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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考以内涉夫想丢开劳心的工作休息一下,他没有照例地到国外去,却在五月杪来到乡下弟弟的地方。他相信,最好的生活是乡村生活。他现在就是来到他弟弟这里享受这种生活。康斯坦清·列文很高兴,尤其是因为他料到这个夏天另一个哥哥尼考拉不会来。但是不管他对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有着怎样的亲爱与尊敬,康斯坦清·列文却觉得同他的哥哥住在乡下是不舒服的。他看到他哥哥对于乡村的态度便觉得不舒服,甚至讨厌。在康斯坦清·列文看来,乡村是生活的地方,即是快乐、痛苦、工作的地方;在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看来,乡村一方面是工作后的休息所,另一方面是腐败生活的解毒剂,他满意地服用它并且感觉到它的效用。在康斯坦清·列文看来,乡下好,是因为乡下给确实有用的劳动供给了场所;在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看来,乡下是特别好,因为在乡下可以而且应该不做事。此外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对于农民的态度也有几分令康斯坦清觉得厌恶。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常说,他喜欢并且了解农民,常常和农民谈话,他能够把话谈得很好,不虚伪也不装假,并且从每次的这种谈话中,他推出了有利于农民的、并证明他了解农民的、一般的结论。康斯坦清·列文不喜欢他对于农民的这种态度。在康斯坦清看来,农民只是共同劳动中的主要伙伴,并且虽然他有着对于农民的尊敬与近乎血统关系的亲爱——这,像他自己所说的,大概是他随同做乳母的农妇的乳一同吸下肚里的——他,作为共同工作中农民的伙伴,有时也倾慕这些农民的气力、温良、正直,却常常地当共同工作需要他们的别种特质时,也为了农民们的粗心、肮脏、酗酒、说谎而对他们发怒。若是有人问他喜欢不喜欢农民,康斯坦清·列文是简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他又喜欢又不喜欢农民,正如同他又喜欢又不喜欢一般的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当然,他喜欢人的时候比不喜欢人的时候多,因此,对于农民也是这样。但是他不能够喜欢或不喜欢农民,像对于某种特别的东西那样,因为不但是他和农民在一起生活,不但是他的利害与农民有关,而且他认为自己也是农民的一分子,他看不出自己和农民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与缺点,他不能使自己和农民对立。此外,虽然他身为地主与调停人,尤其是作为顾问(农民信任他,他们常常走四十俚路来求他指教),在他和农民的最密切的关系中过了很久,他对于农民却没有任何确定的意见,而对于“他了解农民吗”这个问题,正如同对于“他喜欢农民吗”这个问题,是同样地难以回答。说他了解农民,在他看来,正等于说他了解各种各样的人。他经常地观察并了解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也有农民,他认为农民是良好的有趣的人,不断地注意他们的新特点,改变他对于他们的旧意见,构成新意见。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却相反。正如同他喜欢并称赞乡村生活,是对照着他所不喜欢的生活,他喜欢农民,也是对照着他所不喜欢的那个阶级的人,同样的,他把农民看成与一般的人相对立的人。在他的规律井然的头脑里,明晰地形成了农民生活的各种确定形式,这些形式一部分是由于农民生活本身,而大部分是由于对照而推论出来的。他从没有改变过他对农民的意见以及他对农民的同情态度。

在弟兄之间对于农民的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总是塞尔该·伊发诺维奇难倒了他的弟弟,正因为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对于农民、对于农民的性格、特质与趣味有确定的概念;而康斯坦清·列文却没有任何确定不变的概念,因此在论辩中康斯坦清·列文总是陷于自相矛盾。

在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看来,他弟弟是一个出色的人,他的心放在好地方(如他用法语语所说的),但他的头脑虽然是很敏捷,却容易屈服于片刻的印象,因此是充满着矛盾。他带着哥哥的宽容,时而向他说明事情的意义,但他不能够在同他的争论中得到乐趣,因为他太容易胜过他。

康斯坦清·列文认为哥哥是一个有大智有修养的人,道道地地出身高贵的人,并且禀赋了为公益而努力的才干。但是,他年纪愈大,了解他哥哥愈深,在他的内心深处便愈益常常想到,这种为公益而努力的才干,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的,这才干也许不是特长,却反而是某种东西的缺少——不是缺少善良、正派、高贵的愿望与趣味,而是缺少生命力,缺少所谓心的那种东西,缺少那使人从当前无数的人生道路中选择一条道路并憧憬这条道路的渴望。他愈了解他哥哥,他便愈注意到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以及许多别的为公益而努力的人,不是被他们的心引起了他们对于公益的爱好,而是凭理性判断了做这种事是应该的,并且只是因此而做这种事。而更使列文确信他的推论的,就是他注意到他哥哥对于公益问题和灵魂不灭的问题,并不比他对于棋局问题和新机器的巧妙构造的问题更加关心。

