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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使的坠落

我叫火山!火山的火,火山的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别人开始这样称呼我。谁知道哪个孙子给我的雅号!他们说我的脾气像火山一样,难以控制又很他妈的澎湃!我度着一惯的懒散的步子配着相应的眼神走进校园!这里太小了!甚至还不如我生活过的高中气派!梦与现实啊!哎!

我首先注意的是球场!是油漆的!我更喜欢水泥的场地!球场上空无一人!我来回走了一圈,象战士在审视着他们心爱的枪!场地上的沥青被太阳烘烤的即将融化,让人踩上去很不舒服,这破地儿是够影响发挥的!

门卫室围着大圈的人!大概能有百十号吧!我闻声而至,中国人的通病——爱看热闹!

海拔不够高,体格不够好让我暂时还没办法知道里边的情形,但从众人的议论中我知道那是在公布系的分配!这对我也很重要,我更希望能搞搞体育,我这身子骨也该锻炼锻炼了!

谁的钱包?

我根本就没大声喊出来,就纷纷有人开始转身回头,而且迅速传播开来!

人群中很快有人认出我来,当然叫的都是火山哥!我纳闷这谁跟谁啊?一个叫上名字的没有,不过脸熟!后来证实他们都是我原来高中来这报道的,由于我重读一年,这些下届的还有和我一样浪费一年时间和金钱的没出息的学生都跑这来了,我看这里不是什么大学,更象是散烂杂人的集中营!

我微笑着点头,尽管叫不出名字,但还是觉得有些亲切!我终于在他们帮助下挤进人群!还是在这些显的过度热心哥们的帮助下我很快找到了我的名字!

我靠!有没有搞错?叫我学英语?完了,这次一定是礼送多了!我自言自语,象陡然看见谁的脸上多了根生殖器般惊讶!

天都知道,我最爱国,拒绝一切洋玩意,当然除了NBA!高中三年来英语课始终就是我的二课堂!我竟对着美丽高挑英语老师意淫了,还真总是觉得她的课时间不够长!但仍是只学会了一句i老虎you,剩下的就是在毛片中学会的fuck了!

我默默的注视一会!身边几个兄弟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我突然转身问他们谁带笔没有?

一个哥们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从身上拿出一只个头很大的碳素笔!我拿在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你小子身上怎么什么都有啊,就想要这样的笔用呢!我喜欢你!

我来到榜单前,找到自己的名字重重的在那上面化了一个圆圈!

我想所有人都纳闷我在干什么!我把笔交还给那哥们,斜斜的扫了一眼众人!对他说从今天起我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记住我!随后低头挤出人群!留下身后人们的议论!我听见有人说原来他就是火山!心里好笑!

其实我是在发泄!我是个痞子,这大学比我更象痞子!我还真觉得我挺配它,它也配我!那么好吧!就将痞子生活进行到底吧!尽管我也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现在看来老天都不帮我!

我原来不是痞子!是良民!记得刚上学那会我老实的很!还经常被邻居大勇欺负,看看人家的名字就够威武的了,谁让我叫小强呢?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棒!直到初三我还一直是全校第一!什么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这个标兵那个先进的都少不了我!参加了几次全国性的作文大赛还稀里糊涂地获了奖,校里校外,老师家长把我这顿夸!我都飘了!真飘啊!

但不是骄傲让我这个别人眼中的天使堕落!我更怀疑是自己天生就是痞子坯子,只不过这之前伪装的好点!人性本善吗!不过这瞬间突然又是注定必然的转变道是把身边的所有人吓个够戗!

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东西是他妈够害人的!当时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脑子里总想着坐我前面那个扎着马尾辫叫丽丽的姑娘,而且想的还特纯特深远!我想那时候我就早熟,因为一般人准不能象我想的这么复杂!我竟然想娶人家,总觉得她嫁谁都白瞎了!没想到最后她跟谁都他妈没跟我,就因为我喜欢人家不敢开口,被那个满脸青春豆张嘴闭嘴操不离口的流氓钻了空子!

这一想可到好!直接把我想到普通高中去了,老师家长无不痛心疾首,那个戴着瓶底一样厚的老花镜的校长老泪纵横的见人就说我是伤仲永翻版,我的确感动过,谁说人家的关心是假的,看看那眼泪就是证明!妈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的一份奖金没了!我鄙视他半辈子!

环境造化人啊!我生活的那所高中真是天下少有,世间仅存!痞子顶了半边天!校园里到处流传着痞子的传说,这让那些流氓身上笼罩着神秘色彩!看看人家!整个一群被招安了的蛊惑仔,那叫一个神气!

