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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中原封禅(2)

看着欧阳轩潇洒的纵横跳跃,朱祁镇甚是向往,在欧阳轩回到队伍中时。跑上前拉着欧阳轩问道:“上皇,我若从师是否也可以练到如此仙术”。

“哈哈,雕虫小技,不过是花样子。朕的麾下皆会此术,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正面刻完,按照计划,反面的字完全按照预先设定的照搬正面。智能光压雕刻技术只需几分钟即可雕刻完毕,再喷上永久性黄色粘合染料,一座雄伟的牌坊才算完成。过了牌坊就是用熔岩浇筑压平的十米宽的山路,逐步盘升,陡峭的地方铺了台阶,险峻的地方还有合金栏杆。

一路上风光无限,因为是晚秋,这个时代的寒冷,让泰山多了些色彩。上次来泰山已是千年前,鲁汉成立前。因为刘德行刺,只好打道回府。一路上欧阳轩除了欣赏拍照,还要给朱祁镇讲东汉末年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这次登泰山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来,风光比较原始,不像后世那样多了许多造作的人工景观。在晒经石上文字非常清楚从文字上看,确实没刻全,不是缺失。

“传令,筑块石头,立在对面,将经书刻全了。就用朕书写的金刚经为原本在新石上刻全”。“诺!”。冯堰躬身施礼领命,下去传令。

筑石头这种事最为简单,不需要合金,只需要在附近找些岩石,在高温下形成熔岩,在按造型高压冷却即可。施工队伍领命后立即开始寻找石加工。欧阳轩则是下令在此休息片刻,围着石头拍了不少照片。对于热衷于书法的欧阳轩来说,这些文字就是无价之宝。在施工队开始构筑模型时,大队人马继续向中天门出发。通往中天门的路为台阶,朱祁镇明显已经累得有些虚脱,有几名宦官想上前背着,被欧阳轩如刀的目光中缩了回去。

“累了吗?”,欧阳轩蹲下身子问道。

“累,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脚疼的紧”。朱祁镇回道。

“来人,将这里所有的宦官与朕杖毙”,欧阳轩恶狠狠的下令道。

“上皇此地毕竟为我大明领土,即使是杀宦官这类事,也应由大明处置。还轮不到上邦相助”,一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明高官回道。

“你是何人?”,欧阳轩厉声喝道。

“大明兵部尚书杨士奇”,那人同样不卑不亢的回道。

“宦官之事朕为何做不得主?莫要忘了,中原亦是华夏属地,皆受朕统属。难道朕杀几个宦官还有错乎?”。

“统属无差,但大明有大明的律法,不受华夏上邦节制。国即是国,不是华夏不伦不类的州县。我国只承认上邦,奉正朔,而非奉律法。上邦宪法在属国即是无效,且上邦宪法未规定上皇在属国有皇权,只是名义上的国主而”。

一番话说得欧阳轩哑口无言,句句说在点子上,一时间让欧阳轩无从应对。“杨尚书,莫要无礼。上皇即是说了,区区几个宦官,死了就死了,来人将宦官杖毙”。张氏回道。

太皇太后发话了,大明禁军和官员只能顺从。在朱祁镇身边的十六名宦官即被莫名其妙的杖毙与泰山之上,也为后来华夏和明王朝恩怨埋下了祸根。

接下来的路,欧阳轩一直抱着朱祁镇登上了中天门,在那里欧阳轩写下了事先写好的《封山记》的碑文。文章出自魏仲郯手笔,由欧阳轩亲手书写。这种外交辞令不是欧阳轩所擅长的,但在书写过程中,欧阳轩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华夏纪年居然少了三年,欧阳轩苦苦思索,才发现问题出在了最初的太子监国时期,史官记录是将那三年贪墨了。在史书上那三年居然记录为年号太子,等欧阳轩回来后,也未及时纠正,就这么一年年的延承了千余年,现今也只能将错就错。

光压雕刻速度很快,八十一条高温光压刻刀,在石碑上同时按照计算机的设定的程序分区开工,不过半个小时即刻制上色完毕,此举再次震慑了明王君臣。再向前行因为山势陡峭,皆为台阶,除了朱祁镇由欧阳轩抱着,其他人步行上山。与南天门再次刻碑,上书是一篇由公输瑾书写的《泰山考记》,记录了泰山封禅的历史和风光。

