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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关征志

昔禹平洪水,画九州岛,任土作贡,赋税之义始此。赋以足兵,税以足食,国用既足,民亦安宁。而暴君污吏以天下为私有,横征倍敛,吸食脂膏,兆民怨怒,起而逐之,国亡身戮,为天下笑。连横曰:明以前尚矣。台湾远隔海外,为古荒服,土番所处,海寇所踞,未有先王之制也。明季,荷兰人始辟斯土,以通东洋贸易之途,设官行政,制王田,募民耕之,而纳其赋,语在田赋志。是时归附土番岁纳鹿皮,视社之大小为差。其后因之,每年五月初二日,主计官集公所,召民贌社,众环视之。官历举各社饷银之数,高呼于上,贌者应之,至最多者而畀之。乃具姓名及社饷于册,取殷户为保,以四季分纳,谓之「社商」。社商时率伙记至番社贸易。伙主财物,记任会计,而社商领之。凡番耕猎之物悉与社商,而以布帛、盐铁、烟草、火药易之。其令严密,番不敢私。社饷之入,大社数千金,小亦数百,是为杂税之一。当是时,土地初辟,地广而腴,一岁三熟,闽、粤沿海之氓相率而至,以逐什一之利,岁率数千人。荷人课其丁税,每丁年纳四盾。领台之初,岁收三千一百盾。其后二十年,增至三万三千七百盾。盖移殖者众,而岁入亦多也。台湾之山多麋鹿,猎者领照纳税,月课一盾。逐犬入山,肆其捕杀。于是麋鹿渐少。其后增至十五盾,岁入三万六千盾,少亦二万余盾。其脯皮贩运中国、日本,岁率十余万金。设关榷税,以稽市物,岁亦十余万金。若夫山林川泽之利,工之所计,虞衡之所入,莫不权其轻重,以佐行政之费。荷官俸养所入,岁不足用,各自私贾,以罔市利。暴待细民,侵夺田宅,上下交争,贿赂成习。甲螺郭怀一因民之怨,纠合同志谋逐之,事败被杀,株连数千人。亡命之徒,转相啸聚,以与抵抗。又闻延平郡王将兴光复之师,荷人惧,乃请爪哇总督增兵戍台,多课杂税,以助兵食,而内讧不息,抢攘昏垫,以至于亡。夫国以民为本,富则国富,贫则国贫。故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今荷人之有台湾也,肆其横暴,剪食我土地,侮虐我人民,剥夺我权利。而世之论者曰,是殖民之策也,乌乎痛哉!

延平入台,国用不足,多沿荷人旧制。及经嗣位,咨议参军陈永华乃筹长治之策,尽心经画,建保里之方,布屯田之制,开鱼盐之利,伐林木之材,内课农桑,外兴贸易。十数年来,移民大至,多至数十万人,拓地远及两鄙。台湾之人以是大集。孔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故民皆勤功乐业,先公而后私。故曰:『衣食足而知荣辱,廉让生而息争讼』。夫自延平入台以来,与民休息,而永华又咻噢之,道之以政,闲之以谊,教之以务,使之以和,渐之以忠,厉之以勇,劝之以利,严之以刑,民于是乎可任也。二十年间,台湾大有。取其有余,以供国用,民亦乐输不怠。善乎德化之入人深也!洎永华亡,政教偷薄,而杂税之征滥矣。

清人得台之际,议迁其民而墟其地。靖海将军施琅力陈不可,乃设一府、三县。田赋之制略同行省,而杂税仍旧,或更立之,名目繁多,变本加厉。其设于陆者曰「陆饷」,丽于水者曰「水饷」。「厝饷」始于荷人,大小有差,岁征银一千四百六十六两有奇。雍正年五月,有司查验府治家屋,除破坏者,凡得大厝七千七十四间,间征一钱五分一厘九毫,小厝一千七百零三间,征半之。按户给照。纳饷后有倒坏者,许缴照注销,而新建者饷亦如之,着为例。磨饷者,郑氏所立也,一首征银五两六钱。蔗车者,新饷也,一张亦征银五两六钱。当铺者,以权子母者也,年征五两,谓之官典,官保护之,虽收脏不罪。然多势豪所设,而地方官稍分润焉。不征饷者为小典,则武营弁兵以薄资而弋重利者也。瓦窑也,菜园也,檨宅也,槟榔宅也,亦以大小征饷,其税微不足道。此陆饷之大略也。塭养鱼也,潭亦养鱼也,而塭之出息优于潭。其后塭视下园征税,而编于田赋焉。澎湖产鱼盛,以海为田。琅入台后,据为私有,岁收规费千二百两。及许良彬至,奏请归官,以充提督衙门公费。而行家任意苛求,渔民多受剥,深以为苦。乾隆二年,下谕禁革。命总督郝玉麟饬地方官照例,编列鱼舟号数,以时稽查。夫鱼舟有大小,计担征饷,每担七分七厘。次日尖艚,每只八钱四分。次曰杉板,每只四钱二分。网一张则三两五钱,小者一两七钱五分。箔者,削竹如帘,长十余丈,立海坪,乘潮汐以捕鱼也,每张一两二钱六分。沪者,筑土围,高尺余,缺其门以入潮水,而置网以捕鱼也,每口八钱四分。囗〈纟衮〉,垂饵以钓也,每条五两八钱八分。縺亦钓也,饷与囗〈纟衮〉同。罟也,囗〈罒上令下〉也,罾也,均用以捕鱼,而得鱼之多少不同,故征饷之轻重亦别。罟一张十一两七钱六分,囗〈罒上令下〉五两八钱八分,罾四两二钱。乌鱼旗者,亦谓之藏。每冬至前,乌鱼自北而南,多以万计。渔户先时领旗,旗征饷一两二钱,钤盖县印,列号备查。凤邑最多。此水饷之大略也。

