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就是来我车上听歌的吗?”沈钧霆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何小荷。
“嗯?”何小荷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在想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真傻,我们都以为自己是对的。”
“像两只靠近的刺猬,抱得越紧,伤害的越深。”沈钧霆说。
“沈钧霆……你恨我吗?”
他沉默了,恨吗?当时是有吧,恨她一意孤行,恨她倔强,恨她毁了自己的爱情,毁了自己的婚姻,恨她凭什么那么骄傲,恨她不爱自己。恨吗?恨是因为爱吧,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浓烈到离开的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浓烈到看到每一个像你的身影都会追过去,浓烈到见到你的瞬间,恨变得无影无踪。
何小荷有好多话想问,想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他是否忘了曾经的一切,想问他可以原谅她吗。但是,都不重要了,真的,一切都过去了,问了又能怎样呢。
“为什么没有把离婚协议交民政局?”何小荷问。
“离开的匆忙,忘记了。”如此荒谬的话从沈钧霆的嘴巴里说出来却带着几分正经。
“你开什么玩笑。”何小荷瞪着那张充满诱惑的脸。
沈钧霆笑笑:“到了,你得下车了。”他看了一眼表继续说:“我要上去2个小时谈合约,如果你还有时间可以在车里等我,我们可以继续叙旧。”
何小荷推开门下车:“沈钧霆,王八蛋。”说完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当初被董事会踢出局之后,沈钧霆每天疲于与新任董事交接工作,没有时间顾及何小荷,却在一个下午意外的接到了来自她的快递——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钱、房子、车子,股票,她什么也不要,就像当初她许诺的那样。整份协议书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只有她干脆利落的签名,无情的毫不拖泥带水。原来对她而言,自己真的只是个工具,现在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要被抛弃。
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沈钧霆轻叹一口气,最近好像叹气成为了一种习惯,他看了一眼离婚协议而后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何小荷,开始是你说的,那么结束就要听我的,我没说结束,永远都不可能结束。中瑞更换董事长的事情被沈钧霆的父亲知道了,他让儿子回英国当面解释。沈钧霆离开的时候委托了律师跟何小荷联系,律师很上道的跟何小荷说离婚协议已经签字递交民政局,其余的事情何小荷可以完全放心,自会有沈钧霆去搞定。
早上开完会何小荷回到办公室,很意外看到秦蓁坐在阅卷室里,悠闲的复印卷宗。秦蓁的优雅与苏艺完全不同,苏艺的优雅是卿本佳人,美观大方;而秦蓁明明是很随意,却从骨子里透出优雅。秦蓁看到何小荷,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卷宗,何小荷微微点头回了办公室。
“阅卷室的律师是哪个案子的辩护人?”何小荷问正在忙着整理卷宗的齐悦。
齐悦抬起头:“耿丽诈骗,她是被骗的中瑞润和的代理人,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嘛,竟然还自己聘个代理人。不过,主诉,那个律师好漂亮。”
何小荷从窗户看出去,秦蓁是少有的穿红色没有被颜色抢了风头的人:“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