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还不相信么,老将军被软禁,他们一家进了华都府,这已经很明显,他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立场,背弃了老将军这个老朋友,所以获得了荣华富贵!”警卫长气愤的说。
秦蓁搜索着能反驳的话,但是无能为力。这次选举明显是两派人马内斗,父亲支持的一方失败了,所以他被软禁。而作为父亲的老战友老朋友的陈将军一家却在这个时候住进了华都府,这样的对比,一切无须解释。
秦蓁不甘心,她跑去华都府的门口要见陈芃赫,却被告知他因为要准备婚礼来客一概不见。婚礼……秦蓁觉得自己的发根都被震惊的竖了起来,汗水流进眼里弄疼了眼睛,也弄疼了自己的心。一辆车牌号03开头的军车驶出了华都府,秦蓁从玻璃里看到那张熟悉的侧脸,他身旁坐着一个长发女子,秦蓁抬步想追过去却被武警掰住手臂摁在墙上,她挣扎着提打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问问他,就问一句……陈芃赫……”她哭着喊着痛着,可是却再也没有芃赫哥哥的怀抱与关心。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还记得我们拉过勾的誓言吗?你还记得说要盖红墙琉璃瓦,与我把酒言欢垂柳下?你还记得你抱着我喊我蓁蓁时的温柔吗?
从华都府回家之后,秦蓁在多方帮助下去北戴河见了父亲。曾经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像一只被折断双翼的雄鹰,心中有蓝天却再也飞不出去。
“爸爸,你还好吗?”
“蓁蓁,回英国去读书,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不想离开你,我要救你出去。”
“说什么傻话,爸爸只不过是暂时修养,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蓁蓁,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爸爸,陈叔叔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蓁蓁,这件事情没有对错,各为其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况且你陈叔叔和芃赫对我已经仁至义尽。”
“爸爸……”秦蓁抱着父亲哇哇大哭,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哭,压抑了许久痛从身体溢出来,经历了亲人被软禁,爱人背叛的痛,她已经无力再承受什么了。
回到英国,秦蓁搬出了陈芃赫曾经的公寓,扔掉了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自己学着租房子,学着独立,学着生活,学着照顾自己,学着忘记。她尝试与各色人种交流,学会大声说笑,说会抽烟喝酒,学会插科打诨。过去的秦蓁已经彻底死在华都府的门口,现在的秦蓁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不再柔弱,不再流泪,不再相信爱。
研究生毕业那年,国际儿童基金联合会秘书长陈雯雯访问剑桥,秦蓁被点名为接待翻译。
“你好,秦小姐,久仰大名,今天能见面真是荣幸。”陈雯雯有一副像花木兰一样典型的亚洲五官。
“陈女士,您过奖了,希望你的剑桥之行能愉快。”秦蓁客套的说,她今天穿藏蓝色的套裙,细致的剪裁描绘出她玲珑的身形,波浪长发更添一抹风情,她接过陈雯雯的行李说:“您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学院准备了迎接晚会,8点Michelle去酒店接您,我在宴会厅门口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