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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游历甘泉山

让侍卫取来古筝,即兴的弹奏一曲古乐。“血染沙场儿郎古,月光灯下盼子归。为谁征战何来益,罢!罢!罢!,万世皆因权名利,多少家破客异乡。生时难,别亦难。将军行令催,明日饭否尚难归。将军令,古道边,挽手送行泪满绗。古剑柔肠,兵行难。……”一首即兴的词还没唱完,帐内已进来十数人。拱手在下,静静听,仿佛跟着曲调辞赋进入那悠远的古战场。

白狼兄妹是不会懂这些的,吃完了羊腿,拿大脑袋在欧阳轩的腿上乱蹭。欧阳轩抬起头,看到如此多的人,自然停下。“不好意思,献丑了,一时有感而已”。“将军辞赋令吾等深感惭愧”,郎誓拱手道。门口的侍卫明显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未报名而入按律当斩。欧阳轩全看在眼里,挥挥手道,“此非军务时期,于那繁文礼节无干,诸公入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人除了主簿和功曹都是欧阳轩仰仗的将领。让侍卫给每人倒了一杯茶,都是玻璃做的300毫升茶杯,深红的茶水,在微弱的光线下,在杯中泛着涟漪。“军中不得饮酒,就以茶代酒招待诸公”。

“将军过谦,这茶比之酒水胜之黄金比铜,我等能饮一杯,也是托将军福”。“哈哈,主簿,言过了,诸公来此只为听曲?”。“扈候,吾等皆由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张剪起身拱手道。“诸公现不是军务时机,不必拘泥俗礼,坐下说。”摆手让张剪坐下。张剪见欧阳轩如此说,只能坐下,拱手道:“不知扈候,如何判得土山之下有伏兵?平原有沟壑,我等尚能明了,只是于此甚是彷徨”。“哈哈,原来因此尔。因极易,土山之上草木失水而枯尔”。“吾等还是不明,土山吾等亦去过,未曾发觉有枯萎之象,扈候何得见?”。“哈哈,且听我慢慢道来”。说完喝了一口茶水,让前肢放在案几上看着诸人的白狼趴到自己身边,缓缓说道“土山因挖有洞穴,水逐次渗洞而流,土厚,渗不速,表土先干,而不及至草木深根,根水不足以营养草木之冠,所以冠叶先枯,冠下依盛,混淆所观视线。此次观之,草木冠叶失水而枯,表土无水,特判土山之下必有新挖洞穴。山之有新洞,上必无草,此乃常识也。日久微草含水,方使复燃”。“哦,吾等受教”,众人皆是点头应是。

“为将者不但要知兵法,勇武,亦要知人性、天时、地势、物之至理,更要善观、善查、善学、善用。巧思固能解一时,不能万世通用,妙计虽能完胜,却不能次次借用。只有随机而动、随事而趋,综判而断,方能百战百胜。另送诸公本候为将信念: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诸公可曾明了?”。

“吾等谨遵将军教诲,定当以此为信,忠君善卒”。众将校尽皆起身躬身施礼,齐口言道。只有主簿和功曹在那刷刷的记录,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记录行军众事。接下来气氛也融洽了许多,这些都是北地军伍上下来的人,各自都讲述了自己在边关的经历,所经历的战事。欧阳轩则对每一列战事进行分析,还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冷兵器作战的战阵、作战技巧等。针对攻城还进行了沙盘模拟演练。晚饭也是在帐中进行,直至月上中宫,众人才怏怏离去。欧阳轩未曾想到,仅仅是这一次普通的谈论,却给未来汉室凭添了数员功传千秋的大将。

日上三竿,欧阳轩才起来,活动了一番,吃完上午餐饭。带上护卫,叫上一个骑兵百人队跟着,和主簿和郎誓告了个假,带着白狼兄妹和侍曹从事出了辕门,直奔百里之外的湖泽之地。