封台设在玉皇顶正中,为九阶梯的方台,由岩浆浇筑而成。上面镶嵌着四只金色的合金大鼎,中间为岩浆压铸而成的贡案,外表打磨的异常光滑。在众人刚至玉皇顶,按照计划,由侍卫于夜里即摆好三牲供品,四个鼎内点上火。封山大典就此正式开始。至于明王朝君臣的感受,可是不在华夏官员的考虑范围之内。

封山仪式由内相冯堰主持,整个仪式都是按照华夏礼仪设计。由欧阳轩领华夏内阁和明王君臣三拜九叩焚香拜祭天神,接下来由欧阳轩宣读《封泰山诏书》,封泰山为天道岳王。宣读完毕后在贡桌前点燃诏书,上表与天。由白参敬宣读《华夏功德表》,将四份疏表投入四只熊熊燃烧的金鼎之中。接下来是由警卫团组成的仪仗队,进行短暂的分列式表演。护住祭台,由欧阳轩请来的张三丰及其弟子进行的祭天神仪式。

“上皇居然能请得张真人,这天下可再无他人”,杨溥不无感慨的说道。

“先祖曾先后请了数次都未能请得动,才停了封禅之礼。不然焉有华夏入境封禅之事,一切皆是天命。听闻上皇与张真人素有往来,赐了一座天山绝世宏观与张真人”。杨士奇接着说道。

“这就是天意,老天始终站在上皇一边,从不眷顾中原”。太皇太后望着台上起舞的道士说道。

“快看,快看,那么大的白狗可是少见,还有那个七彩大鸟”。朱祁镇兴奋的指着在祭天仪式中飞起的凤皇和围着祭台漫步的白狼说道。

“这个就是上皇身边的四只神兽,听说已是由千年之兽,已是得道成仙。有此神兽助封,当是神明亦会助上皇”。

台上的张三丰挥舞着宝剑,声若洪钟的高声道:“天将瑞兽,以示呈祥。护佑华夏万世永康,得天应是,纪福恒久。启坛……”。

一套道教祈福仪式拉来了序幕,按照欧阳轩和佛道两家达成的协议,道家主持泰山祭祀,佛家主持嵩山祭祀,三江源则由佛家主祭,作为补偿,欧阳轩将终南山划归道场。

华夏的官员是在欣赏道家祭祀艺术,而明王君臣则是在道家法事活动祈求上天。作为一个始终被强权压迫的国家,反抗是他们心中的愿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欧阳轩也深知其理。只不不过现在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保留中原这个战略缓冲区是华夏高层的共识,但不代表民众会这么想。随着各地开发带来的巨大利益,各个利益集团现在紧紧盯着中原。他们盼着战争,通过这二十余年的战争他们所获得的利益要远远高于和平时期。这就是大国国民思维,所以这次封禅时欧阳轩只带了内阁。他真的有些害怕那些代表各自利益集团的官员议员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就是内阁这些人从进入中原时的种种表现,也充满了挑衅与威胁。欧阳轩只能暂时用自己的行为,让明朝君臣产生恐惧,压制他们心中的怒火,哪怕是封禅团队受到任何形式的威胁,一场灭国战争不可避免的发生,甚至会效仿占领黑海和奥斯曼帝国的策略。无他利益使然,一个国家就是由各种利益集团交织而形成的社会网络,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社会就会形成一些不可预测的思潮。现在在华夏的思潮就是对外的战争,诱人的军功、无主的土地、丰富的资源、领土扩张带来自豪感、战争带动的物资流转都会给各个利益集团带来丰厚的回报。现在的欧阳轩有些后悔当初扩张领土的决定。美洲原住民的传染病,其实在华夏完全可以做到早发现,早预防,碍于各个利益集团的各自的目的,隐瞒了下来。直到疫情扩展至华夏本土,才提醒了一下内务府美洲司。就这短短的几年就让那些医药集团赚得盆满钵满,再加上欧阳轩推广的新技术、新设备的招标,已经让这些人乐得嘴都合不上。

不知内情的美洲原住民和华夏平民却对这些个利益集团慷慨之情感恩戴德,欧阳轩现在才真正理解政客的心理,却又改变不了什么。平民有平民的利益,商人有商人的利益,企业有企业的利益,原住民也有自己的利益需求,尤其是那些曾经的酋长们,他们就是这次隐瞒疫情的背后操纵者。看着各个州郡县竞选时各方丑恶的嘴脸,欧阳轩心里也是很难受,这不是他想要的社会,但那种理想的社会着实很难实现。毕竟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利益圈里。

