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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尔弗船长(2)

第二十九章 又一次黑牒

海盗的会议继续了一些时候,后来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回到木屋里来,他又行了个礼,我觉得有点讥讽的神气,他说要借火把去用一会儿。西尔弗简单地表示同意。这位使者又回去了,把我们俩留在黑暗中。

“刮起一阵海风来了,吉姆。”西尔弗说,这时候他已经采取了一种友好而亲切的语调。

我走到最近的一个枪眼跟前,向外望了一下。那堆大火的余烬已经熄灭得差不多了,现在发出的火光非常微弱而模糊,因此我就知道那些搞阴谋的匪徒为什么要一支火把。他们在木屋和木栅之间的坡地上聚集在一起,一个人举着火把,另一个人在他们当中跪在地下,我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一把出鞘的刀的利刃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之下,映射出变幻各种颜色的光来。其余的人都稍微弯着身子,似乎是在注视着那个人的动作。我只看得清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还有一本书。我心里正在疑惑不解,猜不透他们手中为什么会有这么两样不相干的东西,那个跪着的人却重新站起来,那一伙人就一齐开始朝着木屋这边走过来了。

“他们过来了。”我说道。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因为我觉得要是让他们发现我窥探过他们,那未免是有伤我的体面呢。

“不要紧,让他们来吧,孩子——让他们来吧,”西尔弗高高兴兴地说道,“我的枪机里还有一颗子弹呢。”

门开了,他们五个人刚一进门,就挤成一团,推着其中的一个人往前来。要是在别的不同情况下,你看到这个人慢慢地走过来,每走一步都要迟疑一下,可是把那只紧握着的右手伸在前面,你就会觉得那是可笑的。

“过来吧,伙计,”西尔弗大声说道,“我不会吃掉你。交给我吧,毛头小子。我是讲规矩的,没错儿,我决不会伤害当代表的人。”

那个海盗得到这番鼓励,脚步就轻快一些了,他把一件东西直接交到西尔弗手里,便更加敏捷地溜回他的伙伴当中去了。

船上的厨师看了看他所接到的东西。

“黑牒!我本来就想到了,”他说道,“你是从哪儿弄到纸的呢?嗐,嗬嗬!你瞧:这可是不吉利呀!你是从《圣经》里扯下来的。哪个傻瓜撕了《圣经》?”

“啊,是呀!”摩根说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说,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囗,你们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命运注定下来了,”西尔弗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全都得受绞刑了,我看是。这本《圣经》是哪个傻瓜的?”

“是狄克的。”有个人说。

“狄克,是吗?那么狄克就可以做做祷告,”西尔弗说,“他总算有点希望,能交上好运了,准没错儿。”

可是这时候那个黄眼睛的大个子插嘴道。

“先别说这一套吧,约翰·西尔弗,”他说,“我们这帮弟兄全体开过会,才给你交来这份黑牒,这是公事公办。你快翻过反面来看看吧,这也是公事公办嘛。你先看看上面写着什么,看完了你再说话好了。”

“谢谢你,乔治,”船上的厨师回答道,“你办事一向很利索,规章也记得烂熟。乔治,我真高兴见到你这样的人。囗,那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啊!‘撤职’——就是这么回事,对不对?字倒写得挺好,的确是,像印的字一样,真的。是你老兄的大笔吗,乔治?嘿,你在这帮弟兄当中倒真是要成为一个首领了。你就要接任船长了,我看没问题。请你把那支火把借给我用一下,好吗?我的烟斗抽不着了。”

“算了吧,伙计,”乔治说道,“你再也别想糊弄弟兄们了。你自以为很会开玩笑,可是现在你这一套玩不开了,你最好是从那个桶上滚下来,和我们一道选举。”

“我还以为你说过你懂得规矩呢,”西尔弗轻蔑地回答说,“反正你要是不懂,我可懂得。我在这儿等着——记住,我现在还是你们的船长——你们先把心里的冤屈说出来,我答复你们。不先把道理讲清楚,你们这张黑牒是狗屁不值的。且等讲完之后再说吧。”

“啊,”乔治回答道,“你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含糊。第一,你把这次航行弄糟了,你要是敢否认这个,就算你有胆量。第二,我们在这儿设下了圈套,你却把敌人放走了。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儿?我不知道,可是他们分明是要走开的。第三,你不让我们趁着他们跑开的时候去追击他们。啊,我们把你看透了,约翰·西尔弗,你想当内奸,这就是你的罪状。还有第四条,就是这儿这个孩子的问题。”

