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上楼后不久,司机看到那个男人出来的房间就从门口冒出了烟雾;司机认为不好了,出大事了。他往自己的车内找了找,发觉自己的打火机不见了,赶紧跑到电话亭报警。
没过多长时间灭火车来了,古城宾馆热闹极了,门前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和车,宾馆内却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各种猜测传得满街都是。
有热心人拿出自己拍的照片:“今天真是稀奇事多。”
“开始是的士都等着要拉一个美女,连三轮都跟着一齐凑热闹;后来又有美女在宾馆被人烧死……。”
“原来这是美女与美女的战争,好激烈呀!这也用不着去杀人呀。”
一会的时间,宾馆门前街道都睹住了,这时候的周兰还没有走回去,她回不去了;嫉妒使她成了纵火杀人犯。
她惶恐不安,用手在荷包里淘,她要淘钱去买块遮盖布挡住自己丑恶的脸,这张脸是无法见人了,得找个缝钻进去。她淘呀淘只找到兜里唯一的10元钱。她跑到店里乞求店主:“给我一块布吧!感冒了。”店主递给她一块天兰色的纱巾,她一把抢过来包住自己的头。
这时她又想起来了:“我钱包呢?”她想了想,哦!丢车里了。里面还有50元钱、还有手机、还有回家的钥匙。难怪那司机跑的五里不见烟了,她下意识地想:他会不会去举报我呢?
这时能到哪里去呢?猛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在上高中的儿子。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在江城重点高中读了三年。我是怎么了,有哪里过不去吗?即使没有男人,我也会过的很好的。很快就要享福了。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家里的一个支撑吗?我也有双手,再加上这些年积蓄下的钱也够过一辈子了,这下子全完了。
她又突然想到舒曼。对,去找舒曼。她一定会有好办法。不!不能去。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去找舒曼借这把芑樵扇好灭掉心中那盆无名火;过去我总是瞧不想她,没有留在单位上班又被男人甩掉。现在去了,是让别人笑话自己吗!说不定她还会让我去自首。我不想去坐牢更不想去死。我还没有好好活过;像司琪玛那样活得有尊严,像梅林那样活得有气质,像绿野那样活得自由自在有出息。
她走呀走,天色已晚,不觉得肚子里咕咕叫。街上的灯火已开始闪烁;远处、近处都传过来温馨的带着家的气息的灯火。她看着看着眼都花了,这些灯火慢慢燃成一片把她的心都给烁痛了。
我用火去焚烧她人,也把自己烧得身无分文,现在没有了回家的钥匙,更没有了回家的底气,也许公安局就在家里等着抓她呢。猛抬起头她看到对面有一层高楼,就是那栋33层的高楼,那上面的风景一定非常好看,对了就上那边去看看。
半个小时以后,在古城33层的楼顶上晃动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把衣服脱了,把它当作旗子招摆,好像招摆了有几分钟了。这时有个小孩子看到了:“楼顶上有人要跳楼了。看呀还在唱歌。一定是疯了!”于是,消息很快传遍了古城。又过了半小时,楼下公安来了,消防队来了;舒曼来了,周兰那个负心的老公也来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来了。高楼下是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都昂起了好事的脖子仰望着、等着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