的确是这样,学校的领导也不能整天深入群众治理毒害,没办法只能以毒攻毒!有几个知名的痞子人高马大,衣观楚楚又颇不具学生气,我还以为他们是老师呢!中午食堂打饭乱的象一锅粥,你碰我我碰你吵个嘴动个手什么的就显的很平常,直到他们站在老远的门前,这帮孙子就老实的象生病的猫!一时间食堂居然成了学校里最安全的地方!学校间操没人愿意去上,即使去了也出工不出力,直到他们往后面一站,你看一个个精神的,跟他妈吃了兴奋剂似的!学校里只要有斗殴事件发生他们比现在的110还快就到了现场,你还没开火就惨遭毒手,先是被他们一顿暴拳后还得被他们带到政教处学习,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我被他们揪着头发拎起来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脚都离地了,我还纳闷呢?都没有支撑点了腿还哆嗦什么劲啊?还好后来凭关系给我平反了,只要他们不管,我就算胜利!真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是学生什么时候是老师,连校长的车他们都能随便用,当时我那个羡慕,就差没给人家当小弟去了!但我骨子里的一股倔劲让我从来没象任何人屈服,我是属驴的,吃软不吃硬得顺毛摸索!

长期被压迫的感觉极其不爽,当然我还没傻到和人家找茬作对的份上,但光是那不能抬头做人的滋味就难受的要命,那时候我甚至一提到学校都怕,我就想万一有那么一天让我翻身的!

很快的一年的时间过去,他们离开这个学校,这次不光让我,还有其他被压迫到几乎扭曲的人们站起身来!之所以说扭曲应该说心理上,我想这些哥们的心情应该和我差不多!终于翻身了,49年到了!

忘了交代,我们的统治者人称十三太保,这名字就够呵亮!在他们走后,什么十二少,九金刚……的民间组织就如雨后春笋样冒了出来,而我坐观其变,让他们自相残杀,狗咬狗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一个痞子的!也许是因为我的桀骜,也许是因为我骨子里的另类,我天生就谁也不怕,至少说学校的那个阶段谁也不怕!学校中和我一样辈分的成了名的痞子开始争取我的支持,他们人不坏,我决定让自己堕落,彻底的堕落!满足那曾被压迫时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太保们时的虚荣心!

堕落的过程我也忘记,几乎和电影里差不多,开始的阶段整天打打砍砍,争夺所谓的地盘,现在想想全凭有股猛劲才使我们这群痞子在几千人的学校立足,并成功的降服那群一样痞子出身现在却堂而簧之教育痞子的老师们!

任何东西都怕伪装和虚伪!让人眼花缭乱,我天性有点愚和惰,不愿意那样浪费心思,所以我选择真实!真实的象脱光了衣服!当时也并没考虑什么叫物及必反的道理!

痞子的生活比书呆子和伪君子们丰富精彩的多!烟,酒,女人什么都不缺!尽管会有人用鄙视的眼光看我们,但我们活的真实,放纵的真实,一点不累,苦的只是拿辛苦钱来送我们读书的父母,但没办法,他们的孩子就这德行,谁要是有能耐改过来,早就进基尼斯记录了!

还是要从这所烂学校说起!我特鄙视这,鄙视这里的一切人是事物,包括我自己!

当我拒绝军训,拒绝住宿,而且还把那个带我们的姓张的中年妇女导员叫成王老师的时候,我看见这女人的脸色已经铁青!我也没有办法!当她在众人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正在睡觉,被别人推醒后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及爽的哈欠!就在这个耳朵瞬间失聪的一刻,我把这个顶头上司的名字错过了,觉得也没有再问的必要就放弃了!我过我自己的,我行我素是我的一惯原则!

对于我们的班级,我默然的如同对着一个长相出奇的平淡的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不想去招惹也懒的去料理!

教室和宿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差距也就在于教室里不能一级睡眠,又没有舒服的床!其它系的男生都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因为我们偌大的英语系中只有六个男生!我实在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要极度强烈批评这些盲目羡慕我的家伙!你们都是什么眼光,什么阶级啊?知道什么是美女,什么是生不如死吗?还说我幸福,我开始还他妈以为我们班都是男生呢?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家伙还都是正在进化的女人,不是人妖!

此言一出,满屋哗然,大哥果然是大哥,有见地!妈的,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丢人!我半爬在宿舍的床上!起初大家还有些不太习惯,后来也都见怪不怪,居然还有几个变态的追丛者,大学啊!百分之八十的好人都是这样学坏的!这不是知识的摇篮,这他妈是龌龊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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