“就这些吗?”西尔弗冷静地问道。

“这就够了,”乔治顶嘴说,“你把事情搞坏了,我们大伙儿都得受绞刑,让太阳晒干。”

“好吧,听我说,我来回答你们这四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地回答吧。我把这次航行搞糟了,是不是?嗐,你们都知道我要怎么办。你们也知道,如果照我的主张做了,我们今天晚上就会像往常一样,照旧在希士潘纽拉船上,个个都还活着,平安无事,船舱里装满了葡萄干点心和财宝,我的天哪!嗐,是谁阻挠了我?是谁强迫我当了合法的船长?是谁在我们上岸的那天交给我那张黑牒,开始乱蹦乱跳?啊,那可真是跳得欢哪——我也是跟你们一样——那倒很像是在伦敦城外的海盗刑场上套着绞索吊在绞架上那样的狂舞呢,不是吗?可是这是谁的主意?嗐,就是安德生,还有汉兹,还有你乔治·莫利!这些捣乱的伙伴当中,现在就只你一人还在公然闹事,你居然像个海怪似的,大胆和我作对,在我面前摆出船长的神气来——就是你,把我们大伙儿都毁了!天哪!你这样造谣生事,真比海外奇谈还更荒唐了。”

西尔弗停了一下,我从乔治和他刚才那些同伙的脸色上,看得出西尔弗这番话不是没有效果。

“这是讲的第一条,”被控诉的人接着又大声说道,他揩掉额上的汗,因为他刚才说话,说得非常激烈,整个屋子都震动了,“嗐,说实在的,我简直不屑于跟你们说话。你们既没有头脑,又没有记性,我真想不到,你们的老娘上哪儿去了,她怎么会让你们出来航海。出海呀!当海上的好汉哪!我看你们只配去做裁缝才合适。”

“再往下说吧,约翰,”摩根说道,“给别人说说嘛。”

“啊,别人!”约翰回答说,“他们这伙人都挺好,是不是?你说这次航行搞糟了。啊,天啊!你们要是明白事情糟到了什么地步,那就能想到结果怎样了!咱们现在离绞刑架太近了,我一想到这个,脖子就发僵。你们也许都看见过别人被绞死了,鸟儿在周围飞着,海员们在船上趁着潮水出海的时候,就指着他们说开了。‘那是谁?’有一个人说。‘那个嘛!嗐,那就是约翰·西尔弗。我很知道他,’另一个人说。你再往前走,到另一个浮标的时候,还能听见锁链当啷当啷地响。我们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个个都是娘养的,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大伙儿都得谢谢他,还有汉兹和安德生,还有你们那些上当的倒霉蛋。你们如果还要了解第四点和那个孩子,嗐,真见鬼!他不正好是个人质吗?难道我们应该糟蹋一个人质吗?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他可能是给我们最后的机会,我对这一点决不怀疑。把这个孩子杀掉吗?我可不干,伙计们!还有第三点吧?啊,对第三点还有许多话要谈谈。你们每天都有一个真正的大学毕业的大夫来给你们看病,也许不会觉得算不了一回事吧——比如你,约翰,脑袋打破了——还有你,乔治·莫利,还不到六小时以前,你还在发疟子呢。你不是直到此时此刻,眼睛还像柠檬皮的颜色吗?还有呢,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有一条接应的船快来了吧?可是来是肯定要来的,而且不需要太久。说到这点,我们就会知道谁高兴有个人质。至于第二点呢,要问我为什么和人家讲妥了条件,那可是因为你们爬过来找我,要求我跟人家商量的——你们吓破了胆,爬着来求我的呀——你们本来是要饿死的,要不是我……可是那还是一桩小事!你们看看这个——原因就在这里!”

于是他把一张纸扔在地上,我马上就认出来了——正是那张黄纸上画的海图。那上面有三个红色的十字,这就是我在船长的箱子里找到的那张包着油布的地图。大夫为什么要把这张海图给他,我可是猜不透。

可是如果连我都莫名其妙,那些幸存的叛乱分子一见这张地图,当然也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他们跳过去抢,就像几只猫抢一只耗子一般。这张地图在他们当中互相传递,一个人从另一个人手里夺过去。你听到他们一面细看着那张地图,一面发誓,大叫大嚷,发出孩子般的大笑,就可以想到,他们不但在想象中抚摸着那些金子,还会幻想着正在平安无事地带着那些财宝在海上航行呢。

“是的,”有一个人说,“这就是弗林特的财宝,确实不错。‘詹·弗’底下还有个记号,画了个丁香结。他一向就是这样写的。”

“好极了,”乔治说,“可是我们没有船,怎么能运走?”

