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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巾帼英雄(3)

按照约定,李淑宁在自己的府邸咸阳城集合全部娘子军,当着满朝文武之面,进行了一次阅兵,严整的军容军纪再一次震撼了朝野,尤其是已经回到京城的李世民。在阅兵完毕,按照约定,李淑宁与点将台上高声道:“众将士,当初起兵之时,孤曾许诺护卫家园,保境安民,如今关中已定。孤兑现诺言,如欲还乡者,赏赐钱粮,如想继续征战立功者,可留之,受父皇节制,不在归属孤管辖,孤为父皇之女,当为父皇效力,若有留者,原地站好,若有走者,即刻与校场东侧马将军那里领取钱粮”。李淑宁话音刚落,校场中将士齐声道:“安定天下,还清平与世,当是男儿之志,效忠唐皇,安定天下!秦王威武!长公主安康!”,满场三十万将士异口同声高呼,阵势气场相当强大,强大到了,台上李渊等文武百官都感到了簌簌掉落的墙灰。

随着令旗摆动,下令选择之时,却少有人动,最后只有不到万人选择了离开,临行前跪伏与点将台前为首一人朗声道:“我等上有孤老,下有幼子,不能善终是为不孝。属下不得已而为之,请秦王长公主见谅。待安顿好老幼在前来与秦王长公主架前效忠!”。

“孝为天下先,孤甚是理解。回去后勤加锻训,以军纪为约,不得滋扰百姓,否则孤定当不饶”。

“谨遵秦王长公主教诲,属下定当紧记于心。吾等就此离去,需时秦王令下,在陷阵与军前”。说完这些人起身三叩九拜,在与留下的将士躬身施礼,才带着钱粮退出演武场。

李世民有些眼热,这些士卒每个人带走的钱粮,足可以养活一家五口人。悄声问身旁的马三宝,每个人具体多少钱粮。“每人十贯钱,五十石粮”。“那岂不是十万贯钱,五十万石粮?”,马三宝摇摇头,接着道:“有军功者,按功劳大小翻倍不等”。

这一说让李世民有些坐不住了,这些钱粮别说招募数万大军,即使是招募五十万大军也足够了。李世民现在有些手足无力,也不知这幕后高人到底是谁。

公元六一八年,三月,关中事定,李渊命李建成领马三宝、屈突通、刘弘基、白霆,领三十万大军东征,屈突通、马三宝、白霆各领五万娘子军,受李建成节制,派李孝恭领兵十万南下夺取巴蜀,以原娘子军朗将,现今的新丰县公,征南将军段纶领三万精兵为副将;派李神通,领兵五万,以刘文静为副将出兵征战北地郡梁师都。当李渊准备派兵前往征讨已经占领了天水郡和安定郡的薛举让时,李世民上前建言道:“父皇,自太原起兵以来,儿臣只有尺末寸功。儿臣身为皇子,当以天下为己任,如今关中已平,天水、安定薛举让就交由儿臣领兵前往讨之,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李渊思虑了良久,正要说话,却被现今秦王府詹事赵亮抢先说道:“陛下,薛举让久居天水,原为李饶麾下,兵马甚强,与华夏国羌人多有往来,兵精粮足,非轻易而讨之,臣下建议以善于山地作战的秦王长公主麾下劲旅讨之,方有可为”。

“不然,陛下,长公主麾下多为匪盗,乃为贼师,以重利收降,当不得重任,女子引兵征战,显我大唐无人而,天下皆为耻笑。当以整肃兵马为当务之急,整肃贼师,为我大唐所用,而非以贼师唯女子是从,乱古礼,违先制,天伦之大不敬”,宋国公光禄大夫萧瑀现身进言道。

“父皇,宋公所言极是。儿臣愿担此大任,改造贼师,为我大唐所用”,李世民适时补充道。

“陛下,隋之灭亡皆是奸佞之臣横行朝野,制苛政,屯粮造饥民,无不出其口也。当今已是换天地,当以去隋臣亲黎民为上。秦王长公主将士虽来源甚广,也多为隋政所迫,为匪、为盗,举义旗,无不是以反隋救黎民于水火为己任,若说贼师,如今天下兵马皆是贼师,窃隋之师。隋亡,皆是如宋国公如此反复无常之佞臣妄政而”。赵亮不卑不亢的说道,他现在才算真正知道欧阳轩为什么宁可解散兵马,也不将这些精兵交于李世民手里的用意。

“陛下詹事所言,有违天道,乃是大逆之言,请陛下诛之”,一直无语的李纲出列说道。

“罢了,都且言罢。朕命赵王世民领秦王府兵五万、左千牛卫和右千牛卫计十万兵马西征天水、安定两郡”。

“儿臣领命”,李世民有些小得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赵亮。

令刚下,门外黄门匆匆来到李渊旁边,耳语几句,同时转交一封信,看完李渊脸色大变,匆忙说道:“朕收回上令,传召:封秦王长公主府詹事赵氏亮为彪骑将军,领府兵十万西征天水、安定。赵王世民领左右武卫兵马进军关外河北之地,收降纳判,策应太子攻打洛阳。朕意已决,不得有误”。

