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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八哥(2)

这时,茶铺早已座无虚设。尹老三手里捧着那把紫砂杯,笑吟吟地站在檐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那个说散打评书的,见是时候了,就把一块惊堂木在桌上一拍,眉飞色舞地开场了。这人据说是某个散打评书大师的弟子的弟子,有一个很古怪的艺名,叫尖嘴子,嘴皮子很溜,在这里开堂说书,差不多快一年光景了,每天下来,尹老三会分些茶钱给他。

尖嘴子拍过了惊堂木,放开喉咙说,各位,今天尖嘴子要给大家来段鲜的,是甲鱼汤里甩了一大包味精的那种,安不安逸?早有人叫起好来。茶客中间,有好些人是冲尖嘴子的散打评书来的,原本打着牌等他,这时都推倒了,只专心听他散打。尖嘴子接着刚刚开场的话题说:

先不说味精,说说我们院子里的一个人物,名叫王五。不是耍大刀砍洋人脑壳那个王五,那个王五雄势得很,一把大刀磨得风快,就这么一晃,那刀口上一团寒光,把你娃眼睛都要晃瞎!这个王五,人家是正宗的一条好汉,资格的燕赵汉子!我们院子里那个王五也是个耍刀的,只不过耍的不是杀人的钢刀,他耍的是一把菜刀,菜刀与大刀最大的不同是一个杀人,一个不杀人;最大的相同是啥呢,都是刀!耍菜刀的王五是个厨师。各位都晓得,厨师个个都是胖子,俗话说,十个厨子九个肥,不肥的那个也生了一身贼肉。但我们院子里的这个王五王师傅,却是个地道的瘦猴。他婆娘经常骂他:王老五,你看你个黄巴巴、瘦掐掐[4]的样子,像你妈个饿死鬼样,还不快些把洗脚水给老娘倒了!

尖嘴子说到这里,早引出了一片轰笑。一个手里拿了几根铁签的老头,在茶桌间慢慢穿行,把那铁签轻轻击打出叮哩咣啷的细响,这是只有在茶铺才见得到的掏耳朵的师傅,也是成都茶铺才有的光景。一个背着背包的妇女,手里拿着一只小凳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擦鞋的刷子,跟在掏耳朵的后面,用刷子轻轻敲着凳子,也在招揽生意。

谢芹这时站在一棵已经有些婆娑的柳树下,手里提着一把装满开水的铜壶,等着给客人添水。严芳也提了一把同样的壶,站在另一端,偷眼冷冷地看着谢芹。只见,握着紫砂杯的尹老三有意无意朝谢芹这边挨过来。

谢芹心里正感叹尖嘴子那张顺溜得跟抹了麻油的嘴,忽听尹老三说,来,把你那水给我来点儿,说着已把那紫砂杯递到谢芹跟前。谢芹看了一眼那边的严芳,见她眼睛里都快燃出火了,忽然想让她气个有盐有味,就提起茶壶,有些夸张地往尹老三杯子里冲水,却冲得太满,洒到地上去了。尹老三笑着说,你的水硬是多嘛。谢芹没搭腔,见严芳气哼哼地放了茶壶,一转身去了茶水间,心里对严芳已有了恶感,心想,你要醋,我就干脆让你醋出味道来!就对尹老三说,你还不去哄呢,谨防一会儿扯豁你耳朵!

尹老三喝了一口水,笑道,我哄她捞,她爱咋整咋整。

谢芹提了茶壶要去给客人续水,尹老三叫住了她,揭开杯子,却又盖上,沉了一张脸说,你硬是懂不起呀。谢芹故作不解地问,你啥意思?尹老三僵硬地一笑,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谢芹说,我不懂你说的啥,说完,转身走了;一抬头,看见严芳躲在茶水间的门后,偷往这边看,心里又突地有些可怜她。

尹老三冲谢芹的后背轻轻骂道,龟婆娘,成心耍老子!一生气,将杯子里的茶一下泼到柳树根上,几片混在茶叶中的茉莉花,被开水泡得像几点又烂又软的纸屑。这时,正有一只鸟儿飞过来,一闪,钻进柳丝里,欢欢地叫了一声,飘下一点鸟粪,险些掉在他身上,气得他冲那鸟儿恶狠狠骂了一声。

下午,客人渐次离去。收拾完后,谢芹正准备走,尹老三过来说,晚上我请你吃火锅。谢芹说,谢谢了,我还要接儿子呢。尹老三还要说,却听见严芳在里面弄出了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尹老三立忙去了茶水间。谢芹推上车往公园外走,听得背后严芳和尹老三吵了起来。

尹老三跑进茶水间一看,地上碎了一堆瓷渣,至少是五个茶杯的尸体。严芳拿着包正要走。尹老三阴了脸说,你发啥屁眼儿疯?严芳冷笑一声,大声说,心痛了?你不是有钱了烧包么,几个杯子算个啥!说着,又拿起两个杯子砸到地上。