一路行来速度不是很快,到处都是湖泽湿地,偶有水鸟惊起。虽然是冬季,现在应该相当于后世的2月中旬天气,不是很冷,欧阳轩信马由缰,看着湖边芦苇飘荡,岸边还有些零散的雪地。河水还没有冻上,缓缓的流淌。偶有小船闪过,也是匆匆离去,这里常年受洪水的滋扰,稻田很少。一望无际的芦苇,冬日里的荷塘望不到边际。白狼兄妹自从辕门出来,就没上过马车,一直前面张牙舞爪,到处乱窜,兔子抓了好几只。居然在一处灌木从里赶出了一头野猪,长长的獠牙黑色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善类,最后的结局就是被欧阳轩的弩箭射杀。看着费力拖着野猪的兄妹两,几个前面开路的士卒赶紧上前,抬起野猪,白狼兄妹两个并齐昂着头迈着方步前面引路,直奔欧阳轩带来的厨子车前。

日中时分,远远的能看到前方有片山林。前方领路投降吴军校尉来报,“扈候,前方有一村落,是否行进?”。“正常行进即可,不可扰民。前方是何山?”。“回扈候,前方山内因有泉,甘甜,因此而名甘泉山,楚怀王曾欲建都城于此,后荒废,前方村落既是筑城民夫之后”。他这一说,欧阳轩就知道这是哪里了,后世自己来过这里数次,位于盱眙县官滩镇的甘泉山,一个三面环水的低矮山丘,因寺而出名,只是现在的景色和后世差太多,东侧后世有个圣水湖,现在则是一片芦苇滩。偶尔能看到几处水塘。

村子挺大,足有百多户,在村子中间的道路通过,时有水牛让路于道旁,牧童骑在牛背上好奇的看着面前通过的队伍。欧阳轩也是玩心大起,看到有牧童,都会给一块肉干,顺道看看他们手里有没有笛子。有个胆大的牧童,居然骑着水牛和欧阳轩并行,手里还真有个笛子,看样子还不错。“娃子,你的笛子借我吹奏一曲,我让你骑大白狼。你看好不?”欧阳轩说的是江苏方言。“给,看你是个贵人,不会欺瞒我”。旁边的侍卫脸色极度不好看,欧阳轩挥手让他们退下,唤过别克,示意牧童骑上去。牧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个子不高,骑在别克身上还略显小点,骑在狼背上的牧童非常的高兴,一手拿着肉干,一手抓着别克脖子上的长毛,洋洋自得,在队伍前后乱窜。看到有名护卫要抽刀,欧阳轩用眼神赶紧制止。笛子是用当地的竹子挖制,试了几个音,还行,都还挺准,声音有点尖锐,笛膜是用芦苇内膜做的,一时兴起,即兴吹起了后世笛子名曲《牧笛》,曲调也挺符合现在的心境,时快时慢,尖锐的曲调充分的融入了水天之色中。牧童不知道啥时候从别克背上下来,又骑回了水牛背上。呆呆的留着哈喇子,看着欧阳轩,连别克报复性的抢他的肉干都不顾。一曲奏罢,欧阳轩感觉很是畅快,一曲更加婉转的《小放牛》接着奏起,队伍中的军卒都是农家汉子,这首曲子中充满田园气息的儿童时光也让他们深深的陶醉其中。

等欧阳轩过够了瘾,已经出了村子很远,牧童一直就那么傻傻的骑在牛背上跟着。欧阳轩把笛子还给牧童,又给了一块大块肉干。“娃子,去玩吧”。看他拿着笛子不知道恋恋不舍的神情,欧阳轩猜到了大概。“想学吗?”,小家伙脑袋一顿狂点,“村子里有识字的乐师没有?”。“有,是被吴王贬于此的宫中乐师”。“拿纸笔来”,欧阳轩对旁边的侍卫说道,然后下马,让队伍休息。趴在马车的底板上用汉代的宫商角徵羽记录下了两首曲子的曲调,交给牧童。“拿着这个让乐师教你就行了,去吧”。打发走牧童,一队人继续北行。

