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把许常德送到了大门外，目送着他下了楼梯。随之，他反身回去，再度打量了一下自己居住的这寝室楼房。
“啧啧！这装修的材料，果然逼格够高啊。”
晃了一圈，张凡一人喃喃自语着。哎，这么大的房子，就住着他这么一个人？还是有些浪费了。
不过也是，想想他在J市的玉海山庄那个家，不也是很豪华的吗。可惜的是，家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人气。
自从老姐出嫁后，那个家便成了空巢，跟一般的酒店差不多了。一年下来，张凡在那个家的居住，几乎是少得可怜。
人死后，然后烧成了骨灰，就是那么小小的一撮烟灰。可生钱占住着偌大的地方，家财万贯，死后带不走一文钱，这人生啊，在有的时候，还真是一个相互结合的矛盾体。
门外有人敲门。张凡把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他看到张凡，马上是一脸恭敬问道：“您好！您就是我们的张副组长吧？”
张凡愣了一下，才是问道：“哦！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刚才我得到了我们许组长的提示，说让我到您这来看看，您目前还缺少什么东西，跟我吩咐一声即可，我马上给您去置办。”
张凡挠了一下脑袋，笑着说道：“这样啊？我目前也不知道缺少什么东西。老伯，您贵姓啊？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在告诉你吧。”
“也好！他们一般都叫我老黄，张副组长也可以直接叫我黄老头，或者老黄都可以。”
“行，那我以后就叫您老黄吧。”
躺了一会儿，张凡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他才是想起许常德说过的话，饭堂在一楼。不如下去将就吃一顿吧。随便看看这饭堂的饭菜如何。
在看看时间，这个点也恰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张凡下到了一楼，发现陆陆续续有人从办公大楼下来，都朝着厨房走去。他们并不认识张凡，有些过往的职工好奇的打量着他。
张凡也是不客气，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目光盯着看。一同进了厨房后，张凡善意对着他们微笑着。
厨师们正在忙碌着，饭菜随便点。此制度跟他以前读书的时候，跟学校的饭堂是差不多的。张凡来到了窗口前，眯着眼睛扫视着案板上的饭菜。里面负责分配饭菜的厨师，是个三十左右男子。
他发现张凡看着陌生，他杵在窗口前都半天了，饭菜又不打。厨师以为张凡可能是那个职工的家属，他很不耐烦的口吻对张凡说道：“哎，我说你这年轻人，你是来吃饭的啊？还是来欣赏人家吃饭的啊？要吃饭的话，速度赶快的，不要耽误后边的人了。”
张凡笑笑，也不生气。毕竟他今天才是到此，人家厨子不认识也是当然的。
谁知他后边中的人却不给他面子说道：“老周啊，你说的真是对极了。这人啊，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啊？站着都半天了，也不点菜，这不是耽误我们吃饭么？真是的！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啊。”
“原来是李主任啊？来来！你先来打吧。我都给您盛好了。您拿着啊。”
那个被叫李主任的中年男子，他对着张凡挑去了一抹嘚瑟笑脸后，从那厨子中端过了饭菜，雄赳赳从张凡跨了过去。
张凡目光一挑，发现那个李主任的盘子菜肴挺是丰富的，他对着那厨子说道：“哎，你照着刚才那人的饭菜给我一份即可。”
张凡的话刚是说完，谁知里面的厨子却对他翻转了一个白眼，一声冷笑道：“去去！你这什么人啊？你能跟人家李主任比较吗？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喏，这是你的饭菜，我都已经打好了。赶快拿着去吃吧，不要在那杵着耽误人了。”
张凡端起盘子一看，只有两个菜肴。其中一个青菜，一个西红柿炒蛋。麻痹啊！这好像是他有史以来吃到最寒酸的饭菜了吧？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
张凡也没有生气，而是安静的端着盘子寻了个空位置，坐了下去。
他才吃几口，发现许常德从大门走了进来，恰好，那时候许常德也目光瞥见了张凡。他一脸笑意浅浅上去打了一声招呼：“哟！原来是张副组长，你也赶早呀？”
许常德的一声“张副组长”如同一声炸弹一样，在这安静，又是一半嘈杂的饭厅中，引起了所有人对他的侧目关注。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
什么？这打扮得有些朴实的年轻人，就是他们的张副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凡从最初始遭遇到了他们的嘲讽，最后到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厨房里面的那个中年厨师，他手中握着的勺子，无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无比响亮的回声。然后在那个被称呼为李主任的中年男人，当他目光落在张凡身上，他同样是一脸的震惊跟错愕。
他是张副组长？人家级别可是比他高啊！就在刚才，他不是刚刚嘲笑了他么？此刻李主任的脸色一直在变化着。
“咦？张副组长，你这饭菜，怎么会这么简单啊？”组长许常德的视线落在张凡的盘子饭菜上后，他面色又是路出了一抹惊讶神色来。
张凡故此笑笑说道：“呃……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厨师们说，这饭堂的饭菜就是这样简单的。许组长啊，看来我们这崇江的领导班子所过的生活还算是挺朴实的嘛。”
张凡这话，他就是故意拿刚才为难他厨子，还有那个李主任来开刷的。他娘的，谁让他们长着人的脑袋，却是长着一双狗眼啊？
许常德一听张凡这话，他心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于这些厨子们的欺生，在早前，他早已经是听说了。只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要那些厨子们不要闹得太过分，一般他这个组长是不会亲自前来干涉的。
可张凡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副组长，还有一点，重要的是，他今天刚刚是到此，无端遭遇到了这么一个委屈，以后这话要是外传了出去，对他们这市委的领导班子名声影响多不好啊。还以为他们是联合起来欺负这个张副组长呢。
“张副组长，你这饭菜真的是过于简单了。你稍等一下。”
许常德可是越想越生气，他端起了张凡的盘子，径直走到了厨房去，面色有些严肃盯着那个厨师说道：“我说老周啊，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他可是我们的张副组长，你这样欺生？说，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
“组长，我……”
这名叫老周的厨师，面对着组长的质问，他浑身连连打着颤抖。低着脑袋，面色一片煞白中。妈啊！要是让他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他们的副组长，即使给他吃下十个豹子胆他也没有这个勇气不是？
许常德眉目一挑，说道：“这事情下不为例，如果在让我发现，你马上给我滚蛋吧。”
“是是！许组长，我知道错了。我马上给张副组长加菜。”
老周赶忙抹了一把汗水，不断给张凡的盘子加着菜肴。
外边的张凡，心中暗暗偷着乐。呵！真是想不到啊，原来这许组长居然是个感性的人。他竟然为会了一两道菜肴去为难那厨师？真男人也。无端的，张凡对这许常德又是好感了几分。
许常德端着满满的一盘饭菜给了张凡，张凡赶紧站起来接过，连声道谢着，“许组长，辛苦了。”
“哎！刚才的事情，真的是不好意思了。都是那些厨子不懂事，还希望张副组长不要生气。”这话，许常德说得一脸诚恳。
张凡忙着摇头：“哎，许组长，您这话可是说得客气了。我怎么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呢？不会的。”
“哎！那就好！呃……光顾着说话了，我也得吃饭去了。”
许常德笑笑，才是忙着打饭去了。
等许常德一走后，那个李主任，他前脚就走到了张凡的桌前，一脸讨好说道：“张副组长，我为刚才的事情给你道歉了！我不应该……”
张凡立马摆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下去的话：“你是李主任？放心吧，我根本就没有当回事。没事吧，赶紧吃饭去吧。”
毕竟这可是餐厅，周边中还有一双双的眼睛注视着他们。张凡也不想一来报道立马给自己拉下这么多的对手来。
话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张凡虽然不怕事，但他也不想在给自己招敌了。再说了，他这个副组长，可能要在这C市干一段很长的时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
“张副组长，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我……”
“行！那我们改天再说。”张凡也是顺着李主任的话说道。
很快，许常德也打了一份跟张凡几乎差不多的饭菜，端到了他的桌子坐下，“怎么样，这饭菜还符合你的口味吧？”许常德看着张凡，笑着问道。
张凡点头，嘴巴塞满了饭菜，头也不抬说道：“嗯！味道还可以。比起外面的餐馆好多了。想来这厨师的手艺不赖。”
“呵呵！我也是这么觉得。”
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扎堆的坐一块儿，张凡能够感受到周边中那些职工们频繁的对着他们侧目关注着。他们好歹也是市委的一份子。多多关注领导们的谈话，说不定能够博得他们一个好的印象。
吃了一会儿，张凡才是想起来，这C市委组长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接下里，他不经意对着许常德问道：“那个……我们的组长，他贵姓？”
“哦！我也忘记了！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想明天在跟你好好介绍的，居然你现在问起了，那我就简单跟你说一下我们崇江的领导班子吧。我们组长姓傅，叫傅程鹏，然后除去了我这个组长之外，还有跟你级别一样的副组长，姓冷，叫冷冈山。刚才跟你说话的，他是我们市委办公室主任，叫李中。往下的就是各个部门的职工了，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了。”
张凡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话说着，他们也吃饱了。许常德接了一个电话后，尔后，他跟张凡道了一声，马上匆匆离去。
张凡闲着无事，他打算外出走走，好好看看这县级市的崇江。对于县级市的城市，张凡以前公干的时候也走过。只是这边的C市，好像比起他以前走过的县级市，有些不一样。至于不一样表现在何处？张凡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走着走着，张凡却不知道的是。他误闯入到了一个红灯区。才是走没有多久，马上有一个穿戴很暴露的女子，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肢，朝着他招招手，笑脸盈盈。
我擦！这地方竟然是红灯区啊？这不是公然招嫖吗？那个衣着暴露女子见张凡没有理会她，于是她就主动走了上去，跟着张凡打起了招呼：“哎，帅哥，需要打波么？我们的手艺可是很前卫的。包你满意，包你满意，不爽不要钱。”
操！张凡还是第一次遭遇到站街女如此卖力推销自己的。他暗自好笑，如今这世道，做鸡也如此盛行了？搵食都不容易啊。
接下来，张凡就很好奇的跟随着此站街女聊天：“你做这行多长时间了？”
“你想干嘛？便衣警察吗？还是卧底？做调查么？”女子一脸醒目的盯着张凡，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同的端倪。
张凡笑着摆手：“你看我像个警察吗？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什么警察！我就是个路人。好奇问一下而已。”
“嘿！那我就放心了！帅哥，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看我长得怎样？我不管是手活，还是****都是一流的，走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说着，上来就扯着张凡的手臂。卧槽！这女人也太厚颜无耻了吧？不过说的也是，毕竟她们是站街女，出来卖的，什么面子啊，尊严啊，对于她们来说，通通都是个屁。只有红色的毛爷爷才是是王道。
张凡一甩手，神色有些厌恶，“对不起！我不好这一口。哦对了，我看这长街上好像都是这样的店面，你们就不担心有警察来抓你们吗？”
“呸！警察？那些条子么？他们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哎呀，你居然不打波，老娘还跟你废话给屁啊？纯属浪费老娘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