此外,康斯坦清·列文觉得和哥哥住在乡下是不舒服的,乃是因为,在乡下,特别是在夏天,列文不断地忙于农事,并且觉得悠长的夏日还不够他做完一切应做的事——而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却在休息。不过他此刻虽然是在休息,并没有从事写作,但他却是那么惯于智力的活动,他欢喜用优美而简明的形式表达他心中所发生的思想,并且喜欢有人听他讲话。他的最平常最自然的听讲人就是他的弟弟。因此,虽然他们的关系是亲切而直率的,康斯坦清觉得丢下他一个人是不舒服的。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喜欢在太阳下躺在草上,并且这么躺着,晒着太阳,懒懒地闲谈着。

“你想象不到,”他向弟弟说,“这种乡居的懒散对于我是多么大的快乐。头脑里一个概念也没有,完全空空洞洞的。”

但康斯坦清·列文却觉得坐着听他讲话是无趣的,特别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他在场,他们便会把肥料运送到没有犁过的田上,上帝知道他们怎么堆起来;并且假若他不去监督,他们便会不把犁嘴在犁上旋紧,让它落下来,然后便说新犁是愚笨的发明,说安得烈夫那犁最好和类似的话。

“但你在炎热中走得够久了。”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向他说。

“不,我要到账房里去一会儿。”列文说过,就跑到田上去了。

在六月初,保姆兼女管家阿加菲亚·米哈洛芙娜送一小罐子刚腌的菌子到地窖里去,滑了脚,跌了一跤,手腕脱臼了。来了一个当地的医生,一个年轻的多话的刚毕业的大学生。他看了手,说没有脱臼,放上了压紧布,在他留下来吃饭的时候,他显然高兴他和著名的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考以内涉夫的谈话,并且为了表示他的见解的开明,他向他说了当地的一切流言,埋怨着县议会的恶劣情况。塞尔该·伊发诺维奇注意地听着,详询着,并且被新的听讲人所鼓舞,他开始滔滔地谈着,说了几个精透的重要的被青年医生所恭敬地称道的意见,便转入他自己的为他弟弟所熟悉的活泼心情中,这是他通常在华丽而生动的谈话之后所有的。医生走后,他想带着钓竿到河上去。塞尔该·伊发诺维奇喜欢钓鱼,并且似乎骄傲着他会喜欢这种愚蠢的事情。

康斯坦清·列文需要到耕地和草场上去,提议用单马车把哥哥送到那地方。

一年中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是夏季的转变时期,在这个时候,本年的收成已经确定;在这个时候,人开始想到来年的播种,而刈草期也到了;这时候,裸麦全都结穗了,并且是浅绿色的,在风中波动着没有饱满的尚是轻飘的穗子;这时候,绿色的燕麦和散杂在燕麦中的簇簇黄草,高低不齐地在迟播的田上伸耸着;这时候,早荞麦已经长起,掩盖地面了;这时候,被牛踏得像石头的休耕田已经犁了一半,只剩下没有被犁头触到的小径;这时候,运来的变干的肥料堆和绣线菊一同在傍晚发出气味,在低处,是一片待割的稠密的河岸的草海,和刈割的酸模茎干的发黑的堆子。

这样的时候,也就是每年一次的需要着农民的全副精力来完成的收获之前的农事劳动的短期休息。收成是极好的,明亮的炎热的夏日带来了多露的短促的夜。

两弟兄必须穿过树林才驶得到草场。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一路上叹赏着枝叶繁密的树林之幽美,时而向弟弟指示着那些阴荫面极黑暗的、被黄色的托叶斑点似的点缀着的、将要开花的老菩提树,时而指示着本年树苗的翠玉般的嫩芽。康斯坦清·列文不喜欢说到、听到自然界的美。他觉得言语夺去了他所看见的东西的美丽。他同意着他哥哥,却不禁地开始想到别的事。当他们驶出树林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高地上休耕田的景象上,那里有的地方因为草而成了黄色,有的地方被践踏并被沟痕所划裂,有的地方堆着肥料堆,有的地方已经犁过。一串荷车正打田上走过。列文数了车子,并且觉得满意,因为所需要的车子都赶来了;看见草场时,他的思想移转到刈草问题上去了。他总是觉得,在干草的收获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打动他的心。到了草场,列文停了马。

