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过去了,天使的由来逐渐成为天际的传说,谁也不能肯定它是否真的
存在,就像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有前世今生一样,因为对于他们而言,那个传说,就仿佛是自己的前世今生,虚无缥缈,任何一个猜测在他们看来都是那么的荒诞无及,慢慢的那些美好的本质也在时间的磨噬中渐渐的淡出了历史的舞台,贪婪,欲望,愤恨,就像蔓延的瘟疫一样,传遍整个天殿,争斗绵延不断,任何一点摩擦,都可能是战争的导火线。时间的磨和就像战争的调和剂一般,在最初的战争和最后的战争中,从零化为整,从散化成团,利益和欲望的结合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家族,战争的规模也一次比一次庞大,在争斗和死亡的双重压迫下,一个又一个的家族灭绝死亡,一个又一个的家族达到历史的颠峰,如同萧族和里司族,在天殿的范围内,两族成为整个天际的掌控者。
沉重的脚步声透过白玉宫殿,荡起阵阵回声,空旷犀利,一道锐利的光芒,瞬间扫过整个
大殿,进殿的双脚在光芒扫视的同时,回声慢一个节拍的停止,黑幽的双眸在双脚停顿的同一
时间,稳稳的注视着那突来的光芒,“少使!”萧风使深望着玉石阶上单膝坐地的萧云皓,银白
色的长发,垂至腰间,宽阔的肩膀披着银灰色的羽绒风衣,挺拔俊美,湛蓝的眼眸坚定而犀利,
坚毅的唇角轻扬着,带者一丝不羁,斜视着玉石门边上的萧风使,心底涌出一股作呕的欲望,
微仰着眉头,萧云皓轻轻的问着:“抱着什么?”萧风使这才回想起自己手上抱着的裹衣,萧
云皓的注视,让他抱着的双手不自禁的轻轻颤抖着,漫步跨了过来,修长的手缓缓的伸了过来,
看着萧云皓那修长的手指,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撞击着,眼神的光芒在快速的消减,
“皓!——”一声威严的声音穿透云熙殿,回荡天际,恢弘的中气,宣示着发音者高深
的灵力,萧云皓无力的垂下了即将伸向裹衣的手臂,散落下的银发,无声的遮住了他那湛蓝色
的双眼中所流露的失落,无助的感觉穿透他的身体,总让他无所适从,萧使神望了一眼自己在
天际的子嗣,不带感情的叫着他的名字,冷漠的语气冻的萧云皓从身到心都是冰凉刺骨,受伤
的眼神黯然的凝望着父亲转身的背影,在离开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后方的萧风
使,疑惑的抬起了眉头,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他感觉到那老头似乎松了松气息?疑惑的甩了甩
散落额前的银发,跨进了内殿。
“我想知道原因!”对面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任何亲情的存在,从什么
时候开始,自己忘了爱是什么,笑是什么呢?他就像一只困在黑暗牢笼的野兽,拼命的寻找着
一丝属于自己的光明。
“做为这个天际的最高掌控者,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知道怎么做就行!”萧使神轻轻
的说着,眼睛淡漠的望者远方。
“那真是对不住了,恐怕我并不这么认为”萧云皓淡定的回绝着那抹淡漠的声音,悲伤再一
次的划过了眼帘。
“你没有选择!天殿初雪,这是你的宿命!”飘忽的眼神,空绝的语气,萧使神千万年来
首次感觉到生命的尽头仿佛就在他的眼前晃动,看着遥遥相对的他,似乎俯撖整个天地,
悲愤在同一时间冲击着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