这一变故实是超出了众人所料,唯有赵亮一脸的风轻云淡,他如今是秦王府唯一在朝堂上的代表,因为无具体官职,李淑宁非大朝会,很少上朝议政,也只有他知道那封信是何人所写,具体内容如何。

“父皇,此事请三思。另儿臣请免死囚李靖死罪,交于儿臣戴罪立功”。

“赵王不说,朕倒是忘了,此人死罪不可恕,反复无常,行高密之事,若不是秦王出兵封了陕县,怕是朕早已命丧晋阳城下”。

“父皇兴义兵欲平暴乱,乃以私怨杀壮士乎!靖毕竟为隋臣,当以隋尽忠,此等忠臣若以奸佞杀之,与收降不稳。请父皇收回成命”。李世民赶紧说道,萧瑀、陈叔达、李纲也随声附和,这关系到他们这些隋朝遗老,必须得把李靖保下来。不然早晚他们也得和李靖一样。

李渊再次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久才同意了李世民的建议,赦免李靖,调归李世民节制。朝堂上的争斗依旧,赵亮靠着柱子闭目养神,回想着华夏朝堂,与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同样是争吵,那里争吵的是政策问题,人的问题则是交由刑部、法院、检事院、廉政总署,而绝不会出现在朝堂上,如今的议会同样天天在争吵,甚至打架,但也都是出于政策理解的不同,现在赵亮太怀念华夏,想自己在海西郡的妻子,还有刚刚会走路的儿子,渐渐地两腮流下了泪水。直到李渊宣布散朝,赵亮才从梦中醒来,恢复了往日风采,他也是深深自责,怎么会为儿女情长,忘了圣皇临行前交代的大事,暗暗给自己一记耳光。

回到山庄,赵亮见到了欧阳轩,将朝堂上的点点滴滴都如实奉告,也表达了思念家人的想法。欧阳轩点点头,说道:“思家念亲,人之常情,你追随了朕已是六百余年,也是早该随前批羽林入世,怎奈于这中原事务,唯有尔方能胜任。待平定了天水、安定,朕准你入世还乡”。

“陛下,属下能有今天,皆是陛下所赐,若不然早已是汉地荒野枯骨。儿女之事,临行前也是交代妥当。当今唐室朝堂混乱不堪,隋臣作乱,恐有隋灭之祸。陛下还是早些出手为上”。

欧阳轩摇了摇头,道:“尽随天意吧,干预的多了,与天意背之,怕是要遭天责。天水、安定两郡早年汝也是征伐数次,这次朕准汝带上火器及警卫团一营。速战速决,护佑秦王安全。朕怕狗急跳墙之患。事成之后,随御林军一同入世还乡,海西郡也缺治世能人,此次入世替朕夺得明年羌州州长之职,所需资金一并由朕出”。“诺!”。

赵亮前脚刚走,李淑宁后脚即至。“相公回来,也不知会一声”,话音未落,以趴伏在欧阳轩怀里,尽显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萌样。“这不是事务繁多嘛,今日为贤妻带回了千万石粮食,百万贯铜钱,明日一并查收,于咸阳建个府衙。长安的大兴宫也是该重建了,不如由贤妻与皇帝提及,某出资出人,重修皇宫”。

“嗯,就依相公。只是这粮食如此甚巨,怕是久了霉变,还是早些处置为上。这铜钱皆是周隋两朝用币,是不是有些多了?”,李淑宁在欧阳轩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嗯,是多了些。铜钱留些贴补麾下将士,其他就交由皇帝自行处理。至于粮食,贤妻莫要担心,在储存个百八十年未必会有霉变之虑。今日回咸阳不?”。

“即是夫君回来了,焉能再回,好久没吃火锅了,甚是嘴馋”。

“哈哈,这就命人备下,晚上即食。为夫回来之事莫要与皇帝及他人提及,尤其是你那个三弟世民,为夫看着他总有些变故,不如建成踏实”。

“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有什么变故”。

“莫要忘了前隋旧事,古来为皇权兄弟操戈者,数不胜数,当以鲁汉、前隋为甚”。

“希望李氏兄弟不会如此,世民也只是想做些功劳之事,不至于兵戎相见”。

晚宴在李淑宁的狼吞虎咽中进行,上等的羊肉,雪花牛肉吃得李淑宁直呼过瘾。当然别克古丽也不甘示弱,逼着厨子将最好的羊腿烤了,在旁边大快朵颐。凤皇的晚餐也是极其丰盛,上等梧桐籽、油果一应俱全。酒足饭饱之后,当然是人肉大战,消耗一下过多的食物。

第二日,欧阳轩早早回了京都,哪里还有很多事物要去处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为贯通华夏各州郡的高速公路剪彩和华夏皇家慈善总会的立碑仪式。

