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的脾气就是说变就变,这不刚刚还好像晴空万里,而这刻却乌云密布,寒着一张脸将仇三水向外带去。
“妖姬,你会后悔的。”
仇三水跟在妖姬身后走着,突然而来的这么一句话让妖姬停住了脚步
妖姬转头看向仇三水,略带讽刺的说道,“灵妖我一定要炼的,现在不后悔,将来一统人界的时候更是不会后悔。”
妖姬带着仇三水出了小宅子便坐上了马车,向着城门而去,她使了障眼法,轻而易举混过了真在严加盘查的南玄昭和南玄晓。
出了城门妖姬便弃了马车,从衣袖中幻化而出一段红绸,将仇三水扔上去之后也踏了上来,一个薄薄的红绸承载着两人的重量在半空中缓缓而去。
仇三水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腾云驾雾的法术,一时之间竟然将要被妖姬带去幻廖城的恐惧和焦虑都消失不见了。
妖姬站着身,看着蹲在她脚边逗弄着白云的仇三水轻嗤一声,“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玩,到底谁给了你这般大的胆子。”
“说也没有给胆子,我只知道南玄暝会来救我的,此时我只要跟着你回去保证安全就是。”
仇三水眼神坚定,她确实相信南玄暝,而且她还有最后的筹码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妖之体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道灵妖之体到底怎么炼的,但起码在南玄暝敢来之前能将留着活命的筹码。
“都说世上最无情的便是仙,但在我看来你们人类却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人性狡诈,说起来到也没有无情无义的好些。”
仇三水坐在红绸上看不见妖姬的神情,但却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伤感和恨意。
“听你这么说好像被人类伤害过一样,来,说说看,是不是你曾经被人界的哪个男人伤了情?”
仇三水说的无意,却正好戳中了妖姬的心窝窝。
妖姬拉着捆仙绳的手突然一甩,仇三水毫无预兆的被扔下来红绸,吊在了半空。
“啊,你干什么?快将我拉上去。”
绳子承受着她的重量,勒着手痛的她难以承受,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被吊在半空中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即使我要利用你也容不得放肆。”
妖姬阴森森的声音就在头顶,仇三水挣扎的动作一滞,刚刚她说了什么?难道,被男人伤过的话?
“恼羞成怒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妖姬,你快将我拉上去,不然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让你开口求我。”
她仇三水最是受不了这种性命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妖姬既然这样做了威胁她生命的事情就别指望着她也配合她。
“覆巢之卵,你还有什么威胁我的东西?”
妖姬嘲笑的声音就在上方,仇三水轻嗤一声,嘴里一串咒语而出,别在腰间的权杖飞身而出,对着妖姬就攻击而去。
此时站在红绸上的妖姬显然没有想到仇三水还有这招,一个躲闪不及被权杖撞到了胸口,手瞬间一缩,绳子差点脱手而出,好在她一个弯腰将绳子险险抓住。
被吊在半空中生死未料的仇三水也松了一口气。
妖姬身体刚刚站定,权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着她又攻击而来,她又是闪躲,这次她没忘记将仇三水给拉上来。
“你疯了,倘若刚刚我没有抓住你你早就摔下去粉身碎骨了。”
妖姬扣着仇三水的肩膀,语气甚是愤怒,她气的是仇三水竟然给她来个玉石具焚的把戏。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死容易,只不过你的宏图报复恐怕难以实现,还有,我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威胁。”
仇三水对着妖姬毫不让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妖姬,整个过程权杖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等待着仇三水的命令。
“哼,狡诈。”
妖姬一甩衣袖将仇三水放开,伸手就要去躲权杖,谁知那权杖像是有生命般的躲开她。
“我劝你还是别去碰它,它是有生命的,仙界之物,妖碰不得。”
满满威胁的话说出,仇三水自己都感觉憋在心里的气顺畅了许多,而作为被仇三水威胁的对象妖姬显然不淡定,握着捆仙绳的手一紧,仇三水差点又掉下红绸。
“我只当这是你临死前的挣扎,且先纵容你一番又何妨,等到了幻廖城有你好受的。”
站在半空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但妖姬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传到了仇三水耳中。
哼!那也得到了幻廖城再说。
妖姬一直关注着仇三水,完全没有此时已经被仇三水使唤走了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