西尔弗忽然跳起来,一只手扶着墙,支撑着身子:“现在我要警告你,乔治,”他大声嚷道,“你再说一句无礼的话,我就要叫你来和我拼杀一场。怎么办?嗐,我哪儿知道呀?这得叫你说才行——你和你那一伙,是你们把我的船弄掉了,就是你出的主意,该死的!可是你不行,你说不清楚,你的脑筋连一只蟑螂都不如,想不出什么办法。可是乔治·莫利,你说话可以有点礼貌嘛,也非讲点礼貌不可,你可得注意。”

“这话很公道。”摩根老头儿说道。

“公道!我看是这样吧,”船上的厨师说道,“你们把船丢了,我却找到了财宝。谁的本事大?现在我辞职了,他妈的!你们爱叫谁当船长就选谁吧,我可不干了。”

“西尔弗!”大伙儿喊道,“永远拥护烤全猪!还是要烤全猪当船长!”

“那么这就是一致的意见,是不是?”厨师大声说,“乔治,我看你还得等下一轮吧,朋友,幸亏我还不是个记仇的人。我一贯就没有这种作风。怎么样,船友们,这张黑牒呢?现在没什么用处了,是不是?狄克倒了霉,把他的《圣经》糟蹋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在这本书上亲吻,大概还是可以吧?”狄克愤愤不平地说道,他因为自己招来了这种灾祸,显然是感到不安的。

“一本扯破了的《圣经》!”西尔弗嘲笑地说道,“那可不行。那就像一本民谣的歌本一样,不能起作用的。”

“是吗?”狄克略带高兴的神气大声说道,“嗳,我看那也还是值得把它留下吧。”

“喂,吉姆——给你看看这个宝贝吧。”西尔弗说着,就把那张纸片扔给我。

这块纸片大概像一克朗那么大小。有一面是空白的,因为那是《圣经》的最后一页,另一面有《启示录》的一两节文字,其中有一句话在我心中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城外有那些犬类,……杀人的。”印着字的一面用柴灰抹黑了,那些黑灰已经开始脱落,沾污着我的手指。空白的那一面用同样的柴灰写着“撤职”二字。我直到现在,还把这张宝贝字条留在身边,可是字迹已经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道划出的线痕,就像有人用大拇指的指甲划的一般。

那天夜里的事情就是如此结束了。过了一会儿,大家喝了一轮酒,我们就躺下睡觉了。西尔弗表面上对乔治·莫利的报复,就是派他守夜,并且吓唬他说,他要是不老实执行任务,就要处以死罪。

我很久都合不上眼,天知道我有许多心思使我安静不下来,既要想到那天下午我自己处在危险境地的时候杀死的那个人,更重要的是要想到西尔弗现在所耍的那一套手腕——一方面把那些叛乱分子拉拢在一起,另一方面耍尽各种可能和不可能的手段,保住自己的平安,救他那条倒霉的性命。他自己倒是睡得很安适,发出响亮的鼾声,我心里可是替他难受。他虽然很残忍,我却不由得不想起他所处的危险境地,以及等待着他的可耻的绞刑架。

第三十章 假释

树林边缘传来一阵清晰而热情的呼声,把我惊醒了——事实上,所有的人都醒了,因为我看见放哨的乔治原来靠着门柱打瞌睡,也振作起精神来了。

“木屋里的伙伴们,啊嗬!”那个声音喊道,“大夫来了。”

果然是大夫来了。我听见那声音,虽然是高兴,可是高兴之中却又夹杂着几分不安。我心慌意乱地想起自己那种不守规则和诡秘的行动,而且我又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落到了这种地步——和一些什么人混在一起,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便感到羞愧,不敢对直看他一眼。

他一定是在黑夜里起来的,因为天还没有大亮呢。我跑到一个枪眼跟前,往外一望,便看见他站在外面,就像当初那一次的西尔弗一样,半截腿都在缓缓移动的雾气当中。

“是您呀,大夫!您好,祝您平安,先生!”西尔弗大声喊道,他非常清醒,立刻就露出满面春风、十分和善的神气,“早起精神爽,的确不错。俗话说,早起的鸟儿吃得饱。乔治,打起精神来,小伙子,搀着大夫翻过木栅来。您的病人都挺好——个个都好了,快快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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