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就此不再上学了,出去打工,可是想到一辈子就这样被定义了,感到有些不甘心,也充满了对于未来抑或是打工的恐惧。虽然上学也并不能解决我对于人生的迷惘,但至少我不会恐惧。
“森儿,妳明天去南溪初中上初三吧,老师那里已经说好了,妳去吗?”没想到老妈的动作还挺快的,我还没说,她倒是先帮我安排了。
“那边学费什么的,都交了!?”南溪初中离我上的小学不远,离家也比较近。
“那边老师听说是妳,说不收学费,说是让妳去读就是了。”看来我上小学时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小嗷。
“嗷~”那岂不是降级了!?算了,降级就降级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学校了,老师把我安在了最前排,我自己把座位搬到了最后一排。一下课,班里的女孩子就跑来找我说话,没搭理她们。中午我跑到学校后山抽烟去了,回来时桌上放着冰淇淋。
我知道是班里的女孩子买的,给扔掉了。下午又来了一个新同学,听说还交了学费的。听了一天的课下来,觉得讲得也不怎么样,以前初中时是没有好好学习地理,但由于高一当地理课代表,地理已经给补起来了。
晚上回家,老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老师的讲课可圈可点。
第二天照常去上课,早上没烟了,去小卖部买烟,结果被举报了,然后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问我为什么去买烟,是不是帮别人买的。
我说不是。班主任又说,别人让妳买的,妳就说。妳不说的话,买烟就不能让妳上学了。我还是说不是。班主任没办法,又做了妥协,就问我还想不想上课。只要我表态说想上,就上课去。
虽然知道他并不想让我走,但是我觉得他更多的是在意考试的升学率。所以就拒绝了,说不上就不上。中午便背着书包回去了,给老妈说不去那上课了。
暑假便又去了另一所学校上高中,上了一个星期,班里同学跟老师对我印象都还不错。结果班里有个女孩子喜欢我,我却不愿意搭理她。她便跑到班主任那里告黑状,说我偷看女孩子睡觉,于是我又被逼无奈换学校了。
也真不知道我上辈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坏事,这辈子老天爷要这么地玩弄我。好像命里犯小人似的,离开周冬雪所在的那所高中,是因为当作妹妹对待的人告黑状;离开那所上了一天的初中,是因为小卖部的人告状;离开那个上了一个星期的高中,是因为喜欢我的女孩子得不到回应。
还真是醉了,也不知道,这些誓死改变我命运的人,到底会不会觉得亏心。如果真有佛家的因果循环,这些人都会得到个什么结果!?为什么每次在我想要努力向上的时候,就是各种各样的不可抗拒因素呢?
除了怀疑自己上辈子造孽太多,我还真是想不到用什么来安慰这么倒霉的自己。倒是在去那所上了一星期的高中时,周冬雪给我打了电话来,没有承诺,只是让我好好学习。还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究竟都是这么想的。
我才十六岁,还是未成年,除了上学,我还能做什么!?我想老妈也是无奈了吧!?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孩子,这么的让人操心,也不知道老妈有没有像我后悔出生了一样,后悔生下了我。
关于这一切,老爸什么也没有说,至少对我什么也没有说。大概,因为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地差吧!?在学习上,我也算是中等偏上;还是一个能管好班级的班干部。在生活上,我也算是洗衣做饭都能自理;外婆老家的农活也不含糊。
到外婆家去待到高一开学,我便又去了另一所高中。这一次,离家更远了,送到学校安顿好,老妈便回去了。
到校第一天,我便把学校给转了一遍,教室、宿舍、食堂、厕所、小卖部……这已经是我到一所新的学校炼成的环境了解习惯了,这所学校不是很大,没用多少时间就把学校给转了个遍。
依旧是不主动跟班里同学交流,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好好学习,需要用冷漠来拒绝环境;还是觉得冷漠可以保护自己。我可以很快地跟人打成一片,但是就是不想。
这里没有谁知道我的过往,我们都是陌生的,这样的陌生,反而让我觉得宁静。我更多的是被动的聆听。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所学校里待多久,经过几次的换校,我对任何的一所学校,都没有别人‘母校’的那种感觉,就更谈不上感情了。我只是一个过客,无论是对于学校,同学,还是老师。
到了新的学校,还是收到了刘琪的来信。现在的我们,也算是发小了。还记得她、黄晓、代慧,一起兴致勃勃地为我过生日的场景,如今,黄晓与代慧俨然已断了联系。只有她,还保持着书信。
不久周冬雪的书信也来了,回信里问了她为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不想让外婆伤心,这辈子是没可能了,做朋友吧。突然想起,有人说过的,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用友谊来换取爱情,女人用友谊来拒绝爱情。想想,我也是被拒绝的孩子了。
以友情的名义,拒绝在了生命之外的错觉。我也不知道是悲是喜,是悲从此再没有理由对一个全然,还是喜至少还是朋友。心的刺痛也不再那么明显。时间真是个很好的药剂师,它可以把那些伤痛欲绝的悲伤淡化成隐隐的作痛。
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耐不住寂寞;还是,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还是很快地有了熟识的人。
是坐我身后的两个男生,因为知道我作文不错,便让我帮忙写情书。她也就这样闯进我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