尹老三一下软了,笑着说,姑奶奶,我咋就惹到你了?严芳一手叉腰骂道,你还不晓得自己有多下流呀,你都舔了那妖精的尿水了呢!尹老三假装糊涂地说,你这是啥话?严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手就走,刚到门口,又回身道,尹老三你莫得意,你以为你是个金包卵呀,老娘不稀罕!骂完,转身骑上车,飞快地出了公园。

尹老三愣了片刻,望着严芳的背影暗暗骂道,狗日贼婆娘,脾气比屁股都大!顾自收拾了地上的碎瓷,锁了门,悻悻地出来,心里竟还挂着谢芹,忍不住给谢芹打电话,却无法接通。

尹老三出来,开上自己的奥拓车出了公园。成都人把这车叫拓拓儿,是说它小,暗含了些讥讽。有人干脆说,老子宁愿天天甩火腿[7],都不买那么个玩意儿。尹老三一边开车,一边又给谢芹打了两次电话,都无法接通。刚搁下手机,电话却又响了,一看,是园林局管公园的李处长。尹老三不敢怠慢,赶忙接了,哎呀,李处长您好,有啥指示?

李处长说,你在哪里?

尹老三说,我正往家走呢。

李处长说,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到狮子楼来帮我陪两个朋友。

尹老三连忙说,好好好,我马上到。心里却骂,老子敢不方便吗?便立马掉头,转到了琴台路。

到了茶坊,见李处长坐在大厅里,左边坐了一个长发垂肩、蓄一捧荒草样胡须的矮子,右边坐着个光头,身量却比那矮子大了许多,两个人恰像是反着来的。李处长先介绍那矮子,这位是著名画家、诗人张楚云老师。尹老三连忙伸出双手,那人也伸出一只手来,尹老三极恭敬地把那手握了,却觉得这手肥硕而绵软,嘴里说幸会,心里却想,这就是画家、诗人的手呀,咋软得像个烂桃子一样?

又听李处长介绍那光头,这位是著名书法家余染老师。尹老三又伸出双手,去握余染。余染握手的方式也与那个叫张楚云的完全相反,张楚云只把手交给你,却不握对方,余染却不等对方握,先自用力捏了对方的手,好像生怕被人家抢了先。尹老三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李处长这才给那两人介绍说,这位是尹总,我的朋友。尹老三又站起来给两人点头。李处长问,你喝点啥茶?尹老三看了一眼三人的杯子,都是花茶,就也点了一杯花茶。

李处长对尹老三说,我可是两位老师的入门弟子呢!

尹老三听说过李处长酷爱书画,却从未见过真章,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两个老师。

正说着话,服务小姐过来问李处长,是不是可以用餐了?李处长说,还要等一会儿,还有一位朋友没来呢。小姐说了一声对不起,去了一边。李处长对尹老三笑道,老尹,你该请二位老师给你那茶铺也留点墨宝嘛,喝茶要有文化气氛嘛。尹老三连忙接话,那当然好了,只怕那么个露天茶铺,坏了两位老师的大名。李处长用手指点着他笑说,你咋是个只会挣钱的俗人呢!那书法、绘画从来都是雅俗共赏的艺术,哪还分场合?说着,转身看了看余染和张楚云,我说得对么?两人齐说,对。尹老三嘿嘿一笑,那好,哪天两位老师闲了,就给我弄一张,我也高雅高雅。李处长说,你这话我听起来咋总是不对路呢?尹老三挠了挠头皮笑道,我是个俗人嘛。李处长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随即打出几声哈哈,却突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晓得,这是要给润笔的。尹老三笑说,这个我懂得起。心里却骂,狗日的,叫老子来买单不说,还要给自己两个狗屁老师拉生意,把老子当成毛子[8]了!

张楚云和余染,听尹老三说也要高雅高雅,就不再那么矜持了,各自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尹老三先看张楚云的名片,见上面有一串头衔,是好几个画院的副院长,又是好几个协会的会员,或者副会长、会长等,电话号码是一串大写的数字,背后却画了一枝梅花,一只喜鹊在花枝上啄那花蕊,旁边写了一首诗,字迹潦草,认不了几个。再看余染的名片,是自己写好,再印上去的,那字跟垮掉的屋架一样,又蠢又笨,像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却偏要敷一层污泥,还要穿一条破裤子,名片背后印了一串更吓人的头衔,还在日本、韩国、巴黎等地展出,并获了金奖。尹老三甚至觉得,这余染的字,还不如自己的受看呢!心里对这两人再不那么恭敬了,动作也自如多了。

这时,李处长的电话响了,是那位在路上的客人。李处长说,你到了琴台路没有?那好,你直接到茶坊来就是了。

不一刻,服务员领来了一个高挑的女人,手里捏着一只两头略尖的白色皮包,像提了一个半圆半亏的月亮;穿了一件蓝底白花的衬衣,罩了一条葱绿的披风,两只乳房像一对包起来的金元宝,虽是看不见,却能让人眼馋。女人身上逸出一股幽香,一下就把几个人的骨头薰软了,都觉得似乎有些尿急。

