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只觉得喉咙深处像是塞进了一团麻，她久久地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卫凌城，消化着他的一字一句。
豁地站起身：“随便！”
小雪握紧手中的纸巾，毅然地走出包房。
她一步步走得紧，迈得重，仿若每一下可以踩进某个地方，让那里可以疼，可以容得下她心口的那分沉重。
她是怎么了？
当她重新回到包房，大家已经都各就各位在唱歌，喝酒，简丞坐在她身边，热心地为她准备好热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杨华则不知去向。
一直到结束，她都感觉不在状态，简丞大概是看出了什么，最后还是他自告奋勇送她回家。
车子里，温度调适的刚好，简丞从车后面拿来一件大衣搭在她身上。
“一会儿下车穿着吧，外面天很凉！”
小雪笑了下，没有拒绝，今天晚上的一切虽然她有些惊讶，但是简丞为人她还不会看错。
“简丞，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雪拍拍自己乱乱的脑子，回归正题。
“哦，总监您说！”
“我刚才看到你跟杨华在一起从里面的包房出来！她好像……很伤心！”
简丞手一滑，车子一个急转，差点撞到路旁护栏。
紧急踩下刹车后，简丞恢复意识，赶紧检查一旁的小雪是否受伤：“总监您没事吧？对不起，是我走神！对不起！”
“没事儿，不用担心！”小雪在安全带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她猜测地没错，简丞并不是一个心府极高的人，否则以他今晚可以和杨华单独出去就应该预料到有可能发生的后果。
“总监……我能请求您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么？”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秘密！”小雪循循善诱，原谅她竟然探究别人的隐私，如若不是因为答应了卫凌城。
简丞状似痛苦地伏在方向盘上一会儿抬起脸说道：“其实并不是什么非要保守的秘密，只不过都那么多年了，觉得每次提起来，对我来说都像是重新揭开一次伤疤！”
“每个人都有过去！”
简丞看了一眼小雪，忽而轻笑了下：“对啊！那时候我还在日本留学，认识了一个叫香雪的女孩子，她太漂亮了，漂亮地让人不忍心亵渎！我一直爱着她，深深恋慕着她！就在那片樱花树下，我跟她表白了！我跟她说，如果她来中国，我就娶她！”
一个很浪漫很美的故事，小雪听得多少有些向往：“那个女孩子就是杨华？”
“也可以这么说！”简丞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后来，她来了中国，可变了模样，变成一个妖娆似火的女人，谁看到她都会忍不住靠近她，她身上就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魔力，你会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占有她！”
小雪细细想来也是，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但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来了就好啦，你们可以在一起了！如果你爱她还在乎她变成什么样子吗？”
“可是……就在我跟她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我发现她竟然……竟然是个……”
“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