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诗韵打断欧阳倾伊的话:“既然你不知道,就没有资格用你不干净的想象力揣测别人。”
“最好是没有,不过为了达成我们互利共赢的协议,我就必须对我的投资人有一定的了解,为了验证你没有,你最好用直接的方法让我信服。”欧阳倾伊好像就是本着这个原则和燕诗韵谈判的,在谈条件的时候本就没有理由开玩笑。
燕诗韵也很真诚地说道:“怎么证明?”看来她还真是有意向和欧阳倾伊合作的,否则不会询问欧阳倾伊这个问题。
欧阳倾伊同样很真诚一本正经地做出思考的状态说道:“这不太好说,属于很抽象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这在宗教上,至于哪个教义我就不知道,好像被称为原罪,在佛教是明令禁止的。虽然很多人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世界的繁衍都需要这最原始的运动。”
燕诗韵终于明白欧阳倾伊绕着大圈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色红润地说道:“欧阳倾伊,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光芒十分扎眼。
欧阳倾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个学校已经属于你,而干掉牛林渊是我的功劳。你如此深明大义当然不会让我白干活,所以你会把位置让给我,而贵族学校由一人垄断改成股份制,也就是说还是我干活帮你赚钱。一来有利可图,二来,纯情社的实力可以巩固这个权利。而你要是独揽学校大权,难免我会从中作梗,以纯情社老大的身份处处刁难你,当然你也还害怕成为第二个牛林渊。”
欧阳倾伊停顿了几秒钟拿出一根烟点燃慵懒颓废感觉在他身上尽显无疑,而燕诗韵还是用秋水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只是很单纯的在看,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好像欧阳倾伊已经成了一道风景,而且是让人恋恋不舍的唯美风景。
欧阳倾伊继续说道:“当然还有最关键的第三点,就是你孤傲、智慧、妖艳的燕诗韵老师真正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欧阳倾伊。”
燕诗韵把钥匙和公章扔给欧阳倾伊转身离开,独留下欧阳倾伊一个人在那默默的吸烟。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倾伊加了一句:“老师,寂寞了就来找我,来者不拒。”
燕诗韵怒骂一声:“流氓”,那扇防盗门却成了他的出气筒。一声巨响‘咣’久久的在办公室内回荡。
欧阳倾伊拿出电话:“李玄,是他妈让你溜掉的,马上给老子回来。不务正业的家伙,看我怎么怎么削你”
“我没有时间,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让我当校长,可我告诉你,没兴趣。一个破校长有什么好当的。我才不愿意制定规矩让学生生活的真么拘束,对于我来说,校长就是间接的刽子手……”李玄滔滔不绝的叙述这自己的理由。
欧阳倾伊切断他的话,对于李玄来说这无异于从腰部将其整个人砍断一样的痛苦。估计欧阳倾伊是第一个人敢于对李玄这么说话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在内。
欧阳倾伊大声骂道:“你他妈不做就不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么多借口?那你说让谁但当这个这个职务比较合适?”
