亲切。对着楼下的佳人深施一礼,优美的管弦响起,两个姑娘对视着,一样的风华绮丽。默然,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娥皇在台子与李从嘉的目光对视,李从嘉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这厢,周娥皇笑着褪下氅衣,内穿着藕丝衫子藕丝裙,更显得体态蹁跹袅娜,和采莲站在一起竟是秋色平分,风韵相当。一个红衣鲜艳一个白衣胜雪,一个表情狂放妖冶一个舞步缓步轻摇,两位绝代佳人各领风骚。

惊人的默契,配合着彼此的舞步,频繁变化,两人似乎都有意试探彼此的舞蹈造诣。那位丫鬟和小玉在台子旁边立着,跟着自己的主子这么长时间,只知道她是个举止端庄,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从没见过她这样妖冶的舞蹈,真真让人销魂蚀骨,欲罢不能了。

座下鸦雀无声,良久,人们依然如痴如醉地的沉浸在那个氛围里不能自拔。忽然地,不知道谁率先喊了一声,“好!”

人们方从沉浸中醒过来,整个芙蓉楼沸腾起来了。

那一舞,倾城。直到很多年后南唐国亡,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周娥皇舞罢,似不经意地看向台下的李从嘉,目光热烈,熠熠生辉。

李弘骥爽朗地一笑,拍手叫道:“好玩,好玩!堪称一对尤物!没想到周大人还养了这么一个活宝贝!”

周宗早已怒不可遏,涨得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怒目瞪着台上的周娥皇。此时周娥皇也发现了台下的周宗,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爹……”

这一幕恰好被李从嘉瞥见,他顺着周娥皇的目光望过去,心下了然,暗叹着:“原来她竟是司徒周宗的女儿,想不到名门闺秀也有像这样性格爽直,泼辣大胆的!”

凤仪宫。

李从嘉一大早去给钟后问安,恰好大皇子李弘冀也在。

“大哥也在……”李从嘉笑着走到李弘冀身边,“正好我找大哥也有事商量呢?”

“哦?”钟后饶有兴致的看看他们兄弟俩,“这倒奇怪,你们兄弟俩虽都是我所生,却性格迥异,难得有共同语言。莫非近日同时发现了什么新鲜好玩儿的不告诉母后?”

“母后不能跟儿臣同乐,那还有什么意思……”李从嘉笑嘻嘻地粘在钟后身边,“母后忘了,再过几天就是母后的生日了,我找大哥是想商量着怎么给母后过寿呢!”

李弘冀看着钟后和六弟亲热的样子,尴尬地笑道:“怪不得父皇母后偏爱六弟,他原本比我们有孝心……”

“大哥是国事太忙,哪像我这样的,大闲人一个。”

钟后爱抚着为李从嘉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笑着道:“母后知道你整天醉心于学问,不问朝政,不为世事烦扰,这自然是你的福气。”

“母后……”李从嘉感动地道,“谢谢母后理解,儿臣正打算过几日到清凉寺为父皇、母后祈福,顺便听听法眼禅师讲禅……”

钟后慈爱地说道:“好孩子,你生就一副至善的心肠,又信佛,将来必定能虚怀若谷,让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

李弘骥听言,冷笑着转移了话题,“从嘉,你有没有主意了?今年可要办得热闹点,父皇整日忙于朝政,正好借机会大家开心一下。”

“正说呢”李从嘉兴致勃勃地,“到时候皇叔和几个小弟弟也过来,我们要准备酒宴,还要乐坊安排几个别致新颖的节目,这下有得热闹了!”

“好,宫里好久也没有新鲜的歌舞了,我都看乏了。”钟后应允道。

“是啊”李从嘉脱口道,“孩儿这段时间留意观察,发现民间的歌舞竟有好些是我们宫中所不及的……”

“咳咳”李弘冀干咳了一声打断了李从嘉的话,李从嘉反应过来也不禁红了脸。

钟后打量着两个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最近又去那些烟花之地鬼混去了?让你父皇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李从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李弘骥走过去拍了一下李从嘉的肩,笑着说道:“六弟长大了,正经该让父皇和母后为你谋一门好亲事才是。”

“是啊,要不是你大哥提醒,我还真没想起这事儿来。”钟后醒悟似的,“正好借着寿宴,各位亲眷、大臣的家眷带着适龄的千金过来,也让你相看相看。”

李从嘉赶紧打断,狡黠地道:“还是不要了母后!我们原是为母后做寿尽孝心,一家人聚在一起,父皇母后享享难得的天伦之乐。她们来了,热闹是热闹了,只是我们的初衷却变了。您说是不是?”

钟后想了想道:“还是从嘉想的周到,而且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是,母后。”李从嘉释然道。

钟后带兄弟二人在后花园闲逛了一会儿,身体疲倦回了宫。李弘冀直奔了澄心堂,找大臣商议政事。

李从嘉信步走着,路过一株桃花,一阵风吹过,那粉色的花瓣就落了满身满地。他注视着粉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思绪飘浮,想起那日采莲在一片芳树下翩翩起舞的样子,伴着鼻息花瓣的幽香,不觉更是神魂跌宕。

不知不觉间李从嘉已经到了自己的画堂,想着方才的情景提笔写了一阙《喜迁莺》,正是:

晓月坠,宿云微,

无语枕频欹。

梦回芳草思依依,

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余花乱,

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

留待舞人归。

闭上眼睛,仿佛就看见花瓣在采莲身边翩翩飞舞的景象,一抹浅笑悄悄地爬上李从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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