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整整消失了两周,秦舜夜晚站在空荡荡的工作室中,心里竟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惊慌!电话打不通!家里没有人!他现在才发现他对于她竟然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平时会去哪里,不知道她喜欢吃些什么就大言不惭地说喜欢她。在谈判场上叱咤风云的秦舜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但仅仅在无人的工作室中待了十分钟,便掏出电话给沈嘉文下达任务。
“查,靳溪在哪儿。”
沈嘉文什么都没问,穿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走出了家门。
深夜靳溪这个病人没有睡觉,而是抓着一把扑克牌和邢晟玩着抽乌龟。靳溪想早点出院,邢晟不让,于是两人决定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角逐出到底是听谁的。
他们把“谨遵医嘱”这四个字抛得远远的。
邢晟精神抖擞,靳溪的状态也明显较前几日好了很多,这不,抽到了一张K,手上仅剩的两张牌全部扔在了被子上,“三局两胜,我赢了。”
“不能出院。”
“邢晟!”
“怎么?”
“你输不起。”
“输不输得起抽乌龟能算?”
“智障。”
“Excuseme?”
“智障。”靳溪耐着性子重复了一边,“要翻译成英文吗?”
邢晟看着她突然笑了,“唉,你竟然对着这么帅的一张脸说智障,到底智障的是谁?”
“是我。”靳溪笑眯眯的。
邢晟控制不住地想伸手揉一揉靳溪的头发,但是克制住了,暖光源充满了房间,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温馨。
“我确实要出院,‘纪元’现在刚刚上市没多久,作为主要设计师的我肯定要在岗的,这样消失了这么久,对秦氏的人也不好交代。”
“那后天吧,医生说你的情况好转,最好是再留院观察一周,既然这么坚持的话,就后天吧。”
“遵命,妈妈桑!”靳溪对着邢晟敬了一个礼,病号服穿在身上衬得她瘦瘦小小。
邢晟把牌一收,“赶紧睡。”说完,看着靳溪躺好,关了病房的灯,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夜灯,他蜷缩在双人沙发上睡觉。
靳溪从窗帘留着的缝隙中看向窗外天空中挂着的星星,听着邢晟的呼吸声,感受着病床的绵软舒适,消毒水儿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心思一片空白。
但……
她悄悄地转过身,借着小夜灯的光芒看着邢晟安静下来的脸庞。
她吃完了他切的所有苹果,吃完了他剥好递来的桔子,喝完了他从食堂买来的小米粥,看见他在深夜叫来护士帮她换点滴的身影。
如果没有靳城开,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女孩,那么在他还没有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她可能会感性冲动地说出在心里盘旋的话。
“我太帅了,看入迷了吗?”邢晟睁开眼睛,他本来就是一个浅眠的人,更何况对面床上的女孩眼神那么露骨,“下次大大方方白天看。”
靳溪的心情发自真心的愉悦,“邢晟。”
“嗯?”
“晚安。”
邢晟闭上眼睛,等待那声软糯晚安的余音消失在耳边,“晚安。”
邢晟,谢谢你,你让我觉得我还活着,让我被关心着,如果我一切正常,只是个普普通通在成长的女孩,在遇见你之后,我会大声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邢晟,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