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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近的距离

“啊?”刘青这边躺床上侧着脸看我,眼神清澈透底。

外面的灯光投射进来,她一双眼睛里面仿佛闪烁着无数小星星,春水潺潺波光粼粼……

我的嘴巴,不知不觉凑了过去……

她也把小嘴微微往前一送……

“啪啪啪!”

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这时候大力敲门,我和刘青都愣住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

刘青连忙整理一下衣服,心虚的就跟被捉奸在床似得。

我心里突然有点发毛:不会是……

现在我心里怕很多东西,刘青的父亲,张小娴,只要死去的人都有可能调转枪头对我们不利!

但敲门声越来越响亮,伴随着一个苍老诙谐的声音:“快开门吧,别让我冻着了。”

听到他说话我心中大石总算落下来:是老赵!

打开门一看,这老头居然只穿一件单褂和长裤,冻得鼻涕水流了一腮帮子,把胡子都糊满了。

“你怎么……”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点来?”

“我不快点来不行啊……黄队长一天催我三次……”老赵气喘吁吁,用手背擦擦鼻涕。他穿的还是一双老式军用胶鞋,鞋帮部分已经磨的露出袜子。

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个个泥脚印,有点轻度洁癖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催他换鞋。

“嘿嘿,嫌我老头子脏啊?嘿嘿,听我一句话……不管美丑贫富,厄运来了都是尘归尘土归土……”赵老头一句话说完敲敲鞋底,从旱烟袋里摸出一小包粉末装东西来。

“这是什么?”我向来对神棍巫婆没好感的,但上次婆婆和老韩的牺牲让我的这种看法大大改观。

无论是干什么行业的人都不可小看,向阳街上那些最低等的街边神棍都看得出来我身上的异样,都有两把刷子!

眼见老赵神神秘秘的往我房屋各个角落溜达,我自然是紧跟在后面,想学个一两手。

“好宅,好宅!”老赵一笑呲出一口黄牙:“背阴面阳,三九之位,你能活到现在多亏这住宅火力旺!”

听到这句话我就没动力了:这他么跟街头打把势卖艺的骗子风水师有什么区别?我们县城向阳路没少出这种人,装模作样给人家看风水看宅院,刚看了那家就破产了。

“您能捡主要的说嘛?”我耐住性子,这毕竟是黄天宇介绍来的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吧,我换个说法。”老赵严肃起来:“你的住宅下面有金属矿物质,这种金属没有任何经济价值,却有干扰磁场的作用……”

“哦!你也这么认为!?”我惊喜不已,书上学来的知识总算派上用场!

什么鬼魂凶灵,都只是异常的磁场能量!真不愧是大师,跟那些街边卖艺的就是不一样!

“不,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好接受……”老赵撇撇嘴:“没办法,这年头必须有两手准备,有爱听这个的有爱听那个的,有什么法呢?”

只见他蹲下身子,在我房屋的几个角落都洒下亮晶晶的白色粉末。

这些粉末看起来跟味精很像,我警惕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这几个角落是怨灵……不,是异常磁场等离子体最喜欢聚集的地方,这叫闭门,这种位置是在几何学空间学原理上都有,一年到头这几个角落都见不到半点阳光,我这么说你能接受?”

我微微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对方显然是在迁就我,或者说他一直都在迁就所有人。包括那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黄天宇。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我却隐隐感觉到:这老头有本事。

最有能力的不是你知道一切,而是你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实际应用并且让人心服口服。

见到这位高人,我迫不及待的请教:“您对方队长和老韩他们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技不如人,折了啊。”老赵轻描淡写的撇撇嘴:“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别以为自己最牛,因为往往到了那种时候,就是你倒霉的时候!方队长这个人信邪,但却不知道水深水浅……跟他说话用不着那么费劲,却时时刻刻替他捏着把汗……这次他没那么好运了,不仅自己被拖进死门……抱歉,翻译给你听应该叫异次元空间。这些异常磁场能量中比较强大的,绝对可以撕裂空间界限把人拉扯进去,就算你多少人都没用……异次元空间你应该明白?他的内部容量接近无限大,跟黑洞同样的理论。”

我听得一头雾水,原来自己一直看做下九流骗人的把戏,原来跟自然科学有这么大联系!

“其实自然科学跟玄学,命理学有很大重合,只是两边都敌视看轻对方不愿意相互承认罢了,当然现在是自然科学的天下。”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赵已经站起身来拍拍手:“好了,我住哪里?你这里有两间屋啊,我就住这边吧。”

没等我说话,这老爷子已经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进了侧屋,他进去的时候满脸笑意,仿佛知道刚才我们在干什么。

我赶紧一溜小跑回到卧室,里面却没人了。

“小青?”

