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的名字,一点不霸气。”秦臻容鄙夷道,没能跑掉让她一肚子火,处处挑刺。
玉容一指封住了她的穴道,继续道:“花溅堂,直属皇帝的暗杀组织,名字取自花溅堂绝技花溅漫天,传说,练此神技便天下无敌,至今只有两人练成,一人是花溅堂初代堂主,另一人,便是我。”
秦臻容眼睛猛地睁大,满眼不可思议,真牛!
秦臻容好羡慕,绝顶高手也,用眼神频频示意,你看我资质如何,教我教我……
玉容没有一丝得意之色,继续平稳讲述:“我是上京人氏,平民之家,父亲走南闯北做些小生意,常年远游在外。有一贼人觊觎母亲美貌,设计强抢了她去,兄长反抗被杀,我当时贪玩晚归,藏在树上亲眼目睹了一切。从那时起,我再没回过家,日日沿街讨饭,期盼父亲回家,日复一日,我等了四百二十五日,始终没有父亲消息,我想,他怕也是凶多吉少。贼人是上京贵族,我惹他不起,因缘际会我遇到奄奄一息的花溅堂堂主,他只剩一口气,叫我带话给花溅堂的人,这话是一段口诀,便是花溅漫天的口诀。”
玉容的表情没有一丝涟漪,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但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似一汪秋水,秦臻容知道,那是她心中的泪。
玉容看秦臻容听得入神,便解了她穴道继续道:“我从那时知道花溅堂,根据堂主所说找到了花溅堂皇宫外堂口,想办法入了花溅堂,却没有把这段口诀交出去,我知道交出去我便会死。我在堂里习得本事,手刃了仇人,了却唯一的牵挂,便安安心心做一个杀人工具,算是回报花溅堂的栽培。”
秦臻容脸皮抽了抽,没想到过去的玉容那么实诚,在她看来,这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教你本事,你拿命替我杀人,仅此而已,没有人情味在里面算不得栽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有次任务仿佛看到我爹,他还活着,我想找他,可花溅堂的人,进来了就不能活着出去,我便设计假死逃了。逃了两个月来到曲河,发现这里有花溅堂的人,我担心是来寻我的,正好秦府招工,我便当做掩护进了秦府,以探虚实。”
“你整了容?”秦臻容突然道。
“什么?”
秦臻容换了说法:“你换过脸吗?”
“没有。”
秦臻容去扯她脸皮:“你贴了脸皮改了面貌吗?这不是你的长相吧?”
玉容拍开她的手:“这就是我的原貌。”
秦臻容猛地倒吸一口气:“你是一个被花溅堂追杀的人,你都不打算易容!你心真大!”
玉容懒得理她,又封住她的穴道:“我在街市流浪的一年里,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学了些旁门左道的手艺,为防花溅漫天会给我带来杀生之祸,我是易容进的花溅堂,你可以放心,没有后顾之忧。”她不再理会秦臻容继续娓娓道来,“我一面留在秦府,一面注视花溅堂的人的举动,被我成功知道他们并非冲我而来,我成功‘死于’任务,在花溅堂眼里我是一个死人,再无后患。”玉环缓缓转头,看定她道,“而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