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染血的刀,厉仲南迅速拖住她的身子抱进怀里,那一刻,他是轻松的,唇俯在她耳际声音极低。
“小笨蛋,以后还不乖乖的!”
餐厅外站满了人,卫询和王叔冲进来营救,“南哥,你先处理下伤口。”
“不用。”
冷傲坚定的拒绝,厉仲南锐眸深邃的凝视着怀里纯美得像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伸手抚去她俏颊上的泪水,清泪如露珠,男人勾唇,疑似在笑,尔后,抱起她大步走出餐厅……上楼……进入房间。
“……”
捅自己一刀、满身鲜血、再添一抹充满男性韵味的笑,诡异、恐怖、疯了、神经病!
卫询无风凌乱。
南庭病房
刚到家门口的陈彬再次被宣了回来。
处理伤口、缝了七针,包扎妥当历经两个多小时,陈彬擦擦额头的细汗,收拾药箱。
肩上搭了条毛巾被,厉仲南冷眸瞥向窥视自己的陈彬教授,“你看什么看,不认识?”
“我听佣人说是她捅的?”慌乱之下佣人说漏了嘴,可陈彬的语气明显不信。
白了多事的陈彬眼,厉仲南也不否认,冷言道:“你到更年期了吗?”
嘴角一抽,他的温文儒雅确实不适合厉仲南,陈彬单指推了推眼镜,毫不含蓄道:“我是觉得你被一个三天没吃饭的姑娘捅了不可思议,而且力量大到让你缝针?”
“我自己捅的,与她无关。”他语气淡然倨傲。
“你有病?”不信的表情,陈彬感言!
在边上帮忙打下手的卫询虽然始终不发一言,但是陈彬话落他用努嘴表示赞同。
冷飕飕的,厉仲南冷眸睨着他俩,“都走吧,我很累。”
“以后还是不要承认自己做过三年特种军官了,丢人!”平素里没少看厉仲南酷拽狂帅屌,拎起药箱的陈彬似好心警言,实则是不愿放弃这个绝佳的调侃机会。
不以为然,厉仲南褪去上身的毛巾被,拿过床边干爽整洁的睡衣穿着,语气坦然。
“捅一刀而已,她要求不高。”
“……”
走到门口的陈彬卫询瞠目结舌。
这纯爷们儿真妻奴!
**
慕晴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
像是惊怵未退慕晴脸色苍白,头昏昏沉沉,不知道厉仲南死了没有,她心神不宁。
门缓缓推开,慕晴扣紧的手抖了一下,恍然抬起幽暗的眸看到惠姨。
“你醒了?”惠姨一脸忧郁,眼神有深深的哀切,声音低沉,语气无奈,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股活跃的张罗劲儿。
“饭菜都温着呢,我去拿来。”话落,她转身欲折回去。
“惠姨,”
有些慌,眼神游移不敢正视惠姨的眼睛,她突然察觉自己很怕,比之前面对他被他严管囚禁还要怕,怕听到一个坏消息,“他……没事吧?”
惠姨叹了口气,“被捅了刀子怎么还会没事?你还是先吃饭吧,这是你的承诺,你答应过他的。”
话落,惠姨转身出去。
十分钟后,惠姨站在她身后看着,有上次她把饭倒掉绝食的经历,惠姨可不敢再疏忽了。
饿了太久慕晴根本没胃口,也吃不进去太多东西,喝了半碗清粥就放下勺子。
双手紧攥着,慕晴深吸口气,低头像是自言自语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