甘泉山不高,也有五六十米的高度,上面林木茂盛,来到最高的一处山丘上平台上,这里应该就是后世都梁寺的所在地,虽然是冬季,俯瞰周边江淮平原,情不自禁的欧阳轩张口即来“柳幕弯腰万仞条,细枝垂映万点白;千里江淮入洪泽,万人鱼米自天来。项王江山短谋略,激扬文字换声籁”。“好辞,好辞,扈候辞赋别具一格,当开万世之表”。侍曹从事拍手叫到,“哦,让从事见笑,来得营中尚不知从事名讳,甚是失礼”。“草民巴郡司马氏相如,字号长卿”。“哦?”欧阳轩很惊讶,靠这事闹大了,属于班门弄斧,刚才那首七言诗是自己当年来这里时,看到“千里江淮入大湖”那块石碑,临时起意所写。司马相如,欧阳轩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再仔细看看,剑眉方脸,麻布头巾,大眼有神,鼻子高挑,一身黄衣。整个一副英俊小生的坯子,只是长途奔波,脸色带了点风尘的灰黑色。“扈候为何惊异?”,司马相如拱手在旁侧道。“无事,无事,不知司马从事所历如何?”。“草民亦出蜀刚至长安,即投乡友,暂安置于相府侍曹门下做从事,首任既是传召与扈候”。“哈哈,你我还算有得机缘,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家父托乡友,为草民寻一禄差”。“你我皆尚未及冠,也是同龄,既有此机缘,以后有难处可去本候封邑府院寻助”。“草民谢过扈候大义,刚与路上听闻扈候笛声甚雅,如此小童之物,扈候亦能耍出美乐,相如自认琴艺超乎常人,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司马从事过谦了,正好就这美景,你我各弹上一曲如何?”。“相如荣幸之至”。“来人,准备天幕大帐,备筝”。旁边的侍卫拱手应诺,转身去准备。

叫来吴军投降的校尉,“自夏丘县举城而降以来一直也未问及校尉名讳,总有些不妥”。校尉旁侧拱手施礼道:“在下东海赵氏周,家父乃楚太傅赵氏夷吾,于月前被楚王所弑。在下与去年经父荐举与夏丘任守城校尉之职”。听到赵周这个名字欧阳轩很耳熟,就是想不起来。脑中过了一遍《汉书》中的百官公卿表,终于想起来,原来是汉武帝时期的一个丞相,最后也是因小事被冤杀。这个汉武帝还真是为了自己的无上地位乱杀,他的那些丞相里只有田蚡罪该万死,除了两个善终的,其他的都是冤死或者是被牵连。“赵校尉以后你就和张剪负责从军吧,毕竟那里需要吴楚方言之人,这水中作战想必亦是汝强项?”。“谢扈候,在下略通一些水战”。“本候也正考虑成立一支水军,汝回去之后,找寻造船匠人、木材和熟悉水战之卒听本候差遣”。“诺”。

天幕营帐已经扎好,三面无帐幕,只有迎风面设账幕,品字形放了三排案几。一把古筝放于主位之上。柴火炉上烧着水,案几托盘之上放着玻璃茶具。欧阳轩在前,赵周在后一步远,司马相如则是在跟在三步距离处。外面虽然有些冷,天幕帐内烧着十多个大火炉,比周围温度高了不少。有赵周安排,取的水自然是不远处的泉水,白狼兄妹趴在主位案几前不远火炉旁的虎皮窝。在帐外百步远,军卒正在自己厨师的指导下烤羊肉,羊是在山下的村庄里厨师用稻米换购的。分宾主入座,水已经烧开,侍卫为三人各冲了一杯茶。

欧阳轩喝了口茶,抚琴而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已经弹得行云流水,毫无涩感,高低音在聂聘乐师指导下,配合得天衣无缝。一首曲罢,听得司马相如和赵周如醉如痴,接下来一曲《二泉映月》更是炫音缭绕。曲未终,一声女音从远处想起“好曲,想不到在这荒山之中还能听到如扈候所弹之妙曲,不知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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