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何倩瞪他一眼,狠狠道,“真的当我是猪啊!”
程伟憨憨一笑,“打算养一辈子呢!”
汪莉好奇地问道,“张祺喜不喜欢卫曦啊?”
阮筱君抬头看她一眼,终归没说什么。
赵恒一个劲地坏笑,“汪莉,你怎么这么关心张祺啊!要问也是筱君来问吧!”
阮筱君低头吃菜,不为所动。
汪莉没理赵恒。
“想不到这个卫曦这么有市场,三句话都不离她。”夏华吃完一块炸豆腐,感慨道。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谁的朋友!”刘萍一唱一和,说得很起劲。
“刘萍,这个叫卫曦的,到底喜欢谁啊?”阮筱君逮住一个机会,问道。
“你看啊,筱君姐耐不住气了!”祁蕊不忘打击她。
“筱君,放心,张祺早晚是你的。”章晴说道。
“卫曦肯定不希望我们说她,这时候应该先吃饭。”何倩一脸正经,三句话不离吃的。
阮筱君没理会这些玩笑话,她在等着刘萍的回答。
刘萍闷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确定地说道,“卫曦,她应该喜欢贺烺。”
“你就这么肯定?”杨洺问道。
“是啊!万一她喜欢张祺呢!”郑斌故意这样说,他想看一看阮筱君的脸色。
阮筱君平淡无奇的脸色,让郑斌不免失望。
“每次我说起张祺的事情,卫曦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我猜嘛,她喜欢贺烺。”刘萍说出自己的看法。
阮筱君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很快又消褪下去。
卫曦,我不管你喜欢谁,你抢走了我的张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是阮筱君心底的想法。
楠淙路,28号。
这是蓝海市法院院长贺铎的家。
贺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顺带忽视了正在餐厅吃饭的一男一女。
男的约莫四十,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女的看起来更年轻,三十岁左右,瓜子脸,核桃眼,留着一头长发。
“贺烺”,中年男子叫住贺烺。
贺烺止步,没有回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你聂阿姨来了……”贺铎试图解释。
贺铎听到贺烺阴冷的声音,“不用跟我解释,贺院长,你想怎样怎样。我妈已经死了,你没必要替她守贞。”
贺烺没有回头,嘲笑地继续说道,“要真是那样,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你的面子该往哪儿搁啊!”
女的跑来劝架,“贺烺,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贺烺无视她的话,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小珍,这孩子还是为了他妈妈的事儿,在记恨我啊!”贺铎痛心疾首地说。
聂珍好心开导他,“当初的事情不能怪你,他想开了就没事了。”
“唉,要不是我忙着追名逐利,也不会忽略晓柔……”贺铎欲言又止,他怎么不清楚当年的事情。
自己忙着工作,把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丢给林晓柔,哪怕是她得了癌症,自己甚至都没有回来照顾她。
贺烺那时候的眼神,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仿佛告诉他:他是害死晓柔的罪人。
贺烺从他六岁开始,就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贺烺念小学的时候,每次开家长会,都会让他姨妈去。
自己特意请假回家,要给他开家长会,他会说,“不用。”
从初中开始,贺烺就是住校,即便家里距离学校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到了大学,即便贺烺不再住校,父子两人的关系还是很僵。
这时候的男孩子,或多或少地会去交女友,自己象征性地提一提,就得到他一句,“难道娶老婆就是用来累死她的?”
贺铎很后悔,自己奋斗了这么年,得到了什么?
迎接他的,是妻子的去世,儿子的疏远……
二楼,贺烺房间。
贺烺自嘲地笑了,当年妈妈是怎么去世的,他清清楚楚。
如果爸爸没有把一切都丢给妈妈。
如果爸爸没有一直忙于工作。
如果爸爸肯打一个电话。
如果爸爸对妈妈有一点点的重视,妈妈也不会孤孤单单地走。
即使妈妈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也不肯通知他,“你爸忙,别给他添乱了!”
添乱?
是啊!
一切工作的以外的事情,对他来说,不就是添乱吗?
他还记得拨通爸爸的电话时,他说过的话,“爸爸,妈妈病了!”
“病了就去医院,我没空回去看她。”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贺烺发觉自己很蠢,居然给爸爸打电话。
当他见到妈妈的墓碑,失声痛哭的时候,贺烺只觉得虚伪。
女朋友?他真的需要吗?
贺烺一直觉得自己不需要她。
直到,碰上了卫曦。
他鼓足勇气打去的那通电话,在听到“她男朋友”的那一瞬间,却成了一个笑话。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弃对她的爱,卫曦,你爱我么?
海明得。
卫曦确定这个新年就要在海明得度过的时候,心里升起一层淡淡的失落。
卫曦的失落,多半来自于贺烺。
他还好吗?
他真的在等自己么?
卫曦对自己说,过完年,她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