佛道相争,佛家主动退却,让欧阳轩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东正教与佛教争夺西部州郡时,两方居然和睦相处,这也让欧阳轩甚感意外。唯有道教在利益追求上孜孜不倦,却渐渐地失去了民心,只能在一些名山大川上为自己扬名,但也抵挡不住衰败的颓势。

政治这东西欧阳轩越来越厌恶,若华夏不是当初建立的那种透明政治,没有限制权利的话,欧阳轩完全可以预见那种由盛而衰的王朝命运。所以才建立了更加透明的信用制度体系、监督机制、公平制度、将政治的尔虞我诈限定在小范围内,而保持立法、司法、执法系统的透明、公平。通过军功、公平的竞争机制让平民也能有一个公平的机会成为贵族。而这个公平机制,欧阳轩在宪法和各种法律条文里规定得近乎苛刻。例如在任何形式的学校里学生统一做班车,不允许任何家属接送,统一校服,统一用餐,统一课本,统一的教学条件。若是私立学校要新建一座教学楼,超出了每个学生三十平米的奢华性标准,那么这个私立学校就要为全国的公立学校建一座同样条件的教学楼,所以在华夏所有的义务教育学校都是一个样子,一个标准。唯有在大学因为并非义务制教育,才会有些诧异。一个竞选者若是登报或者上影视台演讲,那么要支付同样的费用请所有对手做同样的事,否则视为违反宪法公平原则,将取消参选资格。不是你有钱有地位就能为所欲为,即使是一个平民参选,也会获得和其他人一样的参选经费和参选活动。所以在华夏贵族子弟为了不输于平民会更加的吃苦耐劳,会学会更加的尊重他人,倾听他人,在军队、在公职系统中看到最能吃苦的准保是贵族子弟,也正是这种精神让他们成为了社会的栋梁和楷模。在华夏如今也有影视明星,社会明星,但在他们当中几乎看不到贵族子弟的身影。反而在皇家科学奖金领奖台、军功榜、功勋亭、功勋阁上多能看到他们,他们可能没有过多的财富,但他们有的是精神,也是这个社会最崇尚的贵族精神。

在华夏富人的未必是贵族,贵族又未必有钱。所以富人多会将子女培养成贵族,通过军功、社会贡献获得爵位,哪怕是一个男爵,就会步入贵族的第一步,通过学习、锻炼才会真正步入贵族的行列。而成了贵族又会对金钱视而不见,追求又发生了改变,社会、国家责任成为了他们追求。如此反复形成了社会一种良好的风气,这才是欧阳轩最想看到的。

胡思乱想了许久,仪式才算结束。冯堰在台上高声道:“天祭无为,人祭上天。今此封授泰山之巅,授命于天。黄天厚土,以此为献。祝华夏大地昌盛永久,中华大地物美人丰。请华夏大帝示中原册封,中国君臣授册与台前”。

这才打断了欧阳轩的思绪,缓步走上祭台,接过魏仲郯递上的黄锦诏书,与祭案前持燃香三柱,对四方各三拜,插香入台,与祭案前站定,面对着中原君臣,缓缓打开诏书,开始诵道:“天命昭昭,华夏国出中原,强兵富民,力胜与往,得中原土。为保中原根脉,朕授天成命特于此册封中原朱氏祁镇为中原之王,国号明,因明王尚未及冠,特册封明王祖母张氏为中原太皇太后,代政至明王成年,一干臣僚自行任命。明国为华夏藩国,须年年上表岁贡,新君继位须经华夏帝封,私立为王者即视叛逆。朕当伐之。为表新君继位特赐黄金万两,精美玉石十万斤……”。

台下跪拜的中原君臣不在乎封与不封,而在乎后面长长的礼单,有心者已经在暗暗计算礼物的价值,足足是中原十年的收入。黄金、玉石不算,就是粮食和盐铁足够中原用上十年之需。册封完毕,接下来则是由欧阳轩和警卫团举行的便装祭祀仪式表演。

整个仪式的最后则是将四份三牲贡品倒入四方熊熊燃烧的金鼎之中,一套封山仪式才算结束。按照预定的方案,欧阳轩在接受中原君臣叩拜后,昭告碑书,刻与事先立好的永久性石碑之上,封山大典才告结束。着手准备禅地,欧阳轩将禅地的地点选在了三皇五帝曾经禅过的泰山南边的梁父山(今山东新泰市映佛山),古有地神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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