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隔日秘密地去找了一趟皮南山。如今我的身份是朝廷官员,虽说只是个屁点大的官,但也不宜跟皇商的人有任何明显的联系,只好背地里行动了。
桃源城内的万夫河上灯光闪闪,万家灯火,有不少船只漂在水上,大多都是来往的船只,商船、货船,经过长途跋涉后在此停靠休憩,或到达目的地,或经桃源城港口出海航行什么的。
我与皮南山坐在不起眼的灰色小舟篷里,喝着热粥。这粥还是我打包带来的……若说为什么要打包这粥带过来,那是因为舟上没有东西吃,我突然想吃罢了,同时作为主动约见皮南山的‘见面礼’。说实在的,因为约定地点是在河上的小舟中,我心底挺怀念艇仔粥,毕竟坐在小舟里,吃艇仔粥才是王道啊!上次在龙门别院的小舟里我就开始怀念了,心痒难耐。
虽然大婶做的艇仔粥差强人意……
我先向他打听了一番如意坊的事。皮南山也只知道如意坊是桃源城近年最大的赌坊而已。
我想朝廷之所以没将如意坊放在眼里,几乎是对如意坊不屑一顾,一是因如意坊崛起得太快,朝廷还没反应过来;二是如意坊私密工作做得到位——以现代人的目光来说,作为一个在他国的间谍组织或者说情报机构,保密工作真的做的很好。
眼见皮南山对如意坊的事所知不多,我便打听起当初他身负皇命,拍卖三色石的事。
“皮先生,在下有一事相询。”
“凤公子请说。”皮南山对我甚是恭敬,但应该还不知道我已入朝为官的事,至于参加科举高中的事,他应该也不甚在意,毕竟,区区新科三甲,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三年前,皇家典当铺接旨将三色石带到金矿拍卖会上去拍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皮先生知道多少,可否一一详尽地告知我。”
他没多想便道:“当年我们像往年一样准备参加拍卖会的一应宝物奇珍,宫里就突然来了旨意,并且指定是我去负责这件事。后来三色石不翼而飞,幸而遇上凤公子,大家才获救。待我将诸多杂事解决,想去找公子致谢,公子已经离开了。后来回到桃源城,将拍卖会上的情况一一写成了报告,呈上去了。”
“……皮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圣旨是怎么写的?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他低头沉思一番道:“皇宫里因这个事特地颁下圣旨是从没有过的事,况且还是陛下亲自准备的宝物……非得讲出哪里怪异,也只有这两点了。不过皇家典当铺本就与皇宫关系密切,根本就没人觉得异常,也只当做是陛下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冲凰帝知道三色石的事,我就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老妈,接下来就是怎么告诉她我就是珠珠的事了吧?
“……凤公子?你没事吧?”
我微微晃神笑道:“没事。”
他突然叹口气,小眼睛里蒙上了一股担忧:“凤公子,虽然不知你为何总要戴着面具,但凤公子那张脸确实不要轻易曝露在世人面前的为好!”
“哦?”
“在下有幸见过深居皇宫的琅琊公主,凤公子也许不知,开始我还以为是凤公子,远远瞧着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后来才知人有相似,但公子这张几乎与琅琊公主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