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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49、抚州流民

连日来的暴雨令阳春江多处溃堤,溃堤区的灾民不得不外迁,灾民涌入抚州,抚州的流民逐渐的多了起来。府台大人仇承平此时极为头疼,如此巨大的流民涌入抚州,在安置上和抚州的治安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最后经过府台各官员的商议,决定在北关外建立灾民营,以安置受灾的流民。

仇承平刚刚和列官员商议完处理流民的事,小厮便来报告:“启禀府台大人,刑部公文到!”

仇承平听到刑部公文到了,不敢怠慢,道:“快请!”

过不多时,一个衣着很是脏污的信使走了进来,插手施礼道:“小人给大人请安。”原来这个信使便是在清水桥上冲撞灾民的那个信使,他那日坐骑坠到河中,徒步到了下一个驿站,这才换了马驰到抚州。

仇承平接过装着刑部公文的竹筒,化了上面密封的火漆,然后打开塞子,从竹筒中抽出了公文。公文只有一封,是关于陆明远案子的,大意是刑部同意撤销陆明远的公明,让抚州秉公审理这个案子。

仇承平见公文到了,虽然此时流民事大,但案子也不宜拖而不绝,便下令十日后府衙公审陆明远。

......

周荣这些天刚刚陪同小灿到霸家交了地租,回来后便见到不少流民流落到抚州,官差正自登记然后将这些流民迁往北关外的流民营。

周荣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饿得面黄肌瘦的灾民,心中不免感慨,苦了这些灾民,论抚州的反应也不能说不快,若是赈济灾民得力到还是为国为民办了一件好事。

周荣正想间见到东街牌楼下一个丐婆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只破瓷碗,正在乞讨。周荣暗忖,这流民都迁往流民营了,至少那里有住的地方还有一口粥喝,为何这个丐婆不往流民营,仍然在此间乞讨。

周荣想罢,便上前问道:“老婆婆,抚州建了流民营,因何在此乞讨啊?”

那丐婆倪了周荣一眼,道:“流民营,婆婆我住不惯,还是以天为庐,地为床的好。”

周荣刚开始流落到抚州的时候尝尽了艰辛,那次躲在霸天虎家门楼下避雨,还被殴打了一顿,若不是怜儿搭救,怎有自己的命在?他在那件事之后对乞丐、流民便极为同情,听到丐婆如此说,也不坚持自己的说法,更不着脑。只是抱拳道:“在下也只是好心提醒,既然婆婆住不惯流民营,我知道西关里有一处废弃的文庙,里面起码可以遮风挡雨,婆婆可以去那里夜宿,白天出来乞讨也不耽误。”

那丐婆听到周荣如此说法,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周荣道:“好孩子,心地这么善良,婆婆先谢谢你了。那座庙在哪?带婆婆去吧!”

周荣倒是乐于效劳,小灿为人憨厚,也不多言,二人和婆婆一道赶往西关里的废弃文庙。

东街牌楼距离西关不是很远,过了两个街便已看到西关高高的城楼,城楼下是官府的告示牌,告示牌前围满了人。

小灿见到为了那么多的人,问周荣道:“你看那里围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在干什么?”

周荣也是费解,不知道有什么告示发出,惹得这么多的百姓观瞧,便道:“你和婆婆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

小灿和丐婆站在人群外不远处等着周荣,周荣随着拥挤着的人群一点一点的凑近了告示板。那告示板是专门为抚州官府张贴榜文而设立的,上面除了张贴了对流民安置的榜文之外,还有一副引起了周荣的注意。

那副榜文就是关于陆明远案子的,榜文大意说,朝廷刑部批文到了,责成抚州府衙秉公审理,抚州决定十日后对陆明远进行公审。

周荣看了,道没有吃惊,只是感觉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已经在心中无数次盘算、推演陆明远案子的办法,包括如何利用现有证据翻案。既然公审那一天来了,不妨就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方案,搏上一搏!

对于陆明远的案子,百姓议论纷纷。

旁边一个老妇人咂舌道:“唉!陆家这么好的人家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事,老员外和老夫人两天间全部亡故,陆公子还摊了人命官司!你看那霸家欺行霸市、抢男霸女,居然混得风生水起,真是修桥补路双瞎眼,坏事做尽子孙全!”

另外一个人道:“唉唉!李大婶子,你小点声,别被人告了秘,那霸爷是惹得的?”

另一个老太太道:“哎呦,这陆明远还是没过了色字关,看着丫鬟玉儿长得美色,就起了淫邪的心思,玉儿嫁了人家还**害死了人家的夫君。”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老婆婆,说话要有理有据,你冲什么说陆公子和那丫鬟*******老太太道:“人们都这么说。”

那书生道:“我等读书人都是圣人门生,岂能干出那种事情,造谣之人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那老太太瞪了那书生一眼,转身去了。

周荣听到人们纷纷议论,大体上已经摸出个所以然了,基本上抚州民意多是感叹陆家的不幸,既然感叹大多数人就不会相信陆公子能够做出**的事情;说**成立的,大概是流言的作用使然。若是流言,本身就有谣传的意味,那样的话只要用证据说话便会不攻自破了。

周荣想到此节,便有了把握,转身从人群中出来,来到小灿和丐婆的近前,道:“走吧,送婆婆去文庙。”

小灿问道:“他们都在看什么?”

周荣道:“榜文有两张,一张是关于流民安置的。另外一张则是十日后要公审陆公子。”

小灿吃惊的道:“这么快就要公审陆公子了,但是那个玉儿还没有找到,怎么办?”

周荣道:“我仔细推敲了一下,陆明远这个案子其实只要证明玉儿夫君的尸体没有毒就可以了,他既然不是中毒死的,陆明远串通杀人罪就不成立,这样至少不会被斩首。”

小灿道:“陆员外是抚州的大善人,你一定要为陆家讨回公道啊!”

周荣幽幽的道:“我一直以为陆明远是被人陷害的,自从陆员外自杀那件事后,我就怀疑是霸家所为,只是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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