李淑宁早上醒来,看着空空的床铺,笑着摇了摇头。简单吃了早餐,在侍卫护卫下,快马赶往储运粮草的山洞,经过掌纹验证,进入宽敞明亮的地下仓库,李淑宁有些阵阵发晕,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个地下仓库,以前都是马三宝在外面写好提取数量,交给守卫,掌纹验证后,回到别院等着即可。恢弘的地下工事,远远超过了李淑宁的想象。里面的灯光与外面的阳光一样,令人舒适。粮食仓储库房异常的干燥,还有一种香味,经询问得知那是一种防霉变的植物香精。铜钱仓库则是在巨大粮食库的对面,满满的都是一贯贯穿好的铜钱,堆了九个三十丈高的仓库,在铜钱仓库边上还有两个黄金仓库,里面的金砖码放的整整齐齐,灿灿的金光晃的人睁不开眼,还有三个白银仓库和数十个兵器铠甲仓库,都是满满当当。李淑宁在想往里走,却遭到了守卫阻拦。再往前过了厚重的钢铁门,即是整个地下的核心地区,这里除了羽林军和欧阳轩外其他人禁入的地带。李淑宁很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厚重的铁门和上面的屏幕,才泱泱不悦的走开。

“这里的财富都是夫君为孤准备的,为何不让我看?”,李淑宁对着刚刚走过来取火器的赵亮发牢骚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里乃是主公多年攒下的绝密,容外人看者不过是外面仓储避祸之所,余下如无主公所赐令牌,不得入,擅闯者斩无赦。仓储之地,夫人尽管拿用,避祸之所也尽可入住,唯有机密地带不得入,稍有差池,机关即会启动”。

“这里还有什么宝贝,可容孤一观?”。

“前面杂货区,都是些珍宝异物,每一件流于世上都可换一城”,赵亮一边和这里的羽林军管事交代所需武器弹药数量,一边回道。

“哦?带孤去看看”。

赵亮将单子直接交给管事,让其交于门口的战狼队管带。带着李淑宁前往离粮食仓储区不远的杂货仓储区,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李淑宁有些站不住了,腿脚有点发软。琳琅满目的各色珍宝整整装满了一个巨大的库房,有成品,有半成品,还有一些玉石、珊瑚、海玉材料,金子在这里也只属于低档货。“孤可以随意取用嘛?”,李淑宁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是当然,如今夫人也是王侯之尊,当不会有那些忌讳。尽可取用”。

李淑宁听完,精挑细选了两个蓝宝石材质的发簪,赵亮看着有些憋不住乐,“夫人,这两件饰物太过平庸,不如选这两个”,说着从货架上取了两支晶莹剔透的五彩莹玉雕琢的凤皇发簪和一颗发着强烈光芒的夜明珠,在如同室外的光线下,夜明珠依然光彩夺目,耀耀生辉。莹玉采自小行星带,是一种质地坚硬,韧性极强的玉石,原为无色透明之物,但其能发射五彩光芒,经检测对身体无害,才被欧阳轩作为宝石材质用于饰品和腰佩,别说在中原,即使在华夏也是无上的珍宝。这种玉石数量采了许多,但外间流传的很少,只是用作回笼货币时偶尔放出几颗,回收社会上过量的货币。羽林军都是见惯了这些东西,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玉佩或者吊坠。李淑宁临出门前又捎带了两支蓝水晶杯,让赵亮很是无语,只好又挑了两只蓝宝石杯换掉了李淑宁手中他认为不值钱的杯子,扔给旁边的羽林军喝茶用。并交代库管:“以后这样没用的东西,莫要再放入杂货库”,那名库管也很无奈摊摊手,回道:“哎,这是杂货库,当然得放杂货,又不是珍品库”。赵亮嘿嘿一笑,对着库管扮了鬼脸,拉着李淑宁去了旁边的珍品库,这里放的都是成品,极具观赏性,各类打磨加工好的各式吊坠、腰佩、手镯一应俱全,赵亮赶紧从货架上取了两支雕刻更加精致的五彩莹玉凤皇发簪和打磨成球形的夜明珠换下了李淑宁手中的残次品,又取了两个精美的雕刻有彩凤蓝色透明的陶瓷杯交到了李淑宁手中。现在的李淑宁大脑有些极度当机,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眼里已经是极品的珍奇异宝,在这些人眼里就是普通的杂货,又顺手拿了几样。

在避祸生活区,李淑宁感觉就如同生活在室外阳光下,强烈的日光光线,精致的营房。还有几只凤皇在低空徘徊飞舞,花草树木,亭廊流水一应俱全,宛如地下的世外桃源,如今这里是驻守在终南山基地的羽林军第三军第九师驻地。刚进驻地一名佩戴校尉军衔的军官离老远就喊道:“我说这鸟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半天都不下来,原来是赵兄来了。那股风把您老人家从羌州吹到这里来了……”。当看到李淑宁,校尉先是一愣,进而很是恭敬的敬了一个华夏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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