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都有些慌张。李处长介绍说,这位是青山绿水园林公司的苏经理,苏明,我的朋友。张楚云和余染立忙找出名片,争先恐后递过去。苏明把那两张名片草草看过一眼,免不了要恭维几句,说很抱歉,忘了带名片了,然后把名片放进包里一只朱红色的皮夹里,却回头对尹老三说,这位先生咋称呼呀?尹老三受宠若惊地说,我姓尹。李处长补了一句,尹总,也是朋友。苏明嫣然一笑,是尹总呀,幸会。苏明坐下来,却掏出一只小镜子,补着口红。几个男人的眼睛都成了扫描仪,在苏明身上做着全方位扫描。

苏明立即成了中心。所有人的话都有曲意逢迎的嫌疑。

六点左右,五个人随着服务小姐进了一个包间,窗外是车来人往的琴台路。尹老三朝外面看了看,见自己的拓拓儿停在一溜豪车中间,简直像个可怜虫。这时,服务小姐拿来一本很精美的菜谱,要他们点菜。李处长毫不客气地拿起菜谱,先点了几道凉菜,有三纹鱼刺身,香草熏雁,手剥竹笋,老子;又点了一道热菜,叫碳烤小香猪,就把菜谱递给身边的苏明说,一人点一道热菜吧。苏明把那菜谱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点了一道青瓜素鲍,又把菜谱递给余染。余染看也没看,就点了一道泡椒烧鲟鱼,对服务员说,鱼骨不要扔了,熬成一钵汤。服务员把他的要求记在了菜单上。张楚云点的是一道香辣粉丝虾。最后该尹老三点,却假做找菜,先把前面几道菜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发毛,好几道菜都过了百元,像被人在心尖上戳了一刀:日你妹子,明知自己不掏钱,就这么下狠手呀,真把老子当毛子了!就点了一道熬锅肉[9]。见李处长正点上一支烟,暗含鄙夷地看着自己,就笑笑说,没办法,我就好这一口,天天吃它都不腻!

李处长把空了的烟盒扔到桌上,轻轻一笑说,再来两个素菜,一个上汤娃娃菜,一个清炒芥兰。先给每人来一包中华烟吧。服务员说,请稍等,合上菜谱出去了,片刻后,拿了几包烟进来,按李处长的吩咐,分放在每一个人面前。又问,先生要什么酒?李处长说,就白酒吧。尹老三生怕他点了五粮液、茅台这些六七百元的酒,就接着说,来一瓶剑南春如何?李处长笑着一挥手,算了吧,剑南春,见男春,见了男人就发春,这酒还是等苏经理做东时再喝吧!

苏明捏一只粉拳,在李处长腿上轻轻捶了一下,你不乱说,嘴里要生蛆呀!李处长却朝苏明笑说,来一瓶红花郎,让红花郎来配你这红花娘吧。张楚云忍不住一拍手,口里念念有词,好呀!红花郎,红花娘,叫人无法不轻狂,饮过三杯美酒后,一段春情乱柔肠!几个人忍不住齐声叫好,尹老三也跟着起哄,已忘了心痛自己的钱了。

李处长一心想把苏明灌醉,没想到竟把自己喝了个稀里糊涂。苏明也在三分醉里露出了七分风尘相。张楚云最是个熊包,早爬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最清醒的莫过余染,不住往苏明碗里又是舀汤,又是夹菜,还问苏明要手机号。苏明就大了声说出一串号码来。张楚云赶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叭地扔在了尹老三面前,你,你,啥、啥总,帮我把红、红花娘的号、号码记下来。尹老三拿起手机,突然心机一动,把严芳的号码给他存了进去,把苏明的号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

见差不多了,李处长悄悄对尹老三说,你去把账结了。尹老三说,您放心,兄弟懂得起。就去总台结账,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两千多呀!差点喊出声来,觉得是被狠狠割了一刀肉,心里好一通骂。结完账过来,几个人正从包间里出来。李处长拉了尹老三,走到一边说,咋的,心痛了?尹老三立忙赔笑说,哪里话,我想请您都怕您不给面子呢,您这是看得起我!李处长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兄弟呢,走,到茶坊去陪我们打牌。尹老三显出难色说,您看,我还有事呢,您们正好一桌,我这个俗人就不去丢人现眼了。说着,从皮夹里拿了一叠钱塞给李处长,李处长也不推辞,把那钱揣了,邀了几人去了茶坊。

尹老三出了酒楼,心里还挂着谢芹,就坐在车里给谢芹打电话,响了好一阵,接电话的却是谢芹的儿子宇儿。宇儿问,你是哪个?尹老三想了想说,你妈妈在不在?宇儿说,妈妈在洗澡,你等会儿打过来嘛。尹老三就挂了电话,闷在车里抽烟,一心要想象谢芹洗澡的情景,却只感到眼前有一团乱糟糟的水雾。似不甘心,又要给她打电话,想了想,又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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