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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雷雨之夜

和轩辕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午饭,中间听到他们很多关于武学修行方面的经验,受益匪浅。

下午,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将轩辕羽儿拉进一个拐角处,问道:“张云飞是不是你叫人杀的?”

轩辕羽儿稍微愣了愣,道:“张云飞那厮死了?”

看她表情,倒不像作假。

“那你有没有线索?”我又问道。

轩辕羽儿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还以为老公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事。死就死了嘛,反正他也该死。”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道:“你生长在名门世家,当然是不会顾忌别人的死活!”

轩辕羽儿脸色一阵青白相交,咬着牙看了我许久,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转头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我心里微微有些难过,我怎么可以对她说这种话呢?想过去安慰一下,算了,让她吸取点教训也好。总是开口闭口就是杀呀杀的,哪里会知道生命的不易。

和八戒沙僧回到李氏山庄,天已经黑了。

晚上,李叔叔连饭都没来吃,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

天下起了大雨,去云雀峰送饭的丫鬟撑着一把伞,将饭原翻不动的带了回来。

“三小姐又没吃吗?”我问道。

丫鬟低着头,许久,弱声说道:“少爷,奴婢去的时候,三小姐在吃野草根。”

我听了之后,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她绝食了,原来是闹别扭。

想到这,又想到张云飞,心里说不出的罪恶感。

从桌子上拿过饭篮子,撑着一把伞,向云雀峰走去。

外面的雨下了很大,云层只见电光烁烁,看来,更大的一场雷阵雨即将来临了。

云雀峰离李氏山庄不是很远,也就十来里的路程。

路上泥泞不堪,走的很慢。

一个多小时后,远远的,看见云雀峰下,一座茅草屋里,透出昏暗的灯光。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呆上许久,确实很难得。

刚走到路口,便听见一个女人呜咽的声音。这声音,我记得,是张云飞他母亲的。

我躲在一处草丛里,不敢起身。等待了许久,才听到张云飞他母亲抽噎道:“姝姝,你真不跟姨娘回去?”

只听李姝姝说道:“不了,姨娘,我在这里陪着表弟。”

张云飞他母亲道:“可惜云飞他看不到,要不然,呜呜呜——”

却听见一阵拍背的声音,又过了许久,张云飞母亲又说了许多话,才走开了。

待她走得看不见人影,茅草屋房门吱呀一声关了,我才站起来。

一条白色长蛇划过空中,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我走到茅草屋前,那里,一丈远处,一棺新鲜的坟墓立在那里。雨水打在坟墓上,冲下了大量的泥土,溅起了朵朵泥花。

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云飞,但是,肯定和我脱不了关系。

站在坟前许久,回过头,走到茅草屋前,屋内,传来时断时续的哭泣声。

我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听到几声脚步声,随着房门打开,李姝姝擦着眼泪打开房门,道:“姨娘,你——”

而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转而,皱了皱眉头,就要把门关上。

一脚踏进房门,两手抵在房门上,道:“我只是来送饭的,你吃完了我就走。”

李姝姝走进屋内,恨恨道:“别假惺惺了,我吃不吃关你何事?”

我长吐了口气,很想发火,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走进屋内,昏暗的灯光下,茅屋里除了一张木桌子,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

将饭篮子放在木桌子上,道:“李叔叔因为担心你,已经病了好些天了。”

“我爹——”李姝姝焦急道,而后语气又一转,怒道:“不要跟我提他!”

“李叔叔也很自责,没有成全你和张云飞。”我叹口气道:“要说责任,很大一部分都应该是我承担。”

“那你可以走了,我李姝姝不需要你假心假意。”李姝姝走过来,大声道。

看着对方想要吞掉我的眼神,我自嘲的笑了一番,我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自己这样做别人好歹会有点感恩。

刚准备离开,外面一道闪电劈下,震天的雷鸣响彻天地。

而后,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李姝姝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捂了捂耳朵,这叫声太尼玛瘆人了,女人就是女人,这声调比蝙蝠还刺耳。

“你没事吧?”松开耳朵,低头问道。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裂开长空。

李姝姝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往外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她哪还有往日那令人讨厌的冰块脸,整个活生生担惊受怕的小鹿一般。

这些天,她呆在这里,也下过好几次雨,打过好几次雷,难道每次都是这样一个人战战兢兢?

想到这,我心里有些不忍,将房门带拢拴上,走到她身边,说道:“我怕打雷,今晚不敢回去,就先在你这里呆一晚。”

李姝姝站了起来,怒道:“你怕不怕打雷跟我有什么关系?快出去!”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看着双手抱头慌忙蹲下的女子,我有些哑然无语。

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将她拖到床上,而后自己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任她辱骂。

骂了许久,终于停下,我睁开眼,以为她睡着了。却看见她嘴里咬着被子,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只听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爹对你这么好?从小就什么都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我娘走的早,每次打雷下雨,我一个人躲在房里战战兢兢,他却担心你害怕而去陪你!我不懂,到底谁才是他亲人?难道我是他捡来的吗!长大了,我终于以为可以摆脱掉你,却没想到,他竟然要我嫁给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要让给你…”

听着她抽噎的声音,我感觉心里一阵难过。穿越至今,我和她见过的面也没有几次,她留给我的印象真没什么好的。我甚至觉得她就像现代里的那些绿茶婊,和苏婷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由自主的摸着头,拍着她的背,心里暗自说了声对不起,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唱完一曲,却听到对方一声埋怨,道:“这么好听的歌,怎么被你唱的这么难听?”

我一愣,脱口道:“对不起。”

只听到李姝姝一声长叹,道:“算了,反正你也没脑子,说出来痛快多了!”

轰的一声,却是一声雷鸣,震的茅草屋像要倒塌一般。

看着李姝姝迅捷如猫一般,钻入被子瑟瑟发抖,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这些天打雷的时候,她一个人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看了看床,又不是没跟她睡过?钻进被子,将她拉到怀里,一边拍着她瑟瑟发抖的背,一边唱着小苹果。我记得,小侄女刚出生的时候,每次睡不着,老妈就是这么做的。

唱了许久,唱得口干舌燥,感觉对方身体不抖了,轻轻掀开被子一看,却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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