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已经入了境界了。那么这件事,叶秋雨的老婆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他保证一定会跟他老婆摊牌,不过不是现在,因为他老婆目前正生病……”舒曼把最后一句话,故意讲得很没有底气,只在嘴里嗯哼两声就带过去了。即使不作其它联想,光是提到情人的老婆生病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心酸得不是滋味,她期望席小珏懂得忽略某些不愉快的话题。
“这相信他吗?他真的会那么绝情,做出让自己老婆伤心的事吗?”
“这一点可以肯定,因为他从来没爱过那个女人!”
“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老婆不能丢,情人不能走。男人对女人的需求,总是多多益善。你也不想想,没有感情他们当初怎么会结婚?这可不是封建社会。”
“哎!那是一种错误。其实当初结婚都是家里逼的,他是家里老大,他说他们家的传统很执着,观念上比较封闭保守,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所以当他成人以后,父母亲就一直逼他结婚。”
“难道他老婆是旧式女人?”
“也不是,那个女人跟他们是亲戚,不过是远亲,从小双方父母经常来往,可能就是熟人加亲戚,不过他们两人不太很愿意,听说那个女人先前谈过一个,可那人出远门了,她从此以后就落落寡欢,嫁给他后一直不得欢颜,郁郁寡欢到现在却得病了,不知是什么病,看他每次去医院回来后都要找我,并一定要请我去喝咖啡,那神情好沮丧,好凄惨,就像要到了世界魔日一样,一脸的阴云不散。”
“也许当初他也有点喜欢对方吧?要不然像结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听从别人的安排呢?”
“他妻子长的很漂亮,但心却给了另外一个人!对他不冷不热的,和她生活在一起好压抑。”舒曼的声调微微颤动:“很抱歉,我这样替他说话。我只想说我看到的现象。”
“看来你很投入,如果你们真是一对前世的姻缘,我想最好她妻子一病不起。”
舒曼抬起了眼光,盯着席小珏看:“你是在批评我吗?”
“也许吧!不过我是真心希望有这样的结局。”席小珏领悟到自己刚才的失言,赶紧报以微笑。
“你知道我不是要批评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了解,基本上,我们的生活领域完全不同,你在文化局工作,接触的都是一些文化人、画家、艺术家之类。”。
“看你说的,我又不在文联部门,哪有什么家呀?现在的艺术家都养不了自己,还怎么潇洒呀?”
“我的工作却是接触形形色色的客人,别以为我们只是卖化妆品,其实每位客人,在踏进我们店里的那一剎那,光凭第一眼的印象,我就能判断出他的职业身分,只要打过招呼,我就知道这笔生意能不能成交。”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经验累积成智能吧!”席小珏有心化解尴尬,语气当然柔软。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舒曼恢复平静,她端起杯子,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
“事情就是这样,叶秋雨说他结婚那天心情好郁闷,彷佛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而且结婚以前,他们甚至不曾单独约会过,你相信吗?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么荒谬的事情,难怪秋雨会觉得他对自己的婚姻,根本没有自主权,一切只是在对家族传统尽义务,他妈妈一手导演,使他充满压力,觉得不跟那个女人结婚,就是对父母不孝,对祖宗难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