看着空荡荡的被褥,我立刻汗毛倒竖:这档口,不会……

“我在这里……”突然衣橱的门打开了,里面是瑟瑟发抖的刘青:“是谁啊?是你朋友还是亲戚?千万别让他们看到我,这幅样子羞死了……”

我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刘青,原来她在某些事情上跟十五六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些疯丫头更加保守谨慎。

“什么?他要住咱们隔壁?不行!肯定不行!”刘青一听就急了,一手捂着毛巾一边关紧门:“我们这个样子被人看到,我还有脸见人吗?我不管,你把他轰走!不管用什么法!”

38电灯泡!

我为难的苦笑,刘青提出的这种无理要求明显不切实际。但我也有些隐隐担心,家里多了个人,自己和刘青……

格外不方便!

明明是感情即将爆发的时刻,偏偏这个时候来……

但我却没有任何理由责怪这位老人,我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只有他才是能终结一切乱象的高人!

倨傲的阮队长和自负的方队长,两名警界顶尖人物都在我们这小小县城的破案子上栽了大跟头,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相信任何人。

那些传说中的精英,神奇的专家都自身难保,只有我和刘青一对亡命鸳鸯还死死苦撑。

至于我的两个好兄弟,徐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是凶多吉少……而黑哥这段时间一直回避见我似得,在单位偶尔碰到了也是不冷不热打个招呼,压根不提强子的事儿。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似得,他在自己新的工作岗位活的越发如鱼得水,容光焕发。

不知为什么,每次撞到他跟科室那些老娘们谈笑风生大讲荤笑话,我心里就跟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

虽然明白黑哥现在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但他这般漠视兄弟的死,让我真心不能理解!

他也有时候主动来请我吃饭,但我都用种种理由推脱——我害怕见到对生活妥协的硬汉。

这一晚格外漫长,我和刘青穿着衣服肩并肩躺床上,却什么都不好做。

“你怎么不回家看看爸妈?”刘青仰面朝着天花板呆呆注视半个小时之后选择跟我聊天打发时间。

同样状态的我苦笑一声。

父母嘛……

我不大想回忆起这些事情,跟刘青从小失去母亲不一样,我父母双全并且从小生的唇红齿白格外引长辈欢心。

我的童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绚丽的七彩色,而另一部分确实涂鸦板的混沌色。

五岁之后,我必须要准备上学了,于是我从爷爷奶奶身边回到阔别两年之久的父母身边。

这五年父母专心工作,各自都在单位小有成就,生活条件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然而我熟悉的一切都被大乱了。

母亲是个自尊心强并且有轻度完美情节的人,我第一次做作业就被撕掉两个本子,以后的几年内我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在母亲怒视之下完成作业,是不是伴随着咒骂和巴掌。

这一切似乎起了点作用,也是的年少时的我脾气格外暴躁。初二那年,我妈又一次拿起鸡毛掸子,但这一次我夺下来丢掉,直接爬到房顶……

“哈哈……”刘青听着我的阐述,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你妈不就监督你好好学习嘛,至于这样苦大仇深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黑暗中的她轮廓依然很俏丽诱人,躺着的姿势使得她曲线形的身姿更清晰。

时刻游走在恐怖和诱惑之间,让我的生活像是在雪地里烤火,时时刻刻都停不下来。

“嗯嗯,”刘青总算淑女一次,单手托腮。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我猜此时此刻她一定是满脸笑意。

“我父母那个时候是双职工,由于怕我暑假里跟大院里的孩子疯玩,他们一放假就把我锁在屋里。你知道的,是那种老式防盗门。”

父母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我乱跑出去玩出意外,谁知……

一场大火,由于邻居家的孩子淘气引发的煤气罐爆炸!强烈的爆炸使得那个孩子直接被震出窗外摔得粉身碎骨,而隔壁的我也跟着陷入绝境。

那个时候四处是黑烟,火苗在烟雾的笼罩之下悄悄爬行,地板,家具,一切都在燃烧。

我绝望的缩在防盗门前,竭力想要从缝隙挤出去。

那个时候国营企业员工们还是很有凝聚力的,见到失火纷纷拿着盆桶去救火,发现我之后众人都围了过来,却都对坚固的防盗门束手无策。

我在邻居和小伙伴们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嘶吼,哭喊,最后在人群中居然发现了父母。

他们比我还惊恐缩在后面,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做。

后来我被消防队用斧头砍碎门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烤的半熟了。

从那件事之后父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亏欠我似得,变着法的给我买好吃好玩的,再也不把我锁家里了。

但他们越是这样,我心中那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就越浓重。

每当我看到路边有建筑失火就躲远远的,绝对不参与那些黑压压的围观大队。

就算路边有人烧树叶我都皱起眉头绕道而行,我怕嗅到那股曾经带给我死亡味道的气息……

“别说了。”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刘青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搂住了我。

我没有动弹,任由她搂着我这种姿势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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