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城看着圣清漓离开,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等到圣清漓走得看不见时,他才收回视线。
等宴席散后,圣瑶之在坐上马车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吩咐自己的贴身丫环将信送到依柔殿去。
依柔殿便是柔妃的住处!
柔妃性子懦弱,又不受人待见,常年居于依柔殿中很少出来走动,她还未进宫时圣瑶之与她还算是一对好姐妹,所以每次圣瑶之进宫不管见得到她还是见不到,总会写封住让丫环送去,久而久之已成了一个习惯。
等那丫环送完信回来,两只手都在发抖,起先圣瑶之并未在意,等马车都驶回长公主府后那丫环的两只后还在抖个不停,圣瑶之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圣清漓坐上马车后,并没有让马车直接回府而是直奔郊外而去。
如今已是三更,寻常人家早已安寝,更别说是这人烟稀少的的郊外了!
山路崎岖,马车走得并不安稳,凤临躺在圣清漓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清漓,”偏过头又睡着了。
圣清漓睁开眼,将凤临抱得紧了些,掀开车帘望外面看了一眼。
直到快天亮时,马车终于在一座低矮的木屋前停了下来,木屋里面漆黑一片,但奇怪的是木屋的屋檐下竟挂了一盏灯笼,好像是早已料到会有人来特意亮起一般。
白泽白云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道,“主子到了。”
“嗯。”
马车里传来一道清悦的声音,圣清漓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与此同时,木屋里有响声传来,好像是有人从床上坐起来,摸出一只蜡烛点上。
叶若城回府后,思来想去总觉得圣清漓走时的动作有些奇怪,像双手抱着什么东西似的!可当时夜色黑,他并没有看清楚圣清漓到底抱着什么离开?
“蝶衣。”
“奴婢在!”蝶衣一身蓝色从屋檐上跃下,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叶若城。
“漓王有没有回府过?”
“奴婢看到漓王的马车在经过漓王府直接就往西去了!”
“往西,那不是郊外?他去那里做什么?”叶若城异色的眼睛突得睁大,“难道说,他手里的是…”
郊外,木屋被一双精壮的手“啪”地打开,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半张脸布满疤痕的满头银发的老人,“你终于来了!”
老人拿着一串早已生锈的钥匙,直直盯住圣清漓,“她带来了吗?”
“那个女孩找到没?”圣清漓淡淡地看着老人。
“快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到底把她带来没?”老头急躁地看了马车一眼,“不会是在里面吧!”
“嗯。”
“我看看。”老头激动地跑到马车前,一把将车帘掀开,里面只有一片虚空,而那虚空就是凤临。
老头不住点头,“对了,就是她,就是她。不过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头我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那么虚弱,不是有玲珑心在凤凰一族就会永生不灭吗?”
“看够了吧!”圣清漓微微皱了下眉头,直接将车帘拉下。
老头了解地点头,“我已经明白你带她来的意思了,不过,想让老头我救他,不拿出点诚意来,老头我决不出手。”
“说吧,什么条件?”
“帮老头我找回圣阳牌!”老头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圣阳牌丢失已有半年之久,他也多次去找过但一点结果也没有。这圣阳牌的背后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如果加以利用可以直接灭掉一个国家,这并不是空话。
“好。”圣清漓点了下头,转身上了马车。“回府。”
等到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老头才回过神来,若不是他真就听闻漓王的能耐,刚才那声好他肯定会认为那是狂妄之言。
圣清漓前脚刚走,蝶衣后脚就到了!
她一个转身,一柄利剑刺向老头的脖子,“刚才漓王来找你,问了你什么?”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值得老头我放在发里。”老头两只手臂一动,仅靠着手臂动起来的气就把利剑折成了几段。
蝶衣吃惊地看着手中握着的剑柄,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老头点了穴动弹不得。
马车快要驶进漓王府时,凤临迷迷糊糊地有了些意识,她睁开眼就看到圣清漓抱着她,深蓝色的琉璃眸望着车窗外。
凤临脸微微发烫,好在不管她脸多好别人都看不见,从圣清漓怀里挣脱出来,凤临伸手遮住圣清漓的眼睛,“有心事?”
“嗯。”圣清漓转过头,将凤临的手握住。
“说来听听?”凤临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掉有些不服气地反手握住圣清漓的手。
“真想听?”
凤临盯着圣清漓的眼睛,那深蓝色的琉璃眸像初晨宁静的深蓝大海,一望进去就好像会深陷进去。大海虽然宁静,海底却有许多不易被人发现的东西,正如圣清漓那双深蓝色的琉璃眸,虽然平静无波可那里一定藏了好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