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弓楠觉得好笑。他根本没往慎芮不愿意见他的方面想,以为慎芮想玩什么花样,否则干吗又让菊儿告诉自己?
于是,弓楠兴冲冲地又回来了。
“三儿,刚才跟我捉迷藏呢?你得给个暗示什么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跟我玩游戏?”弓楠再次踏进西厢房的门,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慎芮很无语,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活,嘿嘿笑着迎上前说道:“二爷越发英俊了。奴婢看得是心跳加速啊——”
“哈哈哈——”弓楠大笑,一把把慎芮搂进怀里,凑到她脸上一阵乱亲。慎芮嫌恶地用袖子胡乱抹去口水。她猫一样的动作引得弓楠更加兴奋,愈加用口水来涂她的脸。
“二爷,二爷,奴婢知道您口气芬芳,行了,行了。”
“没良心的。前两年的秋收节,爷是不回来的。走这几个月,竟常常想起你,所以借着秋收节赶了回来。你好像一点都不领情啊。”
“二爷,奴婢虽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明,但也测不出二爷专程为我回来过秋收节啊。”
弓楠再次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偎进她的脖子使劲蹭了又蹭,满足地叹口气说道:“你咋就能让我感觉特别窝心呢?”
“是吗?我有这本事?”慎芮仰头向房梁,仔细想自己什么时候特意取悦过他。
“想什么呢?眼珠子骨碌乱转,肯定在打坏主意。”弓楠抱着慎芮做到床上,手开始乱摸乱动。
不一会,慎芮就开始气息不匀,心底里有股渴望,想把眼前的男人扑倒蹂躏再撕碎,然后嚼巴喽。
“有四个月了吧?应该可以了,对不对?”弓楠情动中倒没忘记眼前的人是有身孕的。
“我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初次怀孕,欠缺经验啊。”
“呵呵——小坏蛋,爷有经验啊。”弓楠稍微停顿了一下,算了算日子,摸摸慎芮的小腹,感觉了一下大小,然后仰倒床上,笑着道:“到爷上边来,今天让你做一回‘主子’。”
慎芮挑挑那对粗眉毛,忽然邪恶地一笑,扯开衣襟爬上了床……
菊儿见弓楠回转来不仅没有骂慎芮,从房里还传出了笑声。心中很是不甘,抽空去了听荷院告慎芮的状。
封氏听完前因后果,本来沉郁的脸反而晴朗了不少,“你的意思是,三姑娘不大愿意见二爷?”
“是。她听到二爷进院的声音,竟然藏到了衣箱里。二爷被奴婢叫回后,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没听到她被二爷骂。”
“自作主张的蠢货!回去吧,好好看着三姑娘。”
菊儿没听懂封氏在骂谁,只听懂了自己的任务,行礼告退后,一路子都在揣测二奶奶会怎么处罚慎芮。如此嫌恶主子,少说也得被煽几巴掌。
两人折腾完,弓楠摸出一个小叶檀木缠镂空银皮的手镯出来,给慎芮套到手上,“你若不喜欢这镯子,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置办更好的。”
“这手镯很好,油性十足的木料底子,配上繁复精致的银质花纹,说不出的稳重大气,一种低调的奢华。”慎芮转着手腕,左右地看,越看越喜欢。
弓楠见她真的喜欢,心中也高兴起来。两人又厮磨了好一会,才收拾整齐,打开了房门。
弓楠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拉过慎芮,指着第一个字道:“这个念‘天’,天空的天,一横一个‘大’字。”
慎芮有些黑线,哭笑不得地揉揉头,说道:“大部分字我都认识。但它们连起来表达的意思,我不是很懂而已。”
弓楠低头看看慎芮,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感觉你读过很多书似的。”
“我是天生聪明型。”
“不害羞。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菊儿忽然在这个时候端着茶进来,轻缓地给弓楠倒了一杯茶,娇声道:“二爷请喝茶。这是奴婢特意到二奶奶那要来的云意。”云意是弓楠平时喝的茶。
弓楠自进了慎芮的屋,还没喝过一口水呢。当然,慎芮也没有机会给他倒。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自以为是!滚出去——”弓楠看都不看菊儿,脸上隐含怒气,看着颇为骇人。菊儿吓得一哆嗦,赶紧小步退出房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扫兴!我们去前院吧。原以为你的南院能让人舒心些,偏有没眼色的人碍眼。”弓楠牵着慎芮的手,边走边不时地看一下慎芮的肚子。
爱屋有及乌的,原来厌恶一个人也可以牵连无辜。端杯茶而已,至于黑着脸骂人吗?慎芮边走边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