“这个职务当然由张树江来负责,他成熟稳重,做任何事都稳扎稳打。”李玄并不介意欧阳倾伊用这种开玩笑式的很脏的语言来诋毁他。
李玄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生活的环境还是对语言的要求,以前和欧阳倾伊这么说话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并将其视其为‘社会的最低等’,用他以前的话说‘和他们说话我怕弄脏了自己。“
“你可是从来没有夸过人。”欧阳倾伊笑道,在他看来张树江也是最好的人选。
“你才认识我多长时间,就有了这样的结论。不过你说的很对。我几乎从来没有夸过人,你也包括在内。”李玄嗲声嗲气地说道,好像在向欧阳倾伊撒娇。
欧阳倾伊强忍着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说道:“能让你李玄看上眼的肯定是那种优秀中的英杰,我似乎还差的很远。”
李玄娇笑道:“讨厌。”显然欧阳倾伊的拍马屁方式让他很受用,不过这讨厌两个字还是让欧阳倾伊强忍了很长时间。
“不过张树江可是宁死不屈。能不能说服他,就看你你的个人魅力了。”李玄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有坚守的原则,张树江更是如此。”一个人在坚持什么,就让他感觉到他坚持的东西并不会消失。这就是打动他的最好方式。
“不一定每个人都有坚守的原则,挖到根部也是没有。有原则的人寥寥无几,太多的人都是人云亦云,没有主见,他们想得到的只有两个字‘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李玄意味深长地说道。
欧阳倾伊点点头,他心里很清楚李玄在暗示‘秦明阳’。
欧阳倾伊回到公寓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欧阳云溪了,不知道她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第二天,欧阳倾伊准时上学,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自从去云溪集团当了小保安以来,每天都忙忙碌碌处理着各种麻烦,最重要的是,并不是他去主动找麻烦,毕竟谁也不喜欢自惹麻烦,是麻烦不断的缠着他,让他有寸步难行的感觉。
秋意渐浓,早上出门的时候,阵阵凉风刮在身上,如此的感觉好像在炎热的夏天一盆冰水浇在身上,欧阳倾伊全身颤抖了一下。
温柔纤细的双手把一件衣服挂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等欧阳倾伊还处在被关心的幸福当中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孤独的身影孱弱的身形在凉风中双肩略微耸动。
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心生怜惜,有今生今世永远保护她的冲动。
“无论多么冰冷的女人,她的内心都是孤独的,她累了倦了受伤了也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依靠,有一个坚强有力的胸膛让她蜷缩在里边传递温暖。”
欧阳倾伊快走两步脱下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双手插入口袋。
女生没有拒绝,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抬头去看对方,似乎任何言语的表达在此时都是多余的。
欧阳倾伊坐在教室的座位上,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撇一下正在认真学习的小七:“也许她真的适合上学,可是生活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命运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不喜欢说话,她的心灵是落寞的,但她又在渴求追寻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渴望安定,她努力争取。无论她的过去和现在是怎样的,她都应该是上帝派到人间的天使。”
欧阳倾伊无奈的摇摇头,身在其中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多愁善感,恍然大悟:“我的这些感慨要是竖着写在纸上,肯定是一首唯美伤感的现代诗篇佳作。原来我也是一个有着异秉天赋的诗人,只不过以前所采取的形式不同罢了。主要是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诗应该是竖着写的。’原来不是才华决定品味,而是形式决定才华。”
下课铃敲响,杨可回头的时候,欧阳倾伊已经不见了。郑晓倩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当然会跑过来落井下石、狠批欧阳倾伊的薄情寡义和杨可的痴情绝对。杨可当然还是担忧中略带生气的回敬一句屡试不爽的话:“滚”。
欧阳倾伊来到纯情饭店,新的牌匾高挂,和以前的随意低调相比,现在可称之为规矩繁华。
在门外负责接待的服务员看到欧阳倾伊远远的走了过来,在最短的时间,纯情饭店的所有员工都跑了出来规规矩矩的地站成标准的一条线恭恭敬敬地喊道:“老板,欢迎光临。”
秦明阳大摇大摆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看站成两排的队列疑惑地问道:“这是欢迎哪个贵宾呀?”
欧阳倾伊还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惊讶的缓过神来,秦明阳走上前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倾伊,欢迎你来视察指导,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批评指点。”
欧阳倾伊疑惑地看着秦明阳笑道:“在短短的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真的挺不错的。”
秦明阳自鸣得意大声仰天笑道:“那当然是你的英明领导啊。”
欧阳倾伊在他的后背上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带我去见张树江。”
欧阳倾伊已经坐在了一间昏暗房间的座椅上,秦明阳站在他的一侧,对面当然就是等待审讯的用细绳绑在凳子上的张树江,和欧阳倾伊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的精神饱满充满活力,眼神炯炯放光。用咄咄逼人的气势盯着欧阳倾伊。
按照欧阳倾伊嘱托,秦明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给他吃饭给他喝水了。
欧阳倾伊笑道:“张树江,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张树江摇摇头:“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你想怎样?”
秦明阳快速侧出一脚,张树江连带着凳子一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又被反弹回来。但他的嘴角始终含笑,充满了对欧阳倾伊的嘲讽之意,他的眼神锋利似刀,吐过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欧阳倾伊已经被刺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