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寒翎王散步后,回到木槿阁,一开门,宁木槿便看到已然恢复本装的离然,一身飘逸白衣坐于桌旁,样子极度悠哉地喝粥,在暖和的日光之下惬意地享受着早膳。
“你怎在这?名儿呢?”宁木槿劈头就问。
离然轻轻挑眉,俊秀的的眼眸流转着一股神韵,优雅却玩味,“咦?你不是叫我去拿粥吗?”
“那是为了让你离开随便找的理由,你……你竟然真的给我去拿粥了?”宁木槿指着离然不满坐下,她对离然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仿佛一切举动都是有意的。
“我有说没去看名儿吗?”离然见宁木槿撇开头不理他,便缓缓开口,清澈眸底有瞬间的暗淡,“我去看了,只是她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柴房。”
宁木槿惊讶地看向离然,疑惑道:难道被府内其他人发现了?
“嗯?你这样认为?”离然神色莫测地看了眼宁木槿,轻哼的鼻音中有股暗讽。
宁木槿见离然一脸的不苟同,顿蹙眉沉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名儿……也许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前日夜里你我相碰的时候,除了寒翎王身边的侍卫,她也跟在了我们身后。宁木槿,你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离然闲若家常地吐出他们被跟踪的事实,样子十分泰然自若。
宁木槿一吓,瞪向离然的眼底隐隐浮动着一丝阴郁,微微压低着嗓音道:“你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故意暴露?”
离然不悦皱眉,嗤之以鼻道:“本公子又不是见不得人,你却恨不得把我埋在土里没人看见?”
“那刚才见寒翎王的时候,你也是故意那副德行的?”宁木槿想起了早上他们三人相见的场景。
“德行?故意?”离然摇了摇头,淡淡纠正道:“是本性,有意。”
宁木槿额角青筋微挑,愤然拍桌道:“那有什么区别!”
离然轻然一笑,“有啊!一个是你说的,一个是我说的。”
“看招!”宁木槿不想与他说太多,直接出招袭击离然的腰侧。
不料,离然眼疾手快地抓住宁木槿的手臂,将宁木槿反手轻松扼制在自己的怀里。
“木槿,不是我故意与你唱反调,只是当我看着你和寒翎王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木槿……你说我是不是为你动心了?嗯?”离然将头埋到凤洛歌的白皙的颈窝中,闷声说道,亲昵无间的鼻息柔柔地拂过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不禁轻颤。
“离然……你和谷里的时候不大一样。”宁木槿恍惚道,她对离然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离然幽深的眸底闪过异样神采,他无奈淡笑,他早已不一样了,她现在才发现?
顿了良久,离然避过宁木槿的问题道:“木槿,此行去垓州自己万事小心。有人来了,我走了。”
语毕,离然的鼻息瞬间消失,他走的悄无声息,而木槿阁的纱窗已在顷刻间被他静若无声地开启又阖上。
“叩——叩——”
在宁木槿还处于失神状态之时,木槿阁的门被敲响。
“谁?”宁木槿回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