同治十三年冬十二月,钦差大臣沈葆桢奏言:『旧例:台湾鼓铸锅皿农具之人,须向地方官举充,由藩司给照。通台祗二十七家,名曰「铸户」。其铁由内地漳州采买。私贩者治罪。迩来海口通商,铁觔载在进口税则。昔杜内地之出,今自西洋而来,情形迥异。而不肯兵役人等,往往藉端勒索。该铸户亦恃官举,任意把特,民甚苦之。又台产竹竿,向因洋民不靖,恐有接济,因禁出口,以致竹竿经过口岸,均须稽查。不知海船蒲布皆可为帆,无须用竹。立之厉禁,徒为兵役留一索诈之端,民间多一受害之事。应请无庸查禁』。诏可。光绪三年春,巡抚丁日昌既视台湾,亲见杂税之苦,奏请蠲除。其言曰:『查台郡当郑克塽归诚时,仅有台湾、凤山、嘉义三县之地。其彰化县、淡水、噶玛兰两厅,皆系后辟之土。东至内山,西至海,地皆浅狭,唯南北袤长。计台、凤、嘉三县合长二百九十里,共额征供谷十三万余石。而后辟之一县、两厅合长五百八十里,仅征供谷五万六千余石。核计彰、淡、兰之地,比台、凤、嘉几多一半,而所征之谷,反不及一半。何也?盖台、凤、嘉开辟之地较早,所征税则皆沿郑氏之旧,而彰、淡、兰新垦之地,则由朝廷新定科则,故赋课较轻也。然其为民累者,则莫如杂饷。查杂饷名目繁多,内如归化生番,无亩可计,无粮可科,以纳鹿皮为饷。而所谓塭饷者,则征于畜鱼之所。所谓廍饷者,则征于熬糖之所。虽谓苛细,而稽其赢利,酌取一、二,以益正供,于民尚无大损也。他如海水支流曰港,洼深积水曰潭,凡可养鱼之所,则如塭饷征收。而小道可通之处,竹筏小艇运货往来,亦按照征收。又如建屋之基,磨面之场,瓦窑、菜园、槟榔、番檨之类,莫不按数征饷。若其征诸渔户者,曰罟、曰罾、曰囗〈罒上令下〉、曰縺、曰箔、曰囗〈纟衮〉、曰网、曰沪、曰乌鱼旗,吏役勒索,横取穷民。而佣户渔人又多去来无定,官役不能尽悉,假手土豪,出为揽办。豫纳承充之费,垄断浮牧,舐糠及米,输于官者十,取于民者百。民奈何而不困耶?臣到台后,查悉各弊,则拟稍为厘剔,而各项名目琐碎,影射牵连,非尽断葛藤,终难以绝弊窦。除番饷、塭饷、廍饷之外,其港潭等项杂饷,统计各属共征银五千二百二十三两九钱六分五厘,均应豁免,以除民累。伏查台、凤、嘉三县正供,征税既重,而杂饷名目犹繁。小民终岁勤劳,所得无几。而一经吏役隳突叫嚣,遂有枷棒在手、鸡犬无声之叹。民困何由而苏,元气何由而复乎?且此项杂饷征收不过数千余两,就地支发,归入奏销。台湾近年出产茶叶、樟脑等,厘税均属新征,较此多至数倍。而台北现议开矿,则地利更可勃兴。谨将前项杂饷查列清单,请自光绪三年起,永远一律蠲除』。诏可。台人大说,至今犹称颂焉。

契税为人款之一,亦杂税也。旧例:每百圆缴税并费共十三圆,人民以为过巨,多不投税。光绪二年,郡绅蔡霞潭嘱御史某出奏,旨下部议。定自三年起,减为一半,即百圆征税六圆五角,外费悉裁。然经办者犹不能尽废,每宗加缴司单六角。若在千两以上者,由县送府加印,或由业户自送,每宗规费二、三十圆。而税额之中,以三圆解府转藩,知县例得一圆八角,余由书吏、家丁、房总、差役分肥。故知县下车之后,则示民税契,按期轮比,而私其利。多者数万圆;少亦数千。已税之契曰「红契」,未税者「白契」,众不以为凭,故人民亦自知为要也。

