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河只得妥协,毕竟这俩玩意都是柳元弄来的,虽说自己想独吞,可是这也仅仅是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罢了。
“行行行,你先说说,这玩意儿有啥好的?”张二河不情愿的问道。
柳元似乎有意要说给七号听,拿着铁疙瘩不停的在手中把玩,弄的张二河有些急了。
“我说元儿,你倒是说话呀?”
柳元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头笑眼望着七号,道:“七号,咱们两个打个赌可好?”
张二河撇撇嘴,正要说话,却听七号开了口:“呵呵,打赌?什么赌?”
“就赌它!”柳元肯定的说道,淡淡的看着七号,似乎在他心中,七号一定会接下赌注。
七号面不改色,冷笑两声,道:“怎么赌?”
两人的一问一答,倒是把张二河给看糊涂了,这叫什么事?柳元随口一说,便能让七号这个千年顽石开了口,而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说的是啥,自己又一次被人无视,这种感觉着实不爽。
“喂,你们好得尊重一下我吧?什么玩意儿嘛。”说着,张二河一把将铁疙瘩抢了过来。
“三七为开,铁不断,陨石现,张叔,把这东西给他。”柳元说道,也算是自己开了先河,至于七号,则是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抬头深望柳元一眼,道:“好眼力。”接着将铁疙瘩拿在了手中。
“赌注!”拿着铁疙瘩,细细抚摸良久,上面被柳元切割的刀痕还在,触之有些涩涩的感觉。
“今晚探墓为首。”此话一出,不止张二河愣住了,就连七号也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探墓?”
“你怎么知道?”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还好是在包间,并没有人注意到,而张二河却是瞬间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看七号,再望向柳元,几乎一瞬间,火药味便充斥了整个包间。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柳元玩味的盯着七号,嘴角上扬,似是挑衅,又像是有特别的涵义。
七号冷冷的瞪着柳元,手上用力在铁疙瘩上一握,道:“五五中立,陨石出,铁自断!”看似平静的话,其实跟柳元所说的完全对立,就连张二河也听出了一些信息,这块铁疙瘩里有东西!
柳元轻笑两声,似乎一早便知道七号会这么说,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张二河,道:“张叔,让服务员拿把菜刀过来。”
“艹,元儿,你傻了?这玩意能用菜刀?切石头还得用切割机,你脑子被驴踢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折磨,张二河已经对那种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差不多免疫了,只是现在还是忍不住嘲讽起柳元来。
“不用,我这里有更快的!”七号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钢笔,而张二河这次又换了目标,像看傻子一般将目光投向了七号。
倒是柳元比较平静,笑言道:“开始吧。”
只见七号将钢笔帽取下,而露出来的部分却并非是笔,而是一种类似打火机出火口的装置,在末端轻轻一按,一道发青的火柱便燃烧开来,就像是那种高能火机喷出的炎柱一般,只是这一道明显更细更危险。
“张叔,将门关上。”柳元招呼了一下张二河,然后便继续看着七号的个人表演。
将铁疙瘩放在玻璃圆桌之上,笔端轻轻的在上面滑动,铁屑便发红脱落下来,比起刀来,不知快上多少,一层一层的剥离,直到铁疙瘩明显的小了一圈之后,七号才停止了动作。
“你输了。”柳元刚才的话意很明显,三七开,便是整块铁疙瘩缩小三分,便能见到里面的东西,然而七号切割出三分之后,并没有所谓的陨石痕迹,而七号则不同,五五中立,陨石出,铁自断,便是将所有的生铁全部剥离之后,才能见到里面的东西,两人的话语无非就是赌里面东西的大小而已。
“哦?是吗?你再切开看看。”柳元自信的笑道,不禁让七号有些犹豫。
继续将激火笔拿出,缓缓的围绕在铁疙瘩之上,又是剥离出一小层铁屑,然而,怪异的现象却在这时出现了,从那一小层铁屑剥落之后,这铁疙瘩还有三分之二大小,只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调整角度,铁疙瘩的大小也没有丝毫变化。
“二零一,你们的菜。”一阵敲门声将三人接下来的动作完全打断。
“来啦!”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张二河十分气愤,然而又不得不去开门。
一番上菜,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而柳元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拿着筷子,品尝了一道清蒸土豆泥,味道还不错。
“七号,这次挖出的东西真是个墓?”张二河也被这种尴尬的气氛所困扰,刚才的打赌,明显是七号输了,让他比较高兴的是,那块铁疙瘩中包藏的东西,果真有些不简单。
“我输了。”七号并没有回答张二河的话,反而一脸淡然的望着柳元,面无表情,多少让人感觉一丝不舒服。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抛开刚才的话题,七号这一次的问话,显得平和的多。
张二河则一脸无趣的嚼着食物,不时撇撇嘴,似乎对这里的饭菜十分不满意。
“地宗佛爷现在可好?”柳元直面七号,隐晦的说出一个名字,而七号听后再不能平静,拍桌而起,把张二河吓了一大跳。
“我****先人板板!”张二河的模样不可谓不狼狈,刚放入嘴中的鱼肉,还带着刺,被这一声拍桌声吓得全部咽了下去,一手抠喉,一手端水猛往嘴里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七号冷眼相望,此时他哪里会注意到张二河的丑态,反而柳元捂嘴偷笑两声,接着道:“地宗佛爷可是我的长辈,一生传授九名徒弟,而大徒弟一号,和二徒弟二号,也曾是两位响当当的地宗祖师爷,摸金倒斗的行当,可以说是全国闻名,三号后来入了俗在京城做暗地买卖,后来在京都被抓之后便没了消息,而四号跟五号是两兄弟,后来忤逆佛爷,被逐出师门,做起了毒品生意,被阻在了国外,至于剩下的三个人却是十分神秘,想来七号就是你了。”
“你也不用惊讶,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我老子说的,我可没这样的调查本事。”柳元轻笑说道。
“你老子是谁?”
“柳晓飞。”
七号明显一怔,思索神情一闪而过,说了句:“不认识。”
柳元没有再说话,老柳果然神秘,小时候还没觉得他有这么大本事,可是现在看来,老柳俨然成了整件事情的核心了,李儒不识得,就连地宗佛爷的徒弟也没有听说过老柳的名讳,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地宗佛爷与老柳的交情可是极其深厚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咱们的事情了。”柳元一耸肩,继续自己的餐食美味,而张二河此时也好受了许多,看向七号的眼神怨毒,就像一个恶妇一般。
“既然你认识我师父,那有些事的确需要让你知道,这次的整体行动都由我来带动,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清楚我并非部队中的人,而这次的事情之所以闹的这么大,此次挖出的地坑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便是今天早晨你们所去的金顶山了。”七号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而接下来的话才是整件事情的核心。
“嘘,别出声。”七号突然说道,对周围的一切静静的细听一遍,然后小声的附在柳元耳边说了一句:“咱们现在被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