朝露还留在下边繁密的草根上,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为了免得脚湿,要求他弟弟用单身车把他从草场上送到可以钓到鲈鱼的柳树下。列文虽然惋惜碾坏了他的草,他仍然驶进了草场。高高的草在车轮与马蹄的旁边柔软地转动着,留下种子黏在潮湿的轮辐与轮毂上。

他哥哥坐在灌木下,整理他的钓具,列文把马牵开,拴了起来,走进了未被风吹动的、广大的、浅绿色的草海。在潮湿的地方有着成熟的种子的如丝的草几乎齐到他的腰。

穿过了草场,康斯坦清·列文走上道路,遇着一个肿眼的背着蜂篮的老人。

“什么?捉了离窝的蜂子吗,福米奇?”他问。

“捉回来了,康斯坦清·米特锐奇!我们只是要保得住自己的。这是第二次离窝的……幸而孩子们追回来了。他们正在犁你的田。他们解下了马,追上去……”

“哦,你看怎样,福米奇,就割草呢还是等一等?”

“很好呵!我们要等到彼得节(俄历六月二十九日)。但您总是割得早些。真的,靠上帝,草很好。畜牲吃不完啊。”

“但是天气,你看怎样?”

“那是上帝的事。也许是天气好。”

列文回到哥哥那里。

什么也没有钓到,但塞尔该·伊发诺维奇不觉得厌倦,并且似乎是在最愉快的心情中。列文看到,他是被他和医生的谈话所激动,想要说话。而列文却想赶快回家,以便吩咐召集明天割草的人,并解决那十分引起他注意的关于割草的疑虑。

“怎样,我们走吧。”他说。

“忙什么?我们坐一会儿。但是你多么湿啊!虽然钓不到,却是有趣。任何的渔猎都好,因为你可以同自然界接触。哦,这钢铁色的水是多么优美!”他说,“这个有草的河岸总是使我想起一个谜——你知道吗?草向水说:我们在颤动,我们在颤动。”

“我不知道这个谜。”列文没精打采地回答。

“你知道,我想到了你,”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说,“按照那医生向我所说的,你们县议会里所做的事是太不像样了;他是很不坏的人。我向你说过,我再向你说,你不出席会议,根本不过问县议会的事情,是不对的。假若正派人都不过问,不用说,上帝知道一切会弄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出了钱,钱都做了薪水,却又没有学校,又没有助理医生,又没有产婆,又没有药房,什么都没有。”“我已经试过了,”列文低声地勉强地回答,“我不能够!没有办法!”“但为什么你不能够?我承认我不明白。漠不关心,没有能力——我不承认;难道只是懒惰吗?”

“不是第一种,不是第二种,也不是第三种。我试过了,我看到我什么也不能够做。”列文说。

他没有深思他哥哥所说的话。望着河那边的耕地,他看见了什么黑的东西;但他不能分别出来那是马还是骑马的管家。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能够做?你尝试过你自己以为失败了,你就屈服了。你怎么没有大志?”

“大志,”被哥哥的话所刺痛的列文说,“我不明白。若是在大学里有人向我说,别人懂得积分学,而我不懂,那时候会有大志的。但在这里,人必须先有信心,认为他对于这种事情有确实的才干,尤其是,要认为这一切的事情是很重要的。”

“什么?难道这不重要吗?”塞尔该·伊发诺维奇说。他因为他弟弟认为他所注意的事情不重要而痛心,尤其是因为他弟弟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

“我不觉得它重要,它引不起我的兴趣,你看要怎么样呢?……”列文回答。辨别出来了他所看见的东西是管家,而管家似乎使农民们离开了耕地。他们翻转了犁头。“难道他们已经犁过了吗?”他想。

“哦,你听吧,”他哥哥皱了皱他那漂亮而聪明的脸说,“一切都有个限度。要做个与众不同而又真诚的人,不喜欢虚伪,那是很好的,这一切我全知道;但是要晓得,你说的话,或者是没有意义的,或者是意义很坏的。你怎么能够认为这是不重要的呢?就是,如你所主张的,你爱农民,这些农民……”

“我从没有主张过。”康斯坦清·列文想。

“……孤苦地死去,无知的农妇饿死了小孩们;农民们停滞在无知无识中,受一切书吏愚弄,你有办法帮助他们,你却不帮助他们,因为你认为这是不重要的。”

塞尔该·伊发诺维奇给了他一个两难论法:或者是你智力不发达,你不能够明白你所能做的一切,或者是你不肯牺牲你的安适、虚荣,以及其他而去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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