安平为府治通商之口,向由台防同知管理,征收般费,谓之「文口」,派员查之。凡内地商船来台者,应验牌照。出口之时,船上须挂红旗。巡丁到船,大量担位,报明无差,乃由委员给照收费,每百担五圆六占六瓣,岁约五千余圆。不换照者以为走私,船货充公。光绪元年,台防同知移驻卑南,仍归收费。至十四年,改由安平县收之,以抵津贴一半之额。其时帆船渐少,岁约三、四千圆,而输船则由海关收之。又有「武口」,归安平水师副将管理,亦派弁兵以验出入,诘盗贼,每船征费二圆,岁约二千余圆。天津之约,许开台湾互市。咸丰九年,两江总督何桂清奏准美国先在潮州、台湾通商,福州将军东纯、闽浙总督庆端、福建巡抚瑞璸会奏在台开设海关。已而英、法两国请照美国征税,复奏准一律办理。其税项仍解关库,归将军督办,统并南台、厦门两口奏销。十年,奏派道员区天民会同台湾镇林向荣、兵备道孔昭慈、知府洪毓琛等商办。议以淡水八里坌为通商码头,而于对岸沪尾设关。其北路之鸡笼、香山、后垄、中港,南路之鹿耳门、打鼓,大小各口,一律禁止洋船贸易。同治元年六月二十二日,沪尾开关征税。二年正月,奏派道员马枢辉接办。适彰化乱,各地俶扰,未到,乃委淡水同知恩煜代之。恩煜请设关渡验卡,以查洋商进出,巡逻仍用关船。税务司又禀总理衙门,请于鸡笼、旗后、安平三处,照例通商。部议许之。八月十九日,鸡笼开口,派副税务司以办。三年四月,安平、旗后亦开办。以沪尾为正口,鸡笼、安平、旗后为外口。征税银册,均由总口转缴关库,归福州将军督办。四年春二月,旗后税务司以安平征收洋税,递年加多,各商赴旗完纳,诸多不便,请于安平添设银号,管出入。将军庆麟调查原案,以安平仅为验口,祗准洋船寄碇起货,不许开设。而打鼓委员德协领复以此举实为华商之便。嗣经户部核准,以六年十月开办。既又设船政厅,理港务,征船钞。其时贸易未盛,税项亦少,盖以中国协定税率甚轻,而土货之往来者别课厘金。

厘金之设,始于道光之季。时当军事旁午,征赋为难,故为权宜之计,取以助军。凡货物出入,照担征收,不论粗细,故谓之厘。咸丰十一年,知府洪毓琛奉饬遵办,省中亦派候补知府程荣春至淡水,设局开征,以阿片为大宗。分局之外又有验卡,征厘如前。而胥吏舞文弄弊,格外苛求,以饱私橐,商贾病之。夫厘金之设,为救一时之急,而非可以永远也。故自事平之后,士大夫多请裁撤,归并海关。而清廷不听。然自通商以来,地利日辟,物产日兴,糖、米、茶、脑之出口,岁率数百万圆。米为民食之本,供给福建,故无厘。糖每担二钱,以天津、上海为销路,香港、日本次之。茶别征厘,设局于大稻埕。樟脑之利,或归官,或归民,其厘较多。而煤炭、金沙之利,前后以兴,故其详可得而闻焉。

光绪十八年,旗后商人以波罗麻一宗,每百斤征厘六角,合银四钱三分二厘,而海关向征税银七钱。自十六年三月,并入苎麻类,一律改征,减为三钱五分。是前本税重厘轻,今反税轻厘重,故请核减。波罗麻者,即菠萝丝,配至汕头,以续夏布,其额颇多,全台厘金局以为出口货物。如土茯苓百斤,洋关税征银一钱三分,厘金定章为一圆、牛皮胶百斤,洋关一钱五分,而厘金为五角;此税轻而厘重也。又如芝麻百斤,洋关征一钱三分五厘,而厘金为一角四瓣;樟脑洋关征七钱五分四厘,而厘金为五角五瓣;此税重而厘轻也。是则关税之与厘金,原有参差,不得以百货厘金俱照关税减半征收。其子口半税,原指洋商请领之三联票,运货到最后子口,完纳半税而言。若华商则逢关纳税,遇卡抽厘,何得援出口半税为例。但该商人近来市景箫条,销路尤滞。旗后波罗麻出口,每年征芦约二、三百金,为数甚少,姑准核减,并入苎麻章程,每百斤改征四角二瓣,合银三钱二厘,以恤商艰。

夫税厘之设,所以供国之用也,而民间亦有私征。城厢之市,村落之墟,牛豚之畜,蔬菓之场,凡至此贩者,每收其费,以充庙祀义举之款。然必禀官出示,以杜分争,故人肯乐输也。初,道光间,郡中商务繁盛,牛车入城,日数百辆。城兵欺其乡愚,勒索规费,每辆收钱百文,多至数百文。乡人不堪其苦,群吁郡绅。镇道合示禁止,违者治罪,而弊稍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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