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看见楚容与,惊道:“你怎么来了!”
楚容与懒得理会李初泽的打量,见贤王身上并无伤痕,心中略松了口气,“父王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府?”
贤王脸色明显一僵,接着对楚容与温和笑道:“父王军中有些事情,明日再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跑来军营像什么话,快些回府!”
李初泽却是笑道:“贤王,郡主一片心意,您何必如此责怪她,属下这就去找人备下酒菜,宴请郡主。”
贤王神情倏地难看,“李初泽,本王说话还轮不上你插嘴。”
楚容与扫了房中坐着的几位将士,复才垂头摆弄软鞭。
贤王似乎是在被困在了这房中,否则既然自己来了,下面的人不可能不告诉他,周围几个将士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满是戒备等意。
但看外面士兵的情况,似乎对贤王一事不知情。贤王在京城的势力虽然不如边疆处,但这营中也有自己亲信。
贤王亲信是不知情还是已经被控制起来?最重要的是贤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李初泽是安世子妃李映芷的弟弟,此事到底是安王府的报复,还是皇帝的手笔?
而在旁人眼中,楚容与低头摆弄着软鞭,似乎是对贤王的责怪不满而赌气。
此时,李初泽笑道:“王爷还是和郡主聚聚的好,若是王爷您私自倒卖兵器的事情得了皇帝批复,怕是没机会了。”
楚容与抬头,刺骨的目光定在李初泽身上。将帅私自倒卖兵器,勾结他人谋利,这在天漠可是大罪。
贤王听李初泽说出,自知瞒不下去,反而松了神色,怕楚容与担忧或冲动之下闯下祸事,温声安慰道:“容与不必担心,父王明日便会回府去陪你。”若是他能轻易被扳倒,也不会在这位子上那么多年了。
今晚他将要回府时,几个副将说有要是相商,将自己骗到此,拿了些账目等,说自己有私自倒卖兵器之嫌,将自己禁在这处,使计隔离了自己亲信,而后派了人去宫中禀告皇帝,没想到容与竟然在这个关头来了。
此时,安王府内——
安王妃脸色十分难看,“渝儿,北营之事你实在太心急了,为何不与母妃商量!”
穆成渝却是毫不在意坐在一侧,悠然的喝着茶,“母妃,您就是太过谨慎了。只有让贤王府危难了,楚容与才不会这么嚣张,贤王乱了阵脚,我们再让舅舅前去贤王府,告诉他们若是想要贤王府好过,就把楚容与嫁给舅舅。”
“这样一来,我们何愁贤王不答应这门亲事,只要楚容与嫁给了舅舅,不还任我们折磨!”
安王妃看着穆成渝洋洋得意的脸,心中蓦地涌上一股无力,甚至几分悲凉,当时她知道的时候,渝儿已经将事情安排了下去,自己已经来不及阻止。
“渝儿,你想的太简单了……贤王哪会将这些把戏看在眼里,此事根本动不了贤王根基,反而将安王府在北营仅剩的力量暴露给了贤王啊!营中消息说贤王已被软禁,只能说明是在贤王欲擒故纵!”
穆成渝却仍是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完全没有听到安王妃的话。
安王妃叹气,接着眼中闪过狠厉。既然渝儿已经安排了,她自然不能让楚容与毫发无损,所以自己约了贤王妃,告诉她贤王会被绊住,回不了府,让她趁机教训楚容与。
而北营中,楚容与再次被几个士兵看似恭敬的围住,因那阻拦过楚容与的王校尉,被一个小兵发现死在了院子里,那院子恰好是招待楚容与那处,那士兵觉得兹事体